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击之下,北河浑身肌肉紧绷到了极致,就连心跳也蓦然加快。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单纯以武者的实力,来对抗修士激发的术法。
而在见过当初那两个少女施展的手段之后,在他看来,在术法面前他应该毫无抵抗之力。
但当火球爆开之后,他竟然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就连脚步都没有挪动半分。甚至手臂因为之前过于用力,向下沉了一点。
此时他依然保持着握着铁棍一抡的姿势,目光中有着明显的惊讶。
他居然将这一击给挡下来了,而且是没有怎么费力的情况下,就挡了下来。
北河下意识看了他手中的铁棍一眼,这时他就看到了在铁棍击中火球的末端,有一道炽热的红芒顺着铁棍迅速蔓延而下,但仅仅弥漫到铁棍一半的位置,这一抹红芒就蓦然消散,不见了踪影。
北河的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刚才那道剧烈的声响,让他周围不少人都转过头来,看向了他。
在看到北河举棍一抡的姿势,这些人有的吃惊,有的讶然。尤其是那手持金属扇子的少年,还着重看了北河手中的铁棍一眼,这才收回了目光,并一翻手,不知道将他手中的金属扇子收到哪里去了。接着此人拍了拍屁股,便立刻走人。
北河压下了心中的惊讶,将手中的铁棍收了回来,四下一扫,做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见状,其他人也从他身上收回了目光。
这时武斗台上的那个少女,早已离开了此地。至于那个昏迷过去的少年,此人的同门将他抬了下去,要送到执事长老所在的地方救治一下。
在擂台下方的人群也陆续离开,一边走口中还一边热议着。尤其是那些修为还不到凝气五重的低阶弟子,个个脸上振奋无比,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幻想着有朝一日他们达到凝气五重,斗法的威势不在之前二人之下。
北河也没有停留,向着来时的方向行去。如今晌午已过,他该回去了,单边的路程都是小半日,再不走回去天都黑了,明天他还要做处理废丹的任务。
在回去的路上,他将手中的三尺铁棍给不断打量着,眼中满是怪异。
他不知道刚才他能够接下那凝气期五重修士的一颗火球,是靠着自身的实力,还是手中这根铁棍的功劳。
不过细想之下,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刚才一股红芒顺着铁棍末端蔓延而来,并最终消散,他看得一清二楚清。
而且他又想起了当初他随着吕侯第一次看到这跟铁棍时,此物放在火炉中焚烧,但是没有丝毫融化迹象。而接触此物的火钳,则会迅速变得炽热滚烫。
当初他就觉得此物极为不凡,现在看来,这东西或许不仅仅是不凡那么简单。
武者的兵器,大都是用寻常的铁石铸造。而从许由安口中他了解到,修士的法器,可是用各种珍贵金属才能制造的。
或许他手中的这跟铁棍,就是某种修士用来炼制法器的材料,否则也不可能抵挡下来刚才那颗火球。
一念及此,北河心中便活络了起来,甚至因为激动,心跳都加快了些许。萌妻撩心:苏爷,心尖宠
北河并未停下,他将手中的灵石继续吸收,便有源源不断的灵气前赴后继涌入他的身体。
就这样,直到良久之后,他掌心灵石中的灵气已经被吸干,灵石变成了一堆细腻的齑粉从指缝中滑落,他才终于停下。
北河双目紧闭,查看着丹田中的情况。
不多时他便睁开了眼睛,脸上满是苦涩,不用说他浪费了一颗灵石。
“哎……”
叹了口气之后,北河将剩下的两颗灵石给收了起来。
想来也是,药王给的丹药都无法让他达到凝气一重,这区区一颗低阶灵石,又有什么用呢。只是没有尝试过,北河总觉得不甘,而今试过之后,他以后便不会做出再用灵石来吸收的事情了。
他还有两颗灵石在手,其中一颗,可以去经鼓楼换取一门修炼的功法。另外一颗就留着吧,总会有需要的时候。
……
第二日一早北河就出门了,这一次他行走了大半日,才翻山越岭来到了一座矮山的山峰,并站在一座三层阁楼前。
不公山占地极为广袤,五个机构还还有诸多的建筑,大都是分散开来的。这其实是因为修士常年聚集在一处,会让那一处地方的灵气很快稀薄,甚至是枯竭。所以不公山的诸多机构跟建筑才会分散开来,并且相隔甚远。
就像几天前,他去聆听了药王殿执事长老的一次公开授课,即便就在药王殿范围内,他也走了一个多时辰。
而那一次公开授课,讲述的是低阶弟子对于法力的一种运用,如何才能不浪费。
对于北河来说,他听的是云里雾里,只因他连法力都无法在丹田中凝聚,何来对法力的运用一说。但他经历将那位长老所讲述的给记下了,牢牢记住这些理论的知识,将来突破之后,说不定就有用。
如今在他面前的这座阁楼,门匾上用古体字写着“经鼓楼”三个字。
一路上北河出示了记名弟子的令牌,并经过了一层层严密的把守,才能站在这经鼓楼面前。
据说经鼓楼中不但有长老坐镇,还有阵法守护,算得上是不公山的重地了。
北河深吸了一口气,踏入了其中。
奇异的是,当他跨入门槛的时候,一股无形的波动将他给扫过,这让北河有种被看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