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夕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一路一个人也没有见到,不过这个习俗还真是奇特,干嘛非的窝在西谷,出来走走不好吗?
“谷主,那您就把我传送到西谷好了,南谷我就暂时不去了。等找到了云师兄,我再与他们商量。”古灵夕道。
“你真的决定了吗?你可不是他们的对手,败花谷随便一个人都能使用出多种法阵。”毕之倾有些担忧,眼底泛起一抹不忍心。
似乎古灵夕这是有去无回,如今自己已是风烛残年,死了也就死了,她古灵夕可还有大好的认生等着她,更何况她还是南夜的徒弟。
古灵夕道:“谷主您就别劝我了,我非去不可。”
毕之倾顿了顿,转身凝视着眼前的棋盘法阵,道:“你过来,既然你执意要去,那我便送你过去。”
古灵夕迈了几步,走到毕之倾的左侧,也顺势抬头瞅着刚刚修复的棋盘法阵。
“你转过身去。”毕之倾道。
古灵夕眼底浮动着一抹疑惑,便也没有多问,还是乖乖的唯命是从。
毕之倾意味深长的看着古灵夕的背影,心底暗自道歉,他不想古灵夕去送死,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法阵困住她,一天之后法阵自动解除。
他缓缓抬起手臂,法阵棋盘的流光线瞬间转动,就在他准备启动法阵锁住古灵夕之时,棋盘法阵的流光线又从第三重法阵处断裂。
毕之倾的手僵持在半空,犹豫不决。
若是他离开法阵棋盘,那败花谷御敌的法阵必然会崩解,若是不去,云儿又该如何?
古灵夕似是也注意到了法阵棋盘的异样,她瞬间抬头便也惊异着,这刚刚修复的法阵为何还会断裂?
她转过身问道:“谷主这是?怎么会这样?”她指了指法阵棋盘断裂的流光线。
毕之倾叹息了一声,道:“我已经反复修复了很多次,法阵棋盘的流光线似乎受到巨大的冲击,这次怕是很难再修复了。”
古灵夕细想了一下他们进谷时,也没有做什么,怎么会对法阵棋盘有这么大的影响?
“谷主,是因为我们进去败花谷,才造成了法阵棋盘的损坏吗?”古灵夕问道。
“你们进入之时,法阵棋盘的的流光线确实断裂了,但你们进入之后,法阵棋盘依旧收到冲击。”
“难道是还有人在法阵里?”古灵夕讶异,一路上除了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会不会是红霸争他们到了败花谷的法阵里?
毕之倾没有否认,古灵夕此次才更加确定西谷她非去不可,若是救出毕云,或许他还能帮助自己的父亲抵御敌人。
“谷主,您就快些送我去西谷!若是让有心人真的闯入了败花谷,那后果可就严重了。您留在这里继续修复法阵,我去西谷。”古灵夕道。
毕之倾顿了顿,道:“那好,你准备好。”
话语刚尽,毕之倾便骤然抬起双臂,一条条流光线围绕在古灵夕的身侧,他神色严肃道:“古灵夕准备好了吗?”
古灵夕微微颔首,并未言语。
毕之倾继续道:“你一切小心。”
两人目光对视,只是一秒,古灵夕便消失了身形。。
朦胧褪去,一切事物再次清晰的折射在古灵夕的瞳孔之中。
古灵夕环视四周,这依旧一个人也没有,她不禁喃喃自语道:“不是说西谷人最多吗?为何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古灵夕穿过来来回回的石缝,人都快绕在其中了,片刻她便听到一女子极为恐惧的声音。
“她不见了?”那女子的声音有些微颤。
她不见了?
这声音为何这么耳熟?
是……
凡心?
这怎么可能?自己不是传送到了西谷吗?难道传送法阵出了问题?
古灵夕往前走了几步,稍微一偏头便会看清厅堂里的一切,她没有急着探头,反而是躲在石缝里再细细辨别自己是否猜对了。
她越听越不对劲,最后实在没忍住,探出了头。
映入眼帘的一幕令她愣了许久,她的嘴角不禁抽了抽,这还真是南谷。
为何每次传送自己的法阵都会出错?
第一次云翼传送自己也是,自己被挂在一棵树上,第二次圣灵山的传送法阵,让自己与墨子夜他们分开了。
这次倒好,直接错的离谱,连位置都错了。
这不禁让古灵夕怀疑,这些传送法阵是不是不够完善?
凡心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甚是怕极了她身前的狄秋。
狄秋身侧的手握紧成拳,一副如吞了火焰般的神色怒斥道:“古灵夕不见了?你居然跟我说古灵夕不见了?看个人都看不住,要你来有何用?”
狄秋突然蹲下,一把掐住凡心的脖子,怒目深邃道:“北谷外我设有法阵,你倒是告诉我,她是如何走出法阵的?”
古灵夕被这一幕顿时吓得哆嗦了好一番,他真的好狠,对自己的徒弟也下得了手。
闻言,古灵夕倒觉得北谷外没什么法阵,自己出来时也并未觉得有任何法阵阻拦自己啊?
狄秋信口胡说?
凡心被狄秋掐的面容已经成了紫色,她却丝毫没有挣扎。
片刻,狄秋如扔垃圾一般将凡心扔在了地上。
凡心这才趴在地上重重的喘息,咳嗽。
她从地上缓慢的爬起来,依旧跪在地上,道:“师傅,我……不知道她是如何逃出去的,北谷的确已经没有了她的踪影。”
狄秋疑云满面,古灵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