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李光洙有点恼火的对身后的徐华彪说道。
徐华彪看了一眼身前的这个高个子。
嗯,还真是……
怎么刚刚自己没认出来!
“没什么,就是……你这个名字不错。”徐华彪轻轻的咳了一下,“好了,只要你们没什么敌意……”
“我们真的没敌意!我就是看见你在这里扎营,想来问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李光洙连忙说。
“我们就是路过的旅人。”
“你是弘农李家的人?”
就在徐华彪打算送客的时候,身后帐篷里李沇熹忽然插话进来了。
“……是。这位小姐……看着有点眼熟。”
李光洙用眼角瞟了一眼李沇熹。
“我曾经去过弘农李家。”李沇熹点了点头,“说起来我也是弘农李家的远亲……”
“远亲?”
“我父亲是当朝的李中郎将。”
“……李伯父??我好像有印象!”
“……”
“等一下!现在不是认亲环节。”徐华彪挥了挥手里的马鞭,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弘农李家是什么?”
“弘农三大世家之一啊!我陈留李氏其实都算是弘农李家出去的……”李沇熹扫了一眼李光洙,然后对徐华彪说道。
“弘农三大世家又是什么?”
“弘农李,权,金,三大世家。”李光洙接过了话头。
“河北李延浩也是弘农李家出身。”李沇熹也解释了一句。
“那个什么不求上进的反姜虎东盟主?”
“……”
“嗯,咳咳。”徐华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没办法,他这一句话,让周围的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所以,你其实也是有亲戚的啊?那要不然你就跟着他走吧?也不用跟我去洛阳吃苦了。”
“我……”李沇熹看了一眼李光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什么跟我走?”李光洙愣了一下。
“她父亲在长安……嗯,因为一些原因……嗯。”徐华彪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说,“我还以为她已经没有什么亲眷可以投靠,可是既然有你们这远房亲戚……”
“我们和弘农李家已经很远了。”李沇熹连忙插话进来。
安静。
“你还是想跟我走?”
“我已经决定嫁给你了。”李沇熹认真的看着徐华彪。
“别!我还没答应……”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护住帐篷门口?”
“就……只是本能。”
废话!自己和一个女孩子在野外被人围住了,保护女孩子,就是男人的本能啊!
“本能……”李沇熹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华彪,不说话了。
“那个,抱歉?”李光洙插话进来,“如果你们没什么事,能放我走吗?”
“你走吧。”徐华彪松手,放开了李光洙。
“我们走!”
李光洙对着手下一挥手,一群人上马,离开了。
“徐公子,你也早点休息吧。”
“你知道你总这么喊我睡觉是什么后果吗?”徐华彪有点烦躁的瞪了一眼李沇熹。
“我……”
“好了,我真没什么心情。”徐华彪摆了摆手,“你休息去吧。”
说完,自己回到了篝火边,坐下,闷。
“你在心烦什么吗?”
李沇熹来到了徐华彪身边,坐下。
“……”
“跟我说说吧!我……有时候也会跟我父亲说一些事情,或许我能给你一些建议呢?”李沇熹看了一眼徐华彪,拿起了一根木棍,拨了拨篝火。
“我还不知道去了洛阳,我能做什么。”徐华彪无奈的说,“我没兵没将,甚至连随从都没有,有谁会听我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洛阳?”
“因为这或许是我唯一的一次机会。”徐华彪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沇熹,“错过了这个机会,我可能就只能做一个名士,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了。”
“名士有什么不好!我父亲原本就只是一个乡野名士,过的不知道多惬意……”
“你父亲那种名士,有钱有地,还有身份地位,自然好!我呢?又没有什么弘农李家这样的远房亲戚,也没房没地,怎么活?”徐华彪白了一眼李沇熹。
“这个……”
“唉,跟你这种从下无忧无虑长大的大小姐说这些事本来就不靠谱。”徐华彪摆了摆手,“我还是自己想吧!”
“嗯……那要不然这样。”李沇熹想了想,“去了洛阳之后,你就说自己是新任的洛阳太守。”
“……我本来就是。”
“对啊!然后你就直接大张旗鼓的走进洛阳官署去,做你的太守就是了。”
“……然后呢?”
“啊?你就是洛阳太守了啊!什么然后?”
“不是……我是太守了,然后呢?我要做什么?”
“你已经是太守了,还要做什么!”
“太守什么都不做,还能叫太守?总要做点什么吧?比如督促耕织,发展商业……”
“那些也用不着你太守管啊!无为而治,没听过吗?”
“……黄老之学早就过时了吧?还无为而治!”徐华彪对李沇熹摆了摆手。
“怎么就过时了!”李沇熹不乐意了。
“不知道什么叫看得见的手看不见的手吗……等一下,我怎么感觉地面有点在抖动?”
“好像有马声!”李沇熹也顾不上为黄老之学正名了。
“该不会李光洙回去之后气不过,派人来围杀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