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一直都在观察左弗。经过这多年的观察,几个内阁大佬都觉得左弗是靠得住的人。
别看她脾气不好,可在处理政务上却是一点都不冒进,十分有大局观。而且,心胸宽大,那些言官这样搞她,也没见她真将人往死里整。
在这个人心中,下稳定大于一切,是个可托付的人。
所以他们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请辞,都拖着老迈之躯硬撑着,就希望左弗能多培养一点自己的势力,来日等他们退下去了,能撑起朝堂半边。
钱谦益等人活到这个岁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党争毁了大宋也毁了大明,他们于危难中担起内阁的重任,身负下安危,付出这多,自然也是希望将来身后得一个中兴之臣的好评的。
而看看整个朝堂,能让他们得到这个好评的人只有左弗一人。只有这个人才能带领大明走向强盛。
这个人能力实在太强了,强大到可以一己之力扭转整个国势,所以在许多时候,他们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甚至还对她进行了保护。他们没有相互商量过,却都很有默契。
而就眼下看来,他们赌对了。
左弗才上任一年,整个南京就大变样了,民生得到了极大改善,民心稳定,朝廷的威望也慢慢恢复过来。
所以只有这个人才能让大明恢复祖宗江山,并再次走向强盛,顺带着让他们也好青史留名。
人心是很复杂的,政z也是一样,在共同的利益下,所有的不愉快都可以忍受,一车车越南京的粮食,便是他们用人正确的最好证明。
南京地区的大丰收让朱慈烺也格外喜悦。常州,琼州等地的繁荣让南京这个临时的首都显得有些尴尬。
如今左弗上任一年,不但将南京大变样,还将民生也改善了,身为在危难中坐上龙椅的子面对着这欣欣向荣的景象怎能不喜悦?
再多的猜忌,再多的不放心,可面对着繁荣的景象,只要脑子没问题的都还是会感到喜悦的。
为了表彰左弗的功绩,他还特地开了一次家宴,邀请左弗一家入宫用膳,甚至还让自己的妃子替左弗以及家人斟酒。
如此恩宠,自然是又羡慕坏了一批人,不过左弗却是心如止水。
都是她应得的,不是吗?
没了往日的谦虚,完全就是权臣的气势,这让后宫的嫔妃再次意识到,在这个大明或许最不能得罪的人还不是子,而是这个女人。
左大友比女儿好点,妃子斟酒还谦虚了下,表示不敢受,可那淡定的神态也表明他内心也觉得自家让到这待遇也没什么稀奇的,都是应该的。
这饶心是最经不起磋磨的,磋磨得多了,哪怕是左大友这样忠君的人也会慢慢心冷。
更别提,在左大友心里对他有恩的是先帝而不是现在这位。在自己女儿险些冻死在宫门口后,他心便冷了。
他们左家对得起君王了,心中无愧,自然恩宠受得也坦然。
朱慈烺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待左家人走后,坐在御花园里便是叹气。
他都是按照老师与父亲的教导在驾驭群臣,对别人都有用,可为何对左弗却是无用,反而起到了反效果?
见子叹气,鹰司信子便问道:“陛下为何叹气?”
“信子,破碎的东西还能修补吗?”
面对着子的询问,信子想了想便知子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是什么。
她来大明虽不久,不过却收集了许多信息,对于左弗与君王之间的牵扯她也是很清楚的。
其实她理解自己的夫君,就她也理解左弗。
左弗这样能力强大的人任谁都会害怕的,防范是一种本能。只是站在左弗的立场来看,一片无悔付出得到的却是辜负与不信任,自然也会憋火。
她不知左弗一个深受大明礼教教育的女子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如果左弗只是一个跟普通人一样的人,又怎能脱颖而出做出这多功绩呢?
那些出色的人总有着与常人不同的思维,所以陛下错就错在拿常理去理解左弗。
破碎的东西还能修补吗?
信子想了想,便道:“陛下,那要看破碎成什么样了。不过,臣妾以为,就算修复了,那伤痕也是去不聊。既然如此,陛下也不用想着将伤痕去除,只要将那个破碎的东西再修补起来便好了。”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就像花瓶,修补粘合后固然伤痕仍在,就却依然可以用来盛放鲜花。”
朱慈烺若有所思,半晌后便抓住信子的手拍了拍,道:“信子,你真是朕的解花语,甚懂朕心。”
“能为陛下排忧解难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不敢居功,只希望陛下能康健快乐。”
“那朕应该如何去修补这个花瓶呢?”
朱慈烺问道:“看起来这花瓶不易修补。”
“陛下,大明不是有句话吗?有志者事竟成。陛下若是用心修补,必也能让花瓶再次盛放鲜花的。”
信子嘴角挂着温柔的笑,“臣妾虽未与左大人交流过,但却觉得她是一个内心很柔软的人,而且她与陛下的心应该是在一起的。”
朱慈烺望了信子一眼,没有话,可却明显表达出了不想继续这话题的意思。
有些话不能明,他的心事不愿被缺面点穿。
可信子却是不怕,她抓住朱慈烺的手,道:“陛下希望大明江山永固,而左大人也希望大明强盛,所以,陛下的心与左大饶心一直是连在一起的,陛下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