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道:“那我便如此回复女真人了,如此一来我们以后就不能再和女真人做交易了,既如此,我们这次倒是可以再多调换三成,我想女真人肯定也乐得收下。”
“再加三成需要多少时间?”方从哲问道。
若是只需三成刘成倒是能大概算出所需时日,只是之前的数量他却不知调换的如何了,于是转头问石富行道,“若再加三成的量还需要多少时日?”
石富行答道:“还需十五到二十日。”
“怎么会还需要这么久?这些时日都没有调换过吗?”刘成不满的道。
石富行自然不会说这几日他光顾着带女真人去赌场还没来得及调换,“下个月就是演武考评,最近盘查的有些严,所以进度慢了许多。”
刘成自然知道下月考评的事情,最近京营的动向确实和往常不太一样,连营建的士兵都召回了,训练也严格了许多,所以他也没有再责怪石富行。
方从哲问道:“再加三成数量有多少?”
刘成道:“各种火器合用火药有八千斤,单发火铳五百杆,连发火铳一百杆,多管火铳一百杆,佛郎机重炮一百二十尊,火雷六百枚。”
方从哲吃惊的道:“竟然有这么多?京营的火器库怕是都要被你们掏空了三成了。你们如何运出?女真人又如何运回辽东?”
刘成道:“方大人这就不用操心了,我们自有我们的办法,女真人自然也有他们的办法。到时交易的一半所得我会安排人送到大人府上,至于兵部侍郎的缺,还要仰仗方大人的提携了。”
“你们就不怕女真人得了火器回攻京营?”方从哲疑惑的问道。
刘成道:“我们自然会将火药和火炮分开交付,同时也会有人监视他们离开京城,至于出了京城女真人爱打哪里就与我们无关了,何况此次女真人买了这么多的火器,若是耐不住寂寞朝京营打了两炮,只怕就算赚了些甜头,这么多的火器却都要留大明了,我想女真人做不出这么蠢的事情。”
方从哲道:“如此最好,下个月我会把太子领到京营观看演武,到时火器缺失的事情必会爆出,你们要在演武之前把事情办妥,而且不能留下任何线索,若是能把线索指向英国公那就最好不过了。”
刘成道:“与您为难就是断我仕途,我知道该怎么做,方大人就请放心吧。”
方从哲起身道:“如此我就放心了,老夫先走,你们过一炷香再走,免得被人发现。”
待方从哲回到府中,正见方世鸿百无聊赖的在地上斗蛐蛐,想到门前那些指指点点的人,方从哲重重的叹了口气,指着方世鸿骂道:“老夫的一世英名全毁在你手里了。”说完方从哲一甩袍袖走开了。
方世鸿不明所以的看着走开的方从哲,一脸迷茫的看着方安问道:“老头子这又是在哪受了气找我出气来了?”
“唉,少爷,外面到处都是关于那个妓~女坠马案的告示,老爷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你说他能不生气吗?”方安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告示递给方世鸿道。
方世鸿接过告示看了看,顿时脸上又是一阵气苦,“本来以为这几日风头过了就可以出门了,谁承想又来了这一出,这样一来岂不是又要许久不能出门了。”
“少爷,您就在家消停几天吧。”
方从哲回房换了衣服,京营的事情既已商议妥当,接下来就该靠文臣煽风点火了。
方从哲招来管家,把一张写着人名的纸条递给方安道,“你著人去把这几位大人请来。”
方安打开纸条看了看,这些人有督察院的杨、陈两位御,还有那几位六科给事中,兵部郎中,礼部员外郎等,纸条上的人方安都很熟悉,算是属于齐党一系,向来以方从哲马首是瞻。
过了半个多时辰,这些人就都聚在了方从哲的书房,待人都到齐后,管家方安一一上了茶,然后关门退了出去。
不知道这些人谈了什么,但谈了许久直到傍晚方才离去。
过了几日,一大早朱由检就被吵了起来。
“怎么?窦帮主一大早赶来是来还钱来了?”朱由检打量着等了半天的窦霄取笑道。
窦霄讪讪的笑道:“朱公子说笑了,在下一时还未筹到银两,我今日过来是有重要消息要告诉朱公子。”
朱由检问道:“哦?不知识什么重要消息还要麻烦窦帮主亲自过来?”
窦霄道:“那日朱公子吩咐我将七具尸体埋到京营演武炮击的东山,因为当日夜间急着去拓印告示便没来得及,第二人又赶上赌客挤兑,所以这事就耽搁了,昨夜我带人往东山去的时候却碰巧发现了一个秘密。”
见窦霄一副谨慎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道:“哦?不知是什么秘密?”
窦霄那日也算是见识了这几人的能量,想借此机会找个靠山,昨夜碰巧遇到了一件事,就想着来这里卖个好,见朱由检发问,他才缓缓的道,“昨日夜间我带了几个心腹前往东山,因为路上怕被人发现所以出发的晚,过了子时才出门,路上又小心翼翼,怕惊动了大营中的人,直到丑初才上到东山,就在我们挖好坑准备掩埋尸体的时候,就听到又从山下上来一伙人,我们本以为被人发现了,就把尸体先扔进坑里躲了起来,结果你猜怎么着?”
朱由检见窦霄卖起了关子有些好笑的道:“有屁快放,还等着我留你吃晚饭呢?”
“是,是,嘿嘿……”窦霄接着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