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一声令下,詹佐布置在周围的十来个侍从几乎同一时间就被击倒在地,陷入到了昏迷当中。
随即,一队穿着沉风社团衣服的人站在了周围,将詹佐一行团团包围起来,气氛凝滞。
秦然抿唇而笑,冰凉的枪口向前推进,一直抵上了詹佐的眉心。
笑声冲荡到了詹佐的心里,让詹佐骨髓里升起一股子逼人寒气,浑身一个哆嗦,“沉总这可是要破坏规矩?”
秦然轻嗤了一声儿,继续把枪往前送,抵得詹佐生疼,额上青筋暴露,仿佛血液都要爆裂喷薄出来似的,对于死亡的恐惧战胜了理智,几近癫狂,“沉舟,沉舟你不得好死——”
秦然不以为意,看着墙上挂钟,壁灯映照下,一分一秒都走得“扣人心弦”。
五分钟,刚好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的。
一个颇壮实的男子打窗户闯了进来,拱拱手,“社长,整间夜场都已经拿下来了。”
秦然点点头,唔了一声,提前行动最不好的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没有站到正义那一方,没有充足的理由。
颇闹心。
把枪在手上一个转动,稍微远离了詹佐。
詹佐这才有余地大口大口喘息,可把他吓坏了,差点以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还好,还好。
不过威胁并没有完全解除,劫后余生的庆幸也就持续了一秒有余。
恢复冷静的詹先生立即想通了其间关节,秦然的突然出手必然不可能是临时起意,定然早有准备,否则以他对于夜场安保力量的自信,绝无可能就这么短短五分钟就被彻底改朝换了代。
想到这几天和秦然的接触,合作商谈,詹先生讥讽地看着她,“沉总可真是玲珑心思,运筹帷幄,想来你早先找到我,为的就不是合作那么简单,你想吞下夜场?”
秦然摇摇头,这突如其来的发难,虽然是计划的一环,也打了詹佐一方一个措手不及,但也确实是她的临时起意没错。
“之前沉某和詹先生所说依然作数,不知詹先生意下如何?只要你能给沉某行个方便,咱们做生意的,万事好商量。”
詹佐冷眼看着她,不费吹灰之力,连楼下歌舞升平都不曾惊动,如此能耐却和自己虚与委蛇那么久,要说无所图谁信!
可是又能图个啥,依着沉风近年来的发展宏图,和自己不曾有利益冲突,也没有合作区间。
那个所谓的合作,他也只有一霎心动,更多的看重沉风所属的势力,而非合作本身的利益。
如今连脸面都撕破了,表面上的平静尚可维持,这个沉舟却自愿后退一步……
细细思量下去,秦然也不着急,给他时间,詹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想通一切关节,心中只剩下无力的愤怒。
“沉总好算计啊!想要空手套白狼,也不知你的胃口吞不吞得下!”
秦然浅浅的笑着,“我看詹先生已经有所决断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詹先生直接给沉某人一个准话,这合作,还要不要继续?”
詹佐阴鸷的目光看着秦然,“看来沉总对下面那个年轻人实在不一般,你们是旧识?”
秦然摇摇头,“这就不劳詹先生来费心的关照了,沉某做事自有理由,旧不旧识的,在绝对的利益跟前,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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