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鸥扶着额头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门卫老头也真算得上是朵奇葩了,不过能当上空军,那身体素质肯定是杠杠的,可自个早就被盖了印啊,“大爷,真谢谢您能看得起我,可是我真的结婚好几年了,而且我还有三个孩子,不信的话一会你问我姐好了。”
说完,柯小鸥甩开一对修长的美腿迈着矫健的步伐不再理睬极品老头的召唤走出了传达室。
直到走进办公大楼,柯小鸥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也不知想到了些啥,脑袋一直摇椅晃着。
财政局大楼总体有十余挥高,一楼是一个办事大厅,诺大的办事厅里人来人往的,与小鸥擦肩而过的,无论男还是女,老还是青,都会不由自主的回头再盯看几眼,小鸥有些苦笑,早知这样惹人注意,自己应该戴上墨镜稍做遮掩一番。
预算科在七楼,小鸥顺着指示牌找到了电梯间,二架电梯上上下下忙得不亦乐乎,候梯处的人并不少,看得小鸥有些皱眉。
柯小鸥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有了洁癖,最烦与不相识的人发生肢体接触,可是这样拥挤的电梯,要坐,就得和别人一样挤着。
算了,还是走楼梯吧,七层楼并不算高,柯小鸥那变态的体质应付这个那是连一碟小菜也算不上的。
可就在她打算离开电梯间寻找楼梯时,电梯门开了,走出来两个抱着文件的年青女子,她们嘴里的谈话内容引起了小鸥的注意。
俩个女子打扮的很时尚,操着一口流利的上海俉侬软语。
“侬听说勿拉,伊拉预算科那位上班时眼睛都是肿的.”
“听说了,阿拉还知道伊昨日锴收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包裹之后就躲在办公室里没在出来,下班时眼睛就肿了”
“包裹里是什么啥拧晓得勿啦?”
“不晓得。侬说,会不会是伊被那个富商给踹了.”
“没准,侬看伊平时假模假样的,再咋装也抹不去那一符狐媚样啊。”
“就是,伊又不是正规的大学生,还不是靠走后门进来的啊,这才几年,进来就占了一个正式编制不说,还分了房,伊拉李大姐在局里都快十年了都没分到房.”
“切。局里谁不知道伊啊,不过一个乡下出来的小赤佬,如果勿是裤带松凭啥能爬得介快啊。侬看看伊拉,凭伊拉那点点钞票,怕是连伊拉身上一只包包也买勿来.”
“就是,就是,听说伊拉用的化妆品都是老巨老巨(同音。贵的意思)几千块一套的,”
两个女孩脸上满是鄙夷的表情,一边走一边说,根本没注意边上有人在细听她俩的闲聊,而这个听壁角的人此刻的脸色黑的象锅底,明显就是在爆发的边沿了。
虽然对方从头到角没有说话题主角的名字。可是柯小鸥能肯定的就是俩人说的是自家二姐小莉。
自从柯小鸥嫁给司马明柏之后,唯一一次请求公公利用权限给自家谋私的,就是帮忙的安排小莉的工作。
不管她再如何与小莉疏远。她还是希望小莉能过得幸福,过得快乐。
小莉如愿以偿留在了上海,进了财政局后,小鸥就没再过问过她的生活,更没过问她的工作。只是负责保护小莉的人会不定期的汇报一些进况。
在小鸥的印象里,二姐小莉是全家最会做人。最世故的,所以她从没担心过小莉会在工作单位里与人结恶,更没想到小莉会被人私底下传成那样。
哪人背后不说人,可是背地里往别人身上泼污水那是猪狗不如的行为,护短的小鸥肯定不会眼见着自己的二姐被人说成那样。
“哎呀,侬这人走路咋不长眼睛啊.”一声尖叫,引得众人纷纷回头查看,发现是一个中男胖子可能是走路不当心吧,撞到了那两个抱着文件的女孩,手里的文件散落的到处都是。
一个女孩叉着腰指着胖子吼着,而她的伙伴那表情特囧,她拉了拉同伴想要对方不要再说了。
胖子人长得也实在是太过磕碜,塌鼻头,还是红红的酒糟鼻头,眼睛细小不说,眼睑还有些浮肿,好笑得是一个男人长得满头的自然卷,配上那肥大的脸庞甚是可笑,也挺猥琐的。
长相无法入眼的胖子穿着一件白色的的确良长袖衬衣,衣角掖进略微肥大的宝蓝色外裤里用一根廉价的牛皮带系着。
衣服不新,可是很整洁,衬衣的领角也是烫挺烫挺的。
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便宜的黑色的人造革公文包,四只角磨损的非常厉害,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估计就是他脚上那双擦得锃亮的新皮鞋。
小鸥猜他有可能是上海城郊县里某单位进城来办事的工作人员。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捡起来.”胖子也好委屈,自己走得好好的,谁知道那个女孩突然撞到了自己,现在还反说自己撞到了别人,唉,算是自己出门没看黄历吧,好男不和女斗。
胖子说的话是普通话,这更让两个上海女孩看不起他了,气场也随之高涨了起来。
胖子慌慌张张的帮着女孩捡文件,有可能是太过紧张了,在将收集起来的文件塞给女孩时又碰到了高耸的胸部,这下子可真捅了马蜂窝了。
“啪.”清脆的耳光打傻了中年男子,周围人的目光全聚焦在了这里,然女孩双臂紧紧的楼抱着文件挡在胸前,脸色通红,嘴角气得哆嗦。
另一个女孩开始不明所以,看着自己的同伴后明白了,“鳖三,真没想到在这种公共诚也要想耍流氓,侬脸皮要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