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觉得他很反常,忙挣扎着推开他道:“你怎么了?”
后面陆续来了许多同门,子轩眼睛赤红,说不出的感觉,他揉了眼睛结巴道:“我……我就是有点内疚,让你站在我前面,却没能保护好你!”
夏枯草如释重负哈哈一笑:“我还当怎么回事呢,这个说来也怪,我和苍梧师兄不知怎的,就醒在这山坡上,我醒比他先醒来,人没一点事,就是全身疼,可能是滚着滚着到处撞了。”
苍梧忙点头:“嗯,浑身疼。”
子轩嗤嗤的笑了,走过去给了苍梧一个大大的拥抱,夏枯草也跟着笑了,他应该是想化解刚刚抱她的尴尬吧!
夏枯草想起那句真龙之气,依然疑惑不解,但是子轩为人磊落,光明正大,不欺瞒,不耍炸,有仁义,有爱心,额,夏枯草一愣,何时有这么多美好的词全扣在了子轩的头上?哎呀,不管了不管了,狐妖的话岂可信?
众人前来寒暄一番,夏枯草很是感动,这些平常互相说不了几句话的同门师兄弟师姐妹,在你危难时会担心你,会寻找你,真的是有同门情谊。
虽然秋乐一行人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但她们一起跟来了,和众人一起跋山涉水毫无目的寻找过,夏枯草真诚的对众人鞠躬道:“谢谢大家的关怀!”
这一插曲在往后很多年夏枯草回忆起依然会热泪盈眶。
只是下山之后,这苍梧说来也怪,几乎成了夏枯草的跟班。
夏枯草哪哪都能遇见他,他似专门等在她门口似的,子轩明里暗里多次讽刺于他,可他不在乎。
夏枯草有些苦恼,与陆无双的关系倒似成了姐妹,两个人上课下学都能在一起,此后上山的秩序必是前为苍梧,后为子轩,而陆无双就站在苍梧的前头,四个人倒也是有说有笑,不像第一天上山那么古板了。
有了第一回的经验,夏枯草向振敞君打听许久,悄悄地做出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粘性非常的强,但是也不过水,里面包的厚厚的一种能自热的材料,她和陆无双把这东西分别贴在膝盖上,手肘上,凡是能贴的都贴满了,保温。
子轩对此不屑一顾道:“堂堂七尺男儿何惧寒冰,不过,女子因结构特殊,可以尝试,但绝对没有贬低你们女子的意义。”
夏枯草正瞪着他呢,他的求生意识非常强,夏枯草冷哼:“挺有骨气,与我何干,冻着吧。”
转而问苍梧:“你呢,要不要来一个?”
子轩的眼神似利剑,苍梧怂怂的摇摇头:“子轩哥都不要,我也不要。”
夏枯草哈哈大笑:“如此甚好,男儿当自强。”
振敞君还是每日晨昏雷打不动的来接夏枯草,夏枯草每日都是在寒潭中醒来的,之前的时间全是迷糊。
如此十天匆匆而过,夏枯草坐心中忐忑,手有些发抖,时不时悄悄地抬头叹一眼门缝。
他说好的十日为限,若无意外,今日他还会像那日突然降临吧?
夏枯草吞咽口水,再不敢乱涂乱画,虽然手很痒,若再被罚,说不定会更重,岂不是自找苦吃?
振敞君看着她的样子,无奈的笑了道:“师妹,何须如此忐忑,这十日你虽没有读熟全本,但生字已全部记下,意思也全部领会,如此也是万幸了,相信掌门也不会怪罪与你,毕竟你还没有一目十行的本领。”
夏枯草搅着双手:“没有完成掌门布置的任务,我自然忐忑,我是不是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