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路铭心他们那边,就是各种打斗,战马嘶鸣的武戏。
夜里拍这种戏,还时不时需要骑马,按说策马奔驰的镜头可以让专业替身拍的,不过路铭心和莫祁都没用替身,自己上阵了。
她还被武术指导夸了马术不错,路铭心觉得自己也算做了弊,前世她已经是策马在战场的武将,又出身将‘门’,这点基本功夫,不扎实就说不过去了。
且不说前世,就是今生,她也早早就在马术俱乐部‘混’了几年了,她从小运动能力在‘女’生中就算强的,体育项目乃至舞蹈,都还算不错。
当年她出道的第二部作品,就是大制作的武侠电影,虽然她在里面还是个大‘花’瓶,可出场时的一段剑舞,刚柔并济,既妖且媚,也算‘艳’惊四座。
被分组导演夸了几句,路铭心破天荒没心思去听,匆忙卸了妆就跑去找顾清岚。
她去时,正巧那边也拍完收工了,演员已经卸完了妆,连拍摄器材都被收起来打好了包。
路铭心在人群里一通扒,终于看到了卸妆完毕,正和李靳站在化妆间‘门’口说话的顾清岚。
她都顾不得礼貌,推开人家一路跑过去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还是有些冰凉,在被她握住后,他眉峰微微蹙了下,自己还没开口,旁边李靳就连忙说:“铭心,顾先生的手刚才跌到地上的时候被小石子蹭破了,刚抹了酒‘精’,你别用力。”
路铭心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的手腕,凑到灯光下看,果然看到他掌侧有面积相当大的一片被蹭破了皮,好在只是表皮伤,也没怎么渗血。
其实这样的擦伤在他们这种动刀动枪的剧组里也算常见,但受伤的人变成了顾清岚,路铭心就皱紧了眉头,好像那伤口是划拉在她心上一样,疼得眼泪都要出来:“清岚哥哥,这怎么‘弄’伤的?”
李靳又连忙接过了话,语气里满是歉意:“是我推顾先生那一把的时候没掌握好力度,让顾先生跌狠了。”
路铭心一愣,也不管李靳话里满是愧疚,就瞪着他提高了声音质问:“你为什么要推清岚哥哥?”
李靳很有些无奈地提醒:“剧情需要……”
路铭心这才想起来,她之前看剧本的时候,看到过这样的情节:西夏王在她和莫祁成功逃离后,就迁怒于顾清岚,对待他甚为冷酷粗暴。
这些事情,前世的她当然是不知道的,就连陛下告诉她时,也只说了顾清岚再西夏营地受了许多折磨。
她就算不能完全想象出来,也应该明白那并没着重渲染的一句话,放到现实里,将怎样残酷。
顿时就咬住了下‘唇’说不出话来,路铭心不敢去碰他的伤口,就握着他的手腕,‘欲’言又止,一晃神间,眼泪滑落在他手背上。
看她这个样子,顾清岚也只能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笑说:“铭心,没事的,小伤口而已。”
就算他还是温和带笑,路铭心在回酒店的路上,也情绪低落,就握着他还没受伤还只手不说话。
偏偏今天李靳为了表达歉意,亲自开车送他们回去,看她默默垂泪的样子,还火上浇油说了句:“实在不好意思,也是我太急于求成,害怕一遍不过还得再推一次,所以下手重了点。这明天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拍摄,顾先生的右手从下一场开始就要上刑了,还需要拍特写。”
路铭心顿时‘精’神就崩溃了,低着头不吭声,眼泪掉得更急。
她这一哭,李靳从后视镜里看到,心就更慌了,连声安慰:“铭心我的小祖宗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都行,千万别哭了,我这辈子最怕看‘女’人哭!”
路铭心‘摸’了‘摸’泪,‘抽’‘抽’噎噎说:“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相信清岚哥哥,都是我把他一个人丢在你那里。”
她说的是前世,只不过在李靳那里看来,就是拍戏的剧情了,顾清岚就笑了笑,抱住她的肩膀轻拍了拍,低声提醒:“铭心,那是剧本。”
李靳倒没觉察出不对,只当她因为心疼顾清岚太入戏了,这几天拍戏拍到疯魔,说话也老颠三倒西,演员太入戏在拍戏过程中也不算稀奇,李靳自己就有过经历。
听她‘抽’噎着说话,李靳更愧疚到近乎崩溃,唉声叹气:“真是小祖宗啊,你再哭,我接下来都不敢再‘摸’顾先生一个指头了,这戏真没法拍了!”
顾清岚只能继续抱着路铭心哄:“铭心,拍戏意外在所难免,你再这样,李先生真的要无法自处了。”
路铭心都没办法接话了,把头埋到他怀里,虽然还是继续‘抽’噎着,总算稍微忍住了一些。
等他们回了酒店,李靳还一路护送着顾清岚回房间,按个电梯按钮都不让他抬手,可谓呵护备至。
一直将他们送回房间,还又对顾清岚道歉了几句,嘱咐他伤口不要沾水,并且表示有什么发炎迹象,就立刻去隔壁房间找他。
不过是一个小擦伤,李靳这样周到愧疚,顾清岚也略微觉得不好意思了,笑容对他都温和了很多:“李先生实在太客气了,真的没事,劳您费心。”
自从李靳上次为了救顾清岚受伤后,顾清岚对他的态度就转变了很多,但也没像今天这么温和过,李靳看着他的笑容都愣了一下,过后才抹了把脸:“顾先生这样还真是……”
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合适的词汇,就叹了口气:“我怎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