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刚刚为什么对那个方敏雅是那种态度啊?”
半个时辰后,徐华彪众人在桂阳城东一个虽然说不上简陋,可也绝对不算什么豪华的院落里安顿下来,徐华彪就被裴珠泫给拽着,到了房间里。
一脸严肃的质问。
“秀智呢?恩地和娜恩还没回来?”
徐华彪没回答这个话。
“应该快了。”跟着走进来的林娜琏接了一句话,“主公,你这什么情况啊?刚刚那样对人……”
“我不相信她跟朴素珍之间有矛盾,更别说矛盾大到那个程度。”徐华彪对着林娜琏和裴珠泫摇了摇头,“刚刚这一出九成九是演出来的。”
“演……你是说……朴素珍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自己不方便说,所以才让方敏雅来这一出?”这两个女子是何等人物,听徐华彪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啊!每年赋税的三成送去邻郡……嘿嘿,三成!就算在和平年代,这些赋税的三成都未必能送到洛阳,这么一算,这零陵太守收的,比陛下收的都多……”徐华彪冷笑了一下,“这事儿真捅出来了,要掉脑袋的,首先是王怡人,然后才轮得到朴素珍!”
“甚至,可能因为检举有功,朴素珍最多也就被废掉太守之位……”林娜琏在旁边接了一句话,“这么一说,倒不是不可能。不过主公你是根据什么判断的呢?”
“……直觉。”徐华彪摇了摇头。
总不能说,自己根据前世的记忆,这几个姑娘之间的关系好的不要不要的……咳咳。
只是,他这么说话,天就没法聊了。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就这样,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房间门开了,裴秀智带着郑恩地和孙娜恩一起走了进来。
“主公,我回来了。”裴秀智的脸上笑呵呵的。
“嗯,辛苦了。”徐华彪轻轻的松了口气。刚刚那个气氛,自己跟受刑一样……
“主公。”郑恩地和孙娜恩两人一起对着徐华彪行礼。
“你们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没有。”孙娜恩看了一眼郑恩地,然后说道:“我们前天晚上就到了桂阳,昨天在桂阳一天,探听到了一些消息。”
“嗯,我要先问一件事……你们昨天有没有打探一些关于太守和她的长史之间的关系的事情?”徐华彪先问道。
“城里的人都说,桂阳虽然比零陵和长沙都穷,可大家活的都还是很开心安稳的,因为太守缺钱花却从来没想过给他们搞一些苛捐杂税,因为这个,太守和长史还有过争吵……”
“……不是,普通百姓怎么能知道这种事的?”在旁边的裴珠泫一脸无语,“你们该不是遇到被安排的吧……”
“那个跟我说这个的女子的丈夫是在太守府当差的。”郑恩地在旁边接话,“左邻右舍的人都说听说过这个事儿,因为这个长史还曾经一怒之下要辞官回长沙,还是太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留下的。”
“我说什么来着!”徐华彪笑呵呵的看着裴珠泫,说出了那句最让人讨厌的炫耀的话。
“……我早就知道了主公你料事如神,也没反驳过你啊!”裴珠泫一脸的嫌弃,“除了这个之外,关于太守和长史的事情你们还听说了什么?”
“哦,就是太守,长史,还有她们的城卫军都尉叫李什么的……”
“李惠利。”徐华彪插话进来。
“哦!对!”孙娜恩点头,“三个人的关系情同姐妹,在城里的宅府都在一起,后院都是通着的。”
“……”徐华彪看了一眼裴珠泫。
裴珠泫点了点头,也看了一眼林娜琏。
倒是林娜琏笑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逼着朴素珍每年拿出三成的赋税去给零陵?”
“什么三成赋税?”孙娜恩还以为林娜琏在问她,一愣。
“……你们没听说过任何相关的事情?”
“没有啊!!”孙娜恩摇头,看向郑恩地。
“我也没有。”郑恩地跟着摇头。
“有趣。”徐华彪笑着点头。
“主公,如果每年桂阳这面都拿三成的赋税去给零陵,总要派人送过去的啊!怎么可能百姓里没有人知道呢?”林娜琏提出了一个问题,“总要有士兵去运送的吧!那些士兵回来难道不会跟人说吗?”
“嗯,是啊!”徐华彪点头。“所以……越来越有趣了。”
“有没有这种可能。”裴珠泫想到了一个,“桂阳郡等于把零陵郡的赋税也交上去了。”
安静。
“桂阳郡的人口数量大概是零陵郡的两倍。”裴珠泫看众人都不吭声,就继续说道:“所以零陵每年应该交上去的五成赋税换算到桂阳这面,大概就是三成……”
“这个倒是有可能。”徐华彪点头,“那还是那个问题,朴素珍到底图个什么?”
“还有,为什么王怡人在零陵收的税一分钱都不上缴呢?”裴珠泫补了一句,“她凭什么啊?”
“凭她是皇家后裔?”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的林允儿开了一句口,“该交给州郡甚至天子的,她自己就直接扣下了?”
“……这可就是掉脑袋的罪了。”徐华彪的脸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林允儿这话,都不止是掉脑袋,是诛九族的罪了。
在许昌,天子确实也收不上来各地的税赋,可无论是韩成浩还是李延浩,都是要找一点“道路不通”啊之类的借口来用。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