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有人上了楼,尹莲的死毫无疑问是对士气的一个巨大打击,俞止松,洪泽豪等人更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这才多久?你们的东西呢?没用?”魏伯勇虽然一向和尹莲不对头,真的见到人死了还是不太敢相信的。
“鬼杀人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们听到动静才反应过来,那个时候人已经死了。”凌雁稍微叙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而那个时候楼下的人们也刚收到信息正在讨论,一时也忽略了楼上三人,没想到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就出事了。
“所以是镜子?”俞止松站在洗手间门口歪着脑袋打量起里面的情况,“她死前砸了个镜子?你们觉得鬼在镜子里?”
“肯定在镜子里。”陆凝说。
“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她被钳制了想弄出点动静引起你们注意呢。”魏伯勇还是不太信。
“尹莲姐和我说过,就算是死也要给鬼一刀的,既然她砸了镜子,鬼肯定在那里。”
“切,人在死到临头的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想法……”魏伯勇又扫了一眼,“刀呢?”
“在我手里。”
“你一个小丫头拿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又不会用,给我们还能保护你。”魏伯勇说着就想走过去,被俞止松和凌雁直接拦在了走廊上。
“抱歉,我真的会用,另外,我现在是能左右你们死活的人,别对我摆出那种态度。”
“嘿,那女人死了你又摆起谱来了是吧?”魏伯勇眼睛一瞪,陆凝也不怕他,跳下床走到近前,越过魏伯勇向后面喊道“张复远大叔,你身上带着打火机对吧?借我用一下?”
张复远也干脆,从门口将一个一次性打火机直接扔进了屋子,准确地落入了陆凝怀里。
“谢了。”
陆凝取出了祈祷金像——尹莲之前还悄悄把这个转移到了她的浴衣里面只是现在暴露也无所谓了。她按下打火机,将金像底部靠近火焰烧了一小会,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是黄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金像仅仅是被烧热了,一点也没有变色,陆凝见烧得差不多了,左手打火机一灭,翻过手将金像底部按在了手背上。
“你干什么!”魏伯勇急忙伸手去抓,不过还是被俞止松和凌雁拦着,靠近不了。
疼痛反倒令陆凝的心神变得愈发集中了,连病情都似乎轻了许多。她等了一会之后抬起金像,手臂上已经多了块方形的烫伤。
“我要是早就跟尹莲姐说,她也不会死。”陆凝有些自嘲地看了一眼,发现金像用法之后马上就是史松当面被杀,一系列冲击让她几乎都忘了这个东西,直到今天早晨醒过来摸到才记起来,结果还没等说到这个,尹莲就被迅速杀死了。
“你就算伤心也没必要自残啊!”魏伯勇也不急着过来了,甩了甩手往后退了两步,“我们又不是非得要你的东西。”
“这个烙印可以阻挡鬼的攻击,当然能挡几次我就不清楚了,你们要是相信就也在身上烫一个。”陆凝将金像扔给了俞止松,他接过之后马上心领神会,要过打火机也如法炮制在身上烫了一个。
有了第二个就有第三个意动的,魏伯勇本来还嘴硬“这丫头就是心情不好自残还想拖着我们一起”之类的,但是在场的众人谁没看过几遍收藏品目录?这东西确实在目录上,烫一下又不会有什么事,如果真有用不是赚大了?于是金像在俞止松和凌雁手里转过之后马上成了抢手货,纷纷拿去盖章去了。空间药香:猎户家的小娇娘
“我会找到的,尹莲姐。”陆凝轻轻将手里的纸条抹平,重新卷好,放回了小瓶子里面,随后拿起日记开始浏览折页的部分。
【七月二日雨
實驗室中的騷亂已經平息,內鬼也已經被揪出了,只可惜在抓住他之前,阿林就已經將他殺死了。不過這個小子以為早早死去就可以隱瞞住任何秘密嗎?天真的人永遠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究竟有著什麼樣可怕的手段。
七月三日雨
我討厭連綿陰雨的天氣。
為了防止有人偷偷進入實驗室,我將錄影機放在那裡了,以便警報響起的時候能夠快速取用。
原本只要不來覬覦唐氏的“秘密”,那些財產情報什麼的我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這似乎被人以為是軟弱可欺了啊。是時候讓他們回憶起當年的恐懼了。
七月五日晴
三個內鬼已經處決,似乎也震懾住了那些心思不正的傢伙。不過我年紀已經大了,不知道還能繼續支持多久,唐氏是不能落入那些貪婪的傢伙手中的,但現在的幾個年輕人都不算是可造之材,要不要拜託我那位老朋友呢?
七月七日陰
總算是等到了今天。
看來那個小子依然還沒搞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啊,死與生的界限在我們這樣的人眼中其實是模糊不清的,而區區一隻鬼又能隱瞞什麼秘密?
不過沒想到居然有人打上了神鳥之血的主意,永生的誘惑真的那麼大嗎?他們難道不會想想,如果真的能獲得永生,為何我依然在一年又一年地老去?貪婪已經遮蔽了他們的雙眼,我必須要採取行動了。】
连续四篇日记上被尹莲用笔圈出了几个词。实验室,录影机,三个内鬼,神鸟之血,永生。
陆凝能理解这几个词的意思,实验室是并不存在于他们检查过的这栋主屋之内的设施,也没有出现在地图上,应当就是尹莲遗言中的“密室”;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