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破很清楚,他没有郑飞跃那种灵活多变的处理问题方式,但他牢记自己的优势,那便是无与伦比的强大实力!
谁是不安定因素?
谁会在接下来的对局中成为隐患?
杀掉就是了!
虽说阵前斩将于大局不利,可杀掉一个翼,不足以到引发哗变的地步,至于其他人会怎么想,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一切反对的声音都会销声匿迹!
事实证明,王破的决策是对的。
当他杀掉翼后,虽然引起了极大的震惊,可没有人敢说什么,大伙对他更加敬畏了。
接下来,便是休整,以待再战。
……
与此同时。
一支特殊的队伍,自索城出发,向星罗城缓缓前进。
魔器宗!
明器作为带队长老,在完成了西线所有城池的阵法搭建后,便向东线移动,依然是做自己的老本行,进行战后服务。
不仅如此,魔器宗的队伍,也有最早的几十人,扩展到如今的两百人。人数不是关键,关键是这支队伍随身携带的天炎甲,多达一百五十具。
魔器宗一直对外宣称,他们有三千天炎甲,实际上这个数字夸大了十倍,真正的甲衣只有三百具。如今出动一半储备,足以证明魔器宗对这次战事的重视性。
事实上,在魔器宗队伍离开索城之前,不放心的莫掌门再次派出了一支援军,并且带队的长老不是别人,正是铜锈的父亲,铜锤!
队伍缓缓前行。
铜锤和明器并肩前行,前者一个劲地催促加快脚步,后者却是非常淡定,悠哉悠哉地说道:“你这蠢货,那么着急做什么?学学你儿子!”
铜锤的儿子铜锈,正低眉顺眼地跟在父亲身边,扮演着一个安静的乖宝宝角色。
铜锤闻言,气得直砸手腕:“咱们聊咱们的,提我儿子做什么?知不知道,掌门师兄派我来,曾三令五申,这次是下了血本的,必须要捞足够的好处回来。”
“嗯。”
明器点点头,表现得非常没所谓。
铜锤更气了,恨不得掏出锤子在明器的脑袋上狠狠砸一下,急声道:“你是不是修城墙修傻了?咱们的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赶到战场,从王破和神药宗的手中分一杯羹啊!”
明器冲好友露出个“迷一般”的微笑,道:“铜锤啊,凭你那榆木脑袋,能从钱钧手里抢多少好处?那家伙精得像鬼一样,怕是你被卖了还要为他数钱!听我一句,硬仗让他们打,咱们在后面修修城墙、修修阵法,巩固后方,轻轻松松拿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没志气的话,令铜锤颇为不齿。
魔器宗无论老少,都是直脾气,铜锤径直朝地上吐了口痰,不屑道:“明器,想不到你是如此心胸气短之辈,我看不起你!铜锈,咱们走!”
语毕,铜锤带着儿子走远了。
明器冲着这厮的背影反吐一口,喃喃道:“这次**,魔器宗的宝根本没压在王破身上,那么拼命做什么?蠢货!”
在明器的命令下,魔器宗的队伍是走走停停,甚至有时候赶路速度过快,明器还会以“后翼发现敌情”的理由,带领队伍走回头路。
总之,在联军拿下星罗城前,魔器宗绝不露面。
如是三天后。
星罗城。
联军呐喊着向城池冲去,与邪神宗的血衣弟子疯狂厮杀。
这次,王破没有冲在第一位,而是站在大军的后方督战,在他身边竖着一根长长的杆子,上面插着个干瘪瘪的人头。
翼的人头。
魔王亲自做督军,胜似千军万马,他一个人在后面站着,眼神落在哪里,哪里便会感受到窒息般的压力,丝毫不敢划水。
如此恐怖的压力下,联军表现出极强的战斗力。
钱钧的指挥也很精彩,桑鬼城的修士配合神药宗弟子,有序地围剿着邪神宗弟子,他们在人数上占据不小的优势,只要配合得当,取胜只是时间问题。
星罗城,阵法内,城墙上。
黑龙脸色阴沉地打量着整个战局,在他的视角中,身披血衣挥舞血刀的本门弟子,正不断地被压缩着活动范围。
一名邪神宗长老凑上前来,低声道:“敌方的攻势越来越猛,这样下去早晚要失守,左护法刚传来消息,若事不可为,可以撤走。”
“撤?”
黑龙挑起眉毛,这个字极大地刺痛了他的自尊心,一如他在通天峰被郑飞跃打的落荒而逃,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那名长老苦笑道:“没办法啊,我们拦不住王破,若是宗主还在,就算给王破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来犯,可宗主已经……”
黑龙沉默良久,沉声道:“放弃星罗城,就能阻挡王破的脚步吗?敌方来势汹汹,一座星罗城可填不饱他们的胃口。”
长老无奈道:“放弃城池,王破必然分兵驻守,这也是在消弱他们的实力。咱们边退为打,不断消弱他们实力,为宗门争取宝贵的时间。”
黑龙看了他一眼,道:“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被你说得如此头头是道,我挺佩服你!”
长老闹了个大红脸。
黑龙冷哼一声,道:“若真按照你的做法,最少要让出五座城池,方能阻挡王破的脚步。你算过没有,自从通天峰之战后,先后有多少座城池易主?”
长老喃喃道:“心魔谷的五座城池,明王宗的五座城池,再加上我们的……右护法,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形势比人强,眼下真没有别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