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把麻将,侯尘以三局三胜的成绩,完败他那一桌的对手,胜利获得了进入茶楼的资格。
整个过程,不费吹灰之力!
赢了最后一把,他已然起身,阴鸷的眸光落在跟圆圆站在一处的苏草身上。
“苏姑娘设定的这个麻将大赛很是有趣,本公子来凑个热闹,苏姑娘以为如何?”
该来的总是要来!
苏草心里狂气疏离拱了拱手:“来者是客!侯公子这个赌坊东家,能来茶楼,竹湖茶楼当真是蓬荜增辉。”
“侯公子已经赢了,还请移贺到内堂,将位置让给别的想参加麻将大赛的客人。”
侯尘眸子闪了闪,全然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抢了赌坊和醉红楼的买卖,还能趁着他出现在茶楼,顺势踩一脚。
话里话外说他这个赌坊东家会来茶楼,是在宣告竹湖茶楼更胜赌坊和醉红楼一筹啊!
“苏姑娘好胆魄!”
侯尘阴阳怪气笑了笑,然后大步朝茶楼内走去,他身侧还跟着携了贺礼来的葛妈妈。
一主一仆进门时,还瞥了一眼夜七。
茶楼里有个身手很好的圆圆,还有夜七,甚至在长清观的青九,也被姬墨喊来盯着雅间。
为了茶楼的开张,一切布置得井然有序。
再说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玉龙郡地界,姓侯的总不至于要打砸茶楼吧?
当然,苏草虽处变不惊,但侯尘这个危险份子出现在竹湖茶楼,还是要多盯着他一点,所以苏草借着给他带路进茶楼,顺势就守着跟他一起在大厅里听曲儿。
侯尘对于苏草安排他在大厅侯着,等着下一轮进入雅间,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在饶有兴致听曲。
一曲毕了!
他侧目微睨苏草一眼:“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苏姑娘这儿唱的曲子很是有些意思,也难怪这两天醉红楼的客人,都不愿意来听楼里的姑娘们唱曲了!”
“做买卖也要与时俱进,老是些陈腔滥调,未免泛善可陈。”
苏草暗藏锋机:“侯公子以为呢?”
她这已经有几分挑衅的意味了,就是想摸清楚侯尘的来意,紧跟在她身侧的圆圆,感受到气氛压迫,已经紧张得像只炸毛的小刺猬。
幸好,有伙计端了一杯品镇果汁上来,圆圆忙顺势将果汁搁在桌上,然后气氛似乎缓和了些。
侯尘诡异的抽搐了一下嘴角,这才回应苏草一句:“苏姑娘所言极是!只是,听说前两天,茶楼说书了当年明珠镇书案一桩公案,可有此事?”
“侯公子说的是吕主簿抢人酒方子,然后又嫁祸我爹,毒死同窗那桩公案吗?我感觉这桩公案曲折离奇,让人写下来警醒世人,有何不妥?”
苏草沉着应对:“侯公子这趟来茶楼,莫非是为了替吕小姐抱不平?”
“警醒世人?”
侯尘目光里透着一丝玩味,说出一句让苏草琢磨不透的话:“苏姑娘和你爹的感情很要好?”
这话什么意思?
苏草反问:“难道侯公子跟你爹的感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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