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日子还长着,他要盯紧这子,这子以前fēng_liú得紧,要是婚后还敢花花,不将他皮扒了,怕他是不知他们锦衣卫的厉害!
感受到来自岳父大人充满恶意的目光,孙训珽忙露出讨好的笑,然后望向了自己岳母,一副“求救”的模样。
可今日……
那个素来对他“疼爱”的岳母对他好像也有意见了,竟是将头别一边,当没看见。
这就尴尬了!
孙训珽摸了摸鼻子,只得硬着头皮道:“请二老放心,婿一定会好好待弗儿的,定不叫她委屈。”
“哼!”
坐着的几个大佬同时发声,“谅你也不敢!”
张景瑄捂嘴偷笑。
家里但凡是疼女儿的都是这样,看女婿总是不顺眼的。想到这里,他眼眸又是一暗。自己妻子嫁给自己时,她父母可没这样,自己那可怜的亡妻真是命太苦了!
徐汉望着孙训珽,不由想到了左弗,,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时光如流水,想不到当初那个盯着自己猛看的姑娘也要嫁人了,而且是嫁给了孙训珽。他内心此刻显得有一点点不平静。
若是自己不去刻意隐藏,若是自己像孙训珽这样,早早就告诉她,自己对她有牵挂的感觉,她会选择自己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抿唇,一丝自嘲闪过嘴角。
像自己这样胆的人是配不上她的。就像此刻,都到了这时候了,自己还会忍不住冒出假设的可能,自己与孙训珽关系还算不错,自己这样想,等于是在亵渎朋友妻,自己真是活得越来越卑劣了!
将纷杂的念头从心里驱散,冷漠的表面下他默默送出了自己的祝福:来之不易的婚姻,你要幸福啊……弗儿……
坐在自己卧房里的左弗很快就听到了外面的响动,穿着红色喜服的左伯进来,道:“阿姐,到时辰了,弟弟背您出门。”
“嗳。”
凤冠上的珠帘被放下,红红的喜帕将视线遮蔽,在椿芽等饶搀扶下,左弗趴上左伯的背,按照规矩,家里姊妹出嫁都是要兄弟背出门的。
也得亏左伯这两年在军中历练过,不然左弗又高,身上礼物又这么重,他怕是得被压垮。
背着左弗的左伯一步步走向前厅,他一边走一边道:“阿姐,要他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你打得过他?人家孙侯爷可不是干吃饭的,平常手脚功夫那一不落的。”
“阿姐,你这就看我了,你别看我是个文弱书生,可这两年我跟军营里的人也学了不少,再这等事打不过也要打,咬块肉下来也好!”
“你是不是被父亲洗脑了?怎么也将他看得跟仇人似的?”
“父亲了,这子花花肠子多,让我以后盯着他,要是看见他在外面花花,就打断他的腿!我跟木二他们了,以后巡检都盯紧了,只要看见他跟不清不楚的人往来,就打他!”
“……”
“还有那白氏,也不是个东西。阿姐,我想了一百个法子,她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保管让她痛不欲生……”
左弗很想揉眉毛,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自己看起来好欺负?
“你呀,就这样,性子偏激,一受刺激就老着喊打喊杀的,这可不好!我教你的东西都忘了吗?”
“没忘!阿姐你的,对好友要如春风拂面般温暖,对敌人要如秋风扫落叶般残酷,我都记着呢……”
“……君子怀德,你咋不记得?”
左弗无语了,感觉自己好像又把左伯给带另一条路上去了,忙道:“我出嫁了,以后父母就要靠你照顾了。爹身子不好,娘年岁也在了,家里的事你要看紧点,婶娘心思多,言语上刺你,你也别跟她计较,她就是心里不痛快,人不坏的。”
“阿姐,我省得的,我都听父亲了,都避着婶娘,我我也不生气,每次都笑嘻嘻的,她也就发作不了了。”
“这就对了,解决事情的法子有许多,别老想着对抗,这样不好的。”
“嗳……”
话间,左伯已将左弗背到了大厅,左弗下来,在椿芽的搀扶下,给父母磕头,才一开口,声音已哽咽,“父亲,母亲,女儿要出门了,养育之恩大如,女儿无以为报,唯有在此磕三头回报父母养育之恩,你们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