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北河依然在地底,并收敛了气息波动,踱步行走着。
探灵珠虽然有着探测法力波动的奇效,但是只要他速度放缓,或者是原地不动,就能够将自身的波动,给完美的收敛起息,避开此物的探测,从而在张家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隐形。
此刻的他,还睁开了眉心的符眼,不时扫视向四周。
就在这时,突然间他看到在他头顶数十丈之外,有一团黄光,正在不断下潜。
北河眉头一皱,随着他眉心的符眼仔细凝视,只见在黄光当中,是一个手持土行旗,在地底穿梭的老者。
这老者身着一套黑红色的长衫,而观其修为波动,有着元婴初期。
此人一手持着土行旗,另外一手则拿着一面小镜。并且从小镜法器上,还照耀出了一片白光,笼罩方圆三十余丈的范围。
看到下潜到地底的此人,一副准备着手寻找他的样子,北河眼中浮现了一丝杀机。
思量间他四下扫了扫,并未发现其他人后,他一挥手祭出了一具聚阴馆。
“呼啦!”
随着他心神一动,季无涯的身形从聚阴馆中一掠而出。
“杀了他!”
北河看着不远处的那个老者低声道。
他的话音刚落,季无涯就咧嘴一笑,向着不远处的老者电射而去。
虽然季无涯无法施展土遁术,但是地底的厚土,对于这位能够将元婴后期修士都给斩杀的金身夜叉来说,就像是豆腐一样松软,身形轻易将厚土撕开,在地底直接拉出了一条长长的隧道。
并且季无涯的速度端是不慢,比起用土行旗施展了土遁术的老者,还要快上一丝。
只是数个呼吸的功夫,就见季无涯出现在了对方的面前。
而就在季无涯闯入老者三十丈范围的时候,此人手中的那面小镜法器,就已经察觉到了飞速靠近的他。但是因为季无涯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就在这老者心中惊惧的刹那,此人抬头就看到了长着一对巨大肉翅,手中还持着一根伏魔杖的季无涯。
出现在此人的面前后,季无涯咧嘴一笑。
接着呼啦一声,他将手中的金色伏魔杖,毫无花哨的对着此人一抡。
在从季无涯身上,感受到一股元婴期大修士的修为波动后,这老者就吓了一大跳。再当从伏魔杖上,散发出一股脱凡法器的威压将他笼罩,此人更是魂飞天外。
虽然不知道出现在眼前的这尊人形怪物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这老者的反应还有动作却是不慢。
此人体内法力滚滚注入了手中的小镜法器中。
一时间镜面上照耀而出的白光,凝聚成了一道白色的光柱,向着近在咫尺的季无涯轰了过去。
“嘭!”
只是下一刻,当季无涯手中的伏魔杖,狠狠抽在白色光柱上时,后者不堪一击,支离破碎。而伏魔杖只是微微一顿,就继续向着后方的老者抡了过去。
此人甚至来不及激发一层罡气护体,伏魔杖就拦腰将他给击中。
随着这件脱凡法器上爆发出了一股刺目的金光,一股惊人的撕扯力,就钻入了老者的身躯。
又是“嘭”的一声,只见老者轰然炸开成了大片的血雾,就连元婴和神魂都没有来得及逃出。
随着季无涯张嘴一吸,此人化作的血雾,就化作了两道血柱,从他的鼻孔钻了进去,继而被季无涯畅饮入了腹中。
站在远处的北河,通过季无涯身形撞出来的那条“隧道”,看到这一幕后,满带讥讽的撇了撇嘴。
寻常元婴初期修士,可不是季无涯的一合之将。
张家的人既然将他给困在了此地,想要瓮中捉鳖,那他就做一回“困兽之斗”好了,让这些人知道他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如此想到时,季无涯折身而返,同时手中还拿着那老者的储物袋,以及土行旗跟那件小镜法器。
来到北河身侧,只见北河周身散发出来的黑光大涨,将季无涯给笼罩在了其中。
他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头顶的方向,刚才闹出的动静,想来张家的人应该通过探灵珠察觉到了。
不过让对方知道也好,反正也瞒不住。
他施展了土遁术,带着季无涯向着右侧的方向行去。
既然这些人四处找他,那他就来一场游击,将他们给逐个击破好了。看看这些人是否还敢瓮中捉鳖。而土遁术,就是他能够跟这些人周旋的最大仰仗。
就在北河改变了方向行去时,在地面之上,瘦高男子通过手中的玉盘,捕捉到了突然从玉盘上多出来的一个白色光点。
而这颗白色光点,自然就是季无涯了。
只见季无涯在飞快的向着另外一个白色光点疾驰而去,靠近之后,几乎只是两个呼吸的功夫,另外一个白色光点便消失无踪。
仅此一瞬,这瘦高男子的脸色就猛然一沉。另外一个白色光点消失,他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在他身侧的张天光也看到了这一幕,此人脸上亦是浮现了一丝恼怒。
而且在将一位元婴初期修士给斩杀后,季无涯化作的白色光点,从玉盘上消失不见了踪影。
这使得二人的神情,越发难看。
并且就在这时,瘦高男子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对着玉盘屈指一弹,只见玉盘上的画面缩小,其上浮现了五个白色的光点,分处在不同的方位。
这五个光点,正是手持土行旗,在地底寻找北河踪迹的五位元婴期修士。
就在这时,突然间玉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