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魔台上,一根金色长棍悬浮于空中。
郑飞跃单脚立于长棍之上,咔嚓咔嚓扭着脖子,冲对面的莫北亭道:“符箓不错,可惜没能打倒我,还有什么手段,继续使出来吧!”
莫北亭悄然后退半步,眼神看向囚笼里的黑纱。
郑飞跃再次施展出那套妖法,之前明明受那么重的伤,转瞬间就能恢复,并且修为还会上涨!
真让他这般无限吸下去,怕不是要吸个仙人出来?
台上人不解,台下人也不解。
宋天霸的眼神在郑飞跃与黑纱间来回挪动,疑惑道:“魔道功法虽然邪性,可也不至于如此邪性吧?短短时间,连续跨越两个境界,可能吗?”
明月沉默不语。
酒道人正在和爱徒抢夺酒葫芦。
白面书生掏出铁券,指指点点,时而沉思,时而恍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唯独刘剑仙,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的境界本就不低,如今采用吸食精血的方式来恢复实力,应该是一种秘法。”
“秘法?”
几位大佬露出思索的神色,秘法这种东西,其实涵盖面很广,一套特殊的功法、身法、遁法,一种独特的锻器、炼丹、炼阵手段,都可称之为秘法。
刘剑仙的答案,合理,却也模糊。
这时,正在和酒道人抢酒的女童,被酒道人以“小孩子不能喝酒”为由,失去了品酒的机会,小孩子本性发作,躺在玉阶上蹬腿撒泼。
酒道人也不管,拼命地向嘴里灌酒。
这时候,明月这个做师叔的,便承担起长辈的责任,将女童从玉阶上拎下来,搂在怀里,笑道:“伶俐,酒一点也不好喝,咱们还是看台上打斗吧。”
女童扭动着身躯,道:“没什么可看的,那个穿紫袍的修士输定了。”
“是吗?”
明月稍稍诧异,以她的修为,看得出来,郑飞跃在吸食了黑纱的精血后,确实有占据上风的可能,只是这小丫头如何看出来的?并且如此肯定?
酒道人咽下最后一口酒,打了个酒嗝,笑道:“我这徒弟,天赋异禀,眼光独到,甚至比我这个师傅都强,她说茅山的小子会输,就一定会输!”
语毕,有人发出一声低笑。
酒道人循声望去,发现是茅山队伍中的一名大修,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位安和道友,何故发笑?”
安和行礼,道:“前辈,我们茅山首徒可不是只会符道,剑道才是他压箱底的功夫,早年前他曾在荒山觅得一套古剑法,威力十分之强!”
“既然如此,老道就拭目以待了。”
酒道人没和他争,毕竟讨论的是人家的首徒,说多了面子上不好看。
安和也没有进一步解释,上台之前,他为了防止意外,还交给莫北亭了一张金光符。
……
斩魔台上。
莫北亭已经完全平静下来,道:“郑飞跃,无论你使用什么邪法,今日都输定了!”
“看得出来,莫兄要动真格了,那套古剑法吗?”郑飞跃嘴角勾起一抹戏虐的弧度,“从你抢剑丸那会儿,咱俩都认识这么久了,我还真见过这套传说中的古剑法。”
莫北亭翻动手腕,一柄赤色飞剑出现在手中。
“呦,换剑了,品质不错,虽不如先天至宝,却也是后天法宝的巅峰了。”郑飞跃笑道,将独秀棍握在手中,抡来抡去。
好好的先天功德法宝,硬是被他抡出了柴火棍的感觉。
毫无疑问,这是在炫耀。
莫北亭的赤剑确实是后天极品,可比起郑飞跃手中的先天功德法宝,那便是荧光与皓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莫北亭冷笑,并未持剑的左手,翻出一张金光闪闪的符箓,贴在右手的赤色长剑上。
刹那间,赤色长剑光芒大作,明明只是后天极品的法宝,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竟然逐渐有了先天法宝的威能。
待金光停歇,赤色长剑布满复杂纹路,凌厉地剑意冲天而起!
台下。
贺仲背后的剑鞘,突然震颤起来,他并指成剑,于身前缓缓压下,可身后的剑依旧震颤不止。
贺仲脸色微红,感觉很没面子。
徒弟没面子,做师傅的脸色也不好看,刘剑仙轻哼一声,抱于怀中的神霄剑突然出鞘一寸。
“蹭!”
紫光乍现,雷光闪烁,顷刻间天地为之一静!
台上,
郑飞跃的眼睛落在那把大不相同的赤剑之上,沉声道:“想不到,茅山竟有这般绝学,好符!”
不夸剑,只夸符,显然郑飞跃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莫北亭平举赤剑,右手食指轻轻滑过纹路丛生的剑面,淡淡道:“金光符,茅山不传之秘,岂是你这般魔头能够理解的?”
郑飞跃啧啧道:“不得不说,在功法和符宝这块,正道远远领先于魔道,真是令人羡慕啊。”
“魔修自甘堕落,岂能与正道相提并论?”莫北亭不屑道。
郑飞跃作为“两栖”人才,很不认同对手的看法,摇头道:“非也非也,正道资源丰富,打起架来自然要阔气些,可过分依赖外物,不利于磨练己身战斗技艺,相比之下,魔道正好相反,他们对于……”
“住口,我没心思听你讲这些!”
莫北亭听不下去了。
决斗呢,他不惜动用珍贵的金光符,是想正面击溃郑飞跃,而不是听对方喋喋不休说一堆正魔两道的差别。
郑飞跃拍拍嘴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