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年的时间,刘子彤从最初初来乍到的怯懦,变成了一位不公山的老弟子,可以在七品堂独当一方,甚至知道该如何捞取油水。
这让北河仿佛看到了一位寻常修士,是何如踏入修行界,又是如何开始在修行界迈出第一步的。
他能想象,在半年前就已经坐化的王师兄,恐怕初次踏入不公山时,也是刘子彤最初的拘谨模样,只是后来经过时间的苦熬,变成了一个老奸巨猾,甚至会对同门夺舍的歹毒之辈。
相同的道理,说不定在百来年之后,眼下还算单纯的刘子彤,在残酷的修行界,也会步王师兄的后尘,成为王师兄那样的人。
北河因为踏入修行界的时间晚,所以很多思想跟理念,早已在他的脑海中定型。
他不知道数十年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但他绝对不想他最终的结果跟凡人一样,在数十年后,尘归尘,土归土。
将最后一口花凤一饮而尽,北河手持铁棍悄然离开了四合小院。
小院之外天色早已漆黑,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斗,密布的点缀在夜空,仿佛一幅宁静的画卷。
趁着夜色,北河离开了七品堂,离开了不公山。
是时候尝试突破凝气期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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