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谷被她摧毁的面目全非,最后一鞭却打在了毕之倾所出的隐藏法阵棋盘的法阵上,她的千雷鞭顿时被反弹而回,而自己也退出了数十米。
她的眼底充斥着讶异,目光完全被法阵所吸引,良久,她才开口道“这里面有什么?还需要你用法阵做掩护?”
她甚是嫌弃的看了看,被自己如扔垃圾般丢弃在骤雨之中的毕之倾,他果然够可恨,在自己来之前早已经做了万全之策。
想用法阵做掩护?
门都没有……
自己倒是要看一看,你这法阵里隐藏这什么?
随即,月舞眸子凌厉得如寒风中的利刃,她紧拽着千雷鞭,誓要把法阵打开。
紧接着,她又是一阵挥舞着千雷鞭,奈何对这法阵没有丝毫的影响。
接连三十六鞭下去,法阵仍然完好无损。
月舞双目圆瞪,誓要把这法阵给破解,她将千雷鞭直指苍天,引入雷电,集周身力量于手心,眉头一凝,怒喊出三个字“千雷劫。”
霎时间,雷电如绽放的花朵,开在千雷鞭顶部,月舞猛然挥手,雷电与千雷鞭集于一团,发出刺眼的光芒。
这一鞭落下,法阵发出一声破碎的声响。
闻声,月舞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意,撇了撇骤雨之中的毕之倾道“以你现在的功法,布置的法阵,威力能有多大?还能抵御得了我这千雷鞭?败花谷的谷主?哼,也不过如此。”
月舞随即把目光转向法阵,眸子凝视着即将破碎的法阵。
法阵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裂痕,痕迹愈发的变长,变宽,最后砰然一声,碎裂开来。
同一时间,毕云在距离东谷不远处见到了,已将黑夜照亮的如同白昼的法阵破碎之光。
毕云神色微诧,眉头深锁,伫立在风雨交加的夜良久。
“云师兄,这光是从东谷传来的,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墨子夜也瞧见了这一道惊人的光亮。
毕云的怒焰油然而生,他知道,定是败花谷的其他弟子遭遇了不测,他立即加快脚步,想要阻止毕之倾的恶行。
三百年了,他还是这么执迷不悟,竟然还在修习禁术,自己说过,若他还是这样罔顾人命,自己绝不会手软。
毕云随即大步流星的朝东谷而去。
“诶……云师兄,你好歹提示一下我,突然间走那么快?奇奇怪怪的,这是在你败花谷,我若是跟丢了,你可要负责。”墨子夜一人在身后呐喊着。
东谷内,月舞被这雄浑的法阵棋盘深深震撼,成千上万条流光线,这样相互交错,相互制衡,每一条流光线皆散发着汹涌的气焰。
她不由的在心底暗自叹息了一声道“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法阵,这样复杂的法阵,谁人能够破译?难怪几百年了也没人能够进入败花谷,这次若不是古灵夕他们引路,恐怕我们也不能进入败花谷。”
月舞正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法阵棋盘,感叹着它的雄浑壮丽时,东谷外的声响,引起了的她的注意。
月舞轻皱了皱眉头,如皎月般的肤色瞬间暗了下来,她立即抽身,将自己隐蔽在一块黑暗而不易发觉的地方,就这么凝视着东谷的一切。
“云师兄,东谷真的会有灵夕的下落吗?”墨子夜边说着边踏进东谷。
毕云伫立在他前面纹丝不动,墨子夜走上前道“怎么不走了?”
他转头的一刹那,却被东谷如今的现状怔在原地数秒,只见东谷一片狼藉,而距离他不远处,毕之倾一动不动的躺在雨水中。
他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拍了拍毕云道“云师兄……这……”
此刻,毕云如一颗石头僵在原地,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失去亲人的痛楚,他以为自己是恨他的,却没曾想到,对于他,原来那不是恨。
毕云眸子之中尽是悲伤,这种痛与自己当年失去母亲是一样的,甚至还更多。
眸子之中的泪终于是滑下,混合着雨水滴落在混浊的泥水之中,渗入地下。
毕云缓步走向毕之倾,他没有呐喊,没有言语,也无任何表情,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他,凝视着倒地的毕之倾。
墨子夜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还是咽了下去。
墨子夜打量着四处,这才离开东谷没多久的时间,事情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墨子夜走到已经被毁的草亭,手抚摸着那些碎裂的石块,回头瞧了瞧毕云便也没有多言。
毕云缓缓蹲下,抱起躺在雨水之中的毕之倾难以压抑的情绪终于是爆发了出来,他抱着毕之倾斥责道“谁允许你死的?你还欠我母亲一条命,我没原谅你之前,谁允许你死的?谁允许你死的?”
他摇晃着毕之倾,内心深处五味杂陈。
刹那间,毕云触及到毕之倾的脉搏,竟发觉他还有一丝生气,他慌乱的从衣袖之中拿出一颗丹药,让毕之倾服下,以此护着他的心脉。
毕之倾接连咳嗽了几声,才喘上气,面色苍白的他,在毕云耳侧低语道“云儿,你……终于回来了。”
“我……”毕云刚刚说出一个字,却被毕之倾挡了回去。
伫立在暗处的月舞,竟难以置信毕之倾没死,她暗骂这只老狐狸,竟然敢骗自己,留着最后一口气在跟毕云说什么?
他肯定会说自己杀了他,还会把修复天涯桃花法阵的方法告诉毕云。
顿时,月舞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手足无措。
墨子夜见状,也走了过去。
毕之倾道“云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