谁曾想天歌闻言却是突然站起身来,连她的话也顾不上回答,便往外头跑去。
“林花师这是怎么了?火急火燎的,也不听人说话。”
红菡看着很快消失的人影,替自家小姐抱怨道。
“罢了,下次再见问问就知道了。不管他,我们进去看看归姑娘。”
徐芮说完,抬脚进了绕香园的客房。
……
……
便直奔揽金阁。
揽金正在对镜涂抹养颜的脂膏,一见窗户外头蹦进来一群人,手微微一抖,给眼角涂上了一大块。
感受到揽金的怒气,天歌忙不迭举起双手,坦白道:
“我就是想抄近路翻个窗户,没想带这么多人一起来的,说好了,他们我可不认识。”
“……”揽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下去。”
天歌正在错愕,只听身后传来几道声响,先前跟在自己身后跳进屋里的人挨个儿跃了下去。
揽金转过身去,拿帕子小心地将眼角多出来的脂膏擦掉,这才起身走过来。
“你这是学的什么坏毛病,放着大门不走,偏跟褚流那家伙学翻窗。”
“你那窗户破着洞,明摆着就是给人留路,我不走可不是浪费了你的好心?”
揽金暗骂一声褚流。
都怪那家伙回回走窗户,那么大片的琉璃窗都极难烧制,如今新的还没有做出来,他只能让窗户空着,着人在外看守。
本是为了防着褚流再乱来,谁曾想越防,爬窗的人却越来越多。
想到这里,揽金说话就没什么好声气,“你来的正好,省得我再让人跑一趟。”
天歌一喜,“可是归家的事情有眉目了?”
她没有想到,揽金阁的速度会这么快。
揽金轻哼一声算是默许,“天目山的事情,褚流应该跟你说了吧?他追到了潘府,但要归云岫性命,要抢香方的人,却不是潘炳涵。”
“那是谁?”
“潘炳涵的那些人手,也不过是为人帮忙。出钱买凶的,乃是朱家二公子,朱成德。”揽金道。
昨个晚上,内鬼被查出之后,畏于责罚便什么都招了,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幕后之人竟然是朱家那位书生老二。
真是人不可貌相。
“朱家乃三大脂粉行之首,为求香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倒也说的过去。”
天歌听完揽金所说,却是摇了摇头。
“不,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第一点,朱二为什么会认识潘炳涵,甚至能说动潘炳涵出手帮他?第二点,一册小小的香方,真的有那样的必要,累动揽金阁和府军大将的人一起动手?”
“若是十几年前,朱记行首的位子还没坐稳,想要用归氏香方来稳固位子还说得过去,可是如今朱记已经是三大脂粉行之首,哪里还有必要再去夺归家的香方?”
天歌说完这些之后,看向揽金。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我今日来特意要告诉你的——朱二之志,不在生意经营。他的心思,在朝堂。这个书生,是安平侯魏安身边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