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林续却是很老实,一夜相拥入睡,不过拥的是宁语的脚,因为……他睡在床头。
第二日清晨,宁语去看望了阿柯,幸好,就只是普通的风寒,休息一两日便好了。
宁语将韵儿叫出了房间,“韵儿,相府被抄之后,曹伯一家你知道去哪了吗?”
“……这,小姐,是韵儿思虑不周,韵儿这就去打听。”
“没事,这事也不怪你,怪也怪我没有及时交代下去,到时你若是找到了,就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来王府,若不愿,我就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回乡做些小买卖。”
“是,还是小姐聪明,从冀州案一开始就意识到了不对,变卖了舅爷们和先夫人留下的珠宝。”
“好了,阿柯这几天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对了,去我那拿来两个火盆吧,再给她加两床被子,这个冬天她怕是很难熬了。”
“小姐,这恐怕不好吧,那您用什么……”
“哎呀,和我你就别在这谦让了,那种东西,我随时都可以添上的。“
回到宿风院,刚给阿君安排好了房间,就接到了宫里送来的接风宴帖,这百越又来了一位公主?
当晚宁语与林续盛装出席,一路上宁语都觉得自己的头饰太重了。
除了皇室的人,还有一些世家公子也都被请到了现场,放眼望去,乌压压的一大片的公子,二哥三哥竟然也在座!第一次见二哥穿常服呢,坐在席上一脸别扭,唉?霆宗哥怎么未来?
在席上皇上和那位公主的几番寒暄,宁语大概知道了,这位公主尊号余苏,名白荥,是白止的亲姐姐,百越的长公主,此次是作为使者,来向辰盛进贡。
同样作为公主,宁语觉得她比自己以往接触到的公主更像公主,端坐在上座,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颇具一国公主的姿态。
这样的场合,宁语也插不上嘴,索性一直低着头品尝面前的美食。
“唉,你还是别喝了。”林续按住了宁语拿酒杯的手,一脸担忧。
“放心……这是葡萄酒,要不是在国宴上,还喝不到呢……放心吧,我的酒量还没有那么小。”宁语拍了拍他的手,让她停下?那是不可能的!不知为何在街上从未见过有卖葡萄的,所以宁语大胆猜测这个朝代葡萄还没有传进来,所以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了。
林续无奈摇摇头,想想上次她在七月茶铺烂醉的模样就一阵后怕。
闲话完毕,就是纤纤宫娥轮番献舞,丝舞弦动。
人家位上的饭菜都没怎么动,可宁语这边已经换下一番了。
歌舞退下,眼看着就要到了“领导“,不对,是皇上,讲闭幕词的时候了,这位余苏公主突然提到了宁语。
“那位可是晋王妃?”白荥素手一指。
本来吃的正香的宁语,突然被点名,心里一惊,但面上却没有丝毫慌乱,不露痕迹地擦了擦嘴角。
“正是。”宁语颔首答到。
“王妃自小就在京城否?本宫见王妃甚是面善,似乎在何地见过。”
“公主说笑了,语儿自小住在辰都南边的清平乡,去年刚刚回京,甚是可惜,恐怕未曾有过一面之缘。”
白荥一脸失落,“如此啊……那也无妨,王妃一会可否赏脸陪本宫到花园一游。”
“语儿自然愿意。”
宴饮结束后,宁语在退出大殿时,被宁淑吓了一跳,刚才在席上好像没见到她呢。恶魔校草专属甜心:夺吻999次
正想着一会怎么“教训”林续呢,扶着韵儿的手,闷着头就走进了院子里,刚踏上要进屋的台阶,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一回头,只见漫天的“月光”
明明是十一月了,却飞舞着漫天的枫叶,倒映着那轮圆月的清辉,本来空荡荡的前庭多了一颗三人合抱那么粗的枫树,枫树上还有一个秋千,秋千旁是那熟悉的一桌三凳的石桌,这……这和清苑的景光一模一样……
一阵风吹过,光秃秃的树顶上多了一抹黑影……是他!
“韵儿,我一会要洗漱休息了,你先去帮我打水。”
“是。”韵儿丝毫没有发现树上的人。
宁语十分配合地走到了树下,仰着头看向带着银色面具的他,一脸甜蜜,糯糯说道“七夜~”
林续飞身而下,还是一脸傲娇,“诺,这个匕首你可要收好了,万万不可再丢了。”
“哼,我有筱影送我的青云剑,上面的玉碎还是暮亭兄送我的呢……”宁语嘴边挂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你!”林续气得猛地一下将宁语楼入了怀里,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情意正浓之际,宁语突然伸手摸向他的面具。
林续下意识地后仰躲过了宁语的“魔爪”,随后就是一场“拉锯战”。
现在的宁语已经不是以前的宁语了,林续开始用真功夫和她拉锯了。
可奈何宁语今日满头珠翠,裙襦又是如此的拖沓繁复,宁语边打边拆卸着头上的发髻和发钗步摇,一时间珠罗遍地。
在宁语飞身踏于树杈时,踩到了自己的长裙……呃,整个人都往前倒去。
当然……这个时候林续自然要去英雄救美的,一把搂住了她,旋神落地。
然而宁语却吐槽了一万次,为什么这种恶臭剧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放我下来!”宁语晃动着自己的双腿。
本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直接将自己摔到地上,谁知他居然没心没肺地笑了。
“好啊~夫人,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