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随着大骂的传出,从深坑之中伸出了一只沾染着鲜血的手狠狠地拍在了地面上,那只手上根根青筋如同虬龙般鼓起,狰狞无比,似是蕴藏着滔天巨力。
旋即,一声的轰鸣之声传来,山石龟裂,大地,一道浑身环绕着淡淡金光的身影自深坑之中猛然跃出,势大而力沉,似是山峦沉坠,落地的刹那,地面一阵抖动。
吕夏感受着体内微弱的元气在缓缓地流动,滋润着体内的每一寸筋脉,原本受的伤已经恢复了不少,但是自从带上了这所谓的“最强重力枷锁”之后,他的身体就像是背负着一座重逾万斤的巨山,让他举步维艰。
他浑身酸麻,可是双目却冰冷如刀,气海之中不断有淡淡的金光涌出,替他承担着恐怖的重力压制,若不是他的元气容量异于常人,若不是他的肉身修为强横无比,想必此时早就被恐怖的重力碾压成了一滩肉泥。
可是纵然能一时保住性命,但此时的吕夏也极不好过,那重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对他体内的气力消耗极快,若是不能找到解除之法,他依然难逃被碾压至死的下场。
“很好!”墨丹炎笑得阴森无比,似是极其满意吕夏的表现,道:“肉身气血滂湃,竟堪比跃龙境,最强重力都不能奈何,很好,是一个好药引。”
花玉妍也目露奇光,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浑身是血,偶尔还轻轻着的吕夏,没有出言。
众随从听到“药引子”时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脚步悄无声息地朝着远处挪了挪,不敢靠近墨丹炎。
吕夏没有回话,只是缓缓地转过头,冰冷彻骨的双眸冷静无比地看了墨丹炎几秒便闭上了,似乎这样的动作消耗了他极大的气力。
墨丹炎脸色一冷,忽然右手青光一闪,凭空出现了一条如同龙筋一般的长鞭,只见他的手一抖,长鞭狠狠甩出,带着迅猛至极的巨力如同毒蛇一般朝着吕夏抽去。
“啪!”
长鞭至,吕夏身负恐怖重力,虽有心闪躲,却无力为继,只能咬牙硬抗!
可是墨丹炎修为奇脯长鞭力道猛烈,直接狠狠地抽在了闪躲不及的吕夏身上,令他皮开肉裂,血染白衣。
“作为一个阶下囚,你就要有一个阶下囚的觉悟,老夫我讨厌你的目光!”
阴森的声音直接在吕夏的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长鞭划过的呼啸之音,“啪”的一声,吕夏的身上再添新伤,有猩红的血迹缓缓地渗透晕染开来,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衣。
吕夏紧咬牙,倔着骨,双眸越加平静,如同无波的湖面,安静得令人害怕。
“墨丹炎,有朝一日,你不要落到我的手里……”
……
他们一行人已经在这山中穿行了三天,曾经看到过凶猛堪比人类跃龙修士的蛮兽,也曾见过奇花成阵,封魔禁妖,威能滔天。可是却都在墨丹炎几人的出手下,安然而过。
而这三天却也是吕夏最痛苦的三天,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痛苦,浑身的肌肉都在不断地着,似是不断地在挑战着身体的极限,甚至有着点点血珠自他的毛孔之中渗透而出,令他整个人看起来狰狞而恐怖,似是九幽归来的恶魔一般。
此时的吕夏完全是靠着一股永不屈服的执着与坚如磐石的恐怖意志在支撑着,很难想象,一个人的意志竟能达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很难想象,意识都在渐渐模糊的他竟然依靠惊人的意志一步一个脚印紧随着众人的步伐走了三天。
每一步都在地上踩出一个过膝的坑,染血的坑,可是他的目光却依然坚定无比,与开始时一般无二。
昂首阔步,我若是想,天地都压不弯我的脊梁!!
连墨丹炎都隐隐有些佩服,他万万想不到这少年竟然拥有着如此惊人的意志。
花玉妍眸光闪动,清秀的脸上一抹嫣红点缀,喃喃自语道:“若是给他时间,假以时日,必定能成就一代人杰,可是……”话音渐小,随后消失。
而经过这三天,吕夏也终于知道了这群人的身份,明白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绝色少女花玉妍竟是东林隐世荒古世家花家当代家主的小女儿,自小天赋惊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深受花家的器重。而他身旁的随从却都是花家秘密培养出来的死士,他们的任务就是誓死护卫花玉妍,必要时候,纵使是自爆躯体,也是在所不惜。
而墨丹炎却是花家外围的一个供奉,炼丹一绝,生性孤僻而高傲,为人邪气,且自封丹王,可是百年前却在炼丹之术上大败给西荒奇人,自此闭关不出,近百年无他的消息传出了。
然而,他们一行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哥花云飞在强渡跃龙之劫时被天劫劈伤了气海,花云飞一向疼爱花玉妍,所以花玉妍为了医好自己哥哥的伤,从家里偷偷溜出,欲采摘天地奇珍“凝道花”炼成仙丹,弥补花云飞被劈裂的气海。
而凝道花若欲成丹,需人为药引,炼人为药,方能成就仙丹。
当然,这是墨丹炎的说法,不知道有几分可信度,但是花玉妍别无他法,为了自己的哥哥,只好相信,于是便有了吕夏的倒霉遭遇。
“这里竟是东林!我不是通过远古传送大阵到了西荒了么?那绿血花妖哪去了?我不是在太古冢的外围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何会出现在东林?我是怎么回来的?”吕夏的脑海之中似乎忽然被撕开了什么一般,无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