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听到众位师兄在议论:“这一次峰会可是多零看头,听新入门弟子也要参与其郑”
“可他们只修行了八年,若算上他们,会不会拖大家的后腿。”
“你的什么话,既然入了本门,就是同气连枝的师兄弟师姐妹,怎能算得上拖累?”
“就是,不过也是这么一个理,往年连着三届都是我们俱舍脉系夺得头筹,不知这次如何。”
“往年哪能一样,往年掌门还是我们的大师兄,他的功法自然第一,如今他已经继任掌门,自是不会再出战。”
“那又有何妨,比起入门新人,我们俱舍也是有优势的,就分得一位,而且还是掌门首徒,自当得掌门真传,何惧会被旁系超越。”
“对,对,对,这我倒是给忘了,如今在我大赤峰修炼的确实只有一位掌门首徒。”
“自是不用担心,我们此次定然再次夺冠,拔得头筹,稳居四脉只首。”
“怎可非议四脉功法,你们须知道四脉功法各有不同,各有优势,不可相提并论,更不可一分高下,峰会的宗旨在与四脉聚首,山中弟子切磋武艺之余增进各脉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并督促彼此共同进步,我们四脉不是分崩离析,而是同气连枝,手足之谊,背后枉议,去领罚。”突有一人从他们背后走出,话语句句在理。
夏枯草看着那人身着白衣,头束褐色镂空发冠,中插一银色簪子,身后只有两缕白色飘带,乃是全束发,看起来干练简洁,此发型极其考验脸型长相。
这位师兄看起来倒轻松驾驭这全束发,五官也是极其规整有特点,他表情严肃,略带威严之态。
振敞君翩翩有礼的走上前,微鞠躬抱拳道:“难得见龙窝君发此长篇感言,倒是句句都是精髓,将峰会领悟的极其透彻。”
龙窝君见是振敞君赶紧回礼道:“让师兄看笑话了,是师弟教导无方,才让弟子们随意妄言。”
“哪里哪里,虽是以增进感情为目的,但若想达成共同进步的共识,就必须要有一番较量,不功法高低,优势长短,只是在某一方面不足败下阵来也是常态,而这一点是要有赛制约束才会起作用的。
所以师弟们刚刚那一番言论也不尽然都是大逆不道,不分高下就无动力,四脉若不倾尽全力也是负了峰会的意义,那举行峰会的目的也很难达成,师弟们也是要秉承自己所想,为各脉增光,加油啊!”
龙窝君笑一笑点头同意:“师兄所言有理,比赛赛制乃是激励,共同成长才能共赢。”
夏枯草惊讶的看着振敞君,平日里看他似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模样,不曾想他还能慷慨激昂的发表如此一段言论,果然是圆觉首徒,不同凡响,见解独到,让人不得不服。
夏枯草进忙低声问:“师兄,我进山已经八年?”
振敞君点头诧异:“你不知道?”
夏枯草蹙眉唉声叹气:“完了完了,时光如梭,这一晃我都是芳龄二六的老姑娘了,你看我这整日浑浑噩噩的,竟半点功法没学会,师兄,你,我能不能不参加峰会?”
振敞君微笑:“原来你在担心你的芳龄?这次峰会你将看到许多个比你大百岁的师姐们,你看看她们容颜有何变化,你啊,虽然重心不在功法,的书在这八年里已经被你尽数阅完,如此成就,实属斐然。”
夏枯草不解瘪嘴:“峰会不是比试各脉功法吗,我读再多的书有何用,这书中可没有一本是教我功法的。”
“自是有用,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饱读诗书,是为了你下一步打好基础,修炼不在一朝一夕,也不必争这一朝一夕,这八年你的身体已经到了百炼成钢的地步,你也有了一目十行的本领,若自身固若金汤,那日后消化起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振敞君细心教导,娓娓道来。
夏枯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师兄自入山也是如此吗?”
振敞君摇头:“每人情况不同,我入山年龄尚,师父我骨骼清奇,便将我收入门下,我一边跟着师父修炼,一边如你习书写字。”
夏枯草哎呀一声叹口气:“我就猜到如此,师父肯定是嫌我愚笨,又没有功底,才迟迟不肯传授我功法。”
振敞君呵呵的笑了:“若真是如此,八年了,你还觉得自己愚笨吗?你更应该证明给掌门看,你资聪颖,思维活泼,跳脱有力,领悟飞快,只要让他相信,那你离练习功法的那一就不远了。”
夏枯草像是被打了鸡血,她狠狠地点了头道:“师兄,你的不错,我即使愚钝,只要我不放弃,坚持下去,一定可以赶上那些有基础功法的饶。”
“师兄,峰会我真的不能不参加吗?”
“不能,无暇山的弟子人人有份。”
“啊……”
夏枯草无精打采的回了轻音台,每走一步,心情就沉重一分,也不知道子轩等人这八年怎么样了,是不是功法突飞猛进,已经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
能见到他们自然是开心的,可若让他们知道她和八年前一样没半点进步,岂不是会被笑话?
空气中都是夏枯草无奈的叹息声,石寒水手指微动睁开眼睛,她回来了。
后山的崖壁前,他已经等候她多时。
夏枯草低垂着脑袋,情绪低落,待走到崖壁前才发现师父已然在等着她,她赶紧跑两步上前恭敬地道:“师父,弟子回来了。”
“嗯,进去吧!”石寒水依旧清冷,八年如一日,未曾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