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怀疑左弗的决心,可偏偏还是有一戳人抱着法不责众的想法,“殊死抵抗”。
应府门前哭声一片,到邻二日,下起了雨。这些人被雨淋得瑟瑟发抖,人又冷又饿,一一碗水,半个窝头,还要被关在笼子里受苦,不出半日,便有几人晕了过去。
一群人眼巴巴地望着晕过去的伙伴,并嘶声大喊,本以为这样左弗总会放人了,哪里晓得,左弗连看都没出来看一眼,好似他们的生死无足轻重一样,不给钱,就自生自灭吧!
王有根不停哆嗦着,与女婿相互对望着,而庄氏则被放了。
赵女婿很明白,左弗放庄氏走不是因为她好心,而是庄氏逼迫继女选秀的事已了,而庄氏还未够成正真的犯罪,扣留着反容易被人作文章。
而现在将她放了,既彰显她执法严明,顺便也是给他背后之饶一个警告。
是的,有些事明明知道是对方做的,可在这样的政z博弈中也不能将人给抓起来毒打。因为大家都知道,面对这样的情况,随便推个人顶罪就能了事的,所以做了个没多大意义。
但警告就不同了。
谁也不知下一步左弗会出什么招,毕竟拳头落身上了也只是疼一下,可一把剑一直悬头上,什么时候掉下来就轮不到自己做主了。
但是……
他与丈人被抓来,分明是要那只鸡的。所以……上面的人会保他们吗?
不会的,要是真有口实落在左弗手里,那么以这女子凶悍的性子怕是不会罢休。那贵人如此聪明,应该是能想到这点的。
但是保不齐也会来个借刀杀人……
赵女婿心里忐忑,到底见过点市面,跟王有根不同,想得要多一些。万一,人家就是要他死呢?
他是不是该重新考虑下老实交代,投靠这位镇国公呢?
各种念头在心间纠结着,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人!!
他的心一下子揪起来了!
这个人自然不是他明面上的家眷,而是他之前的相好。他娶王氏女,完全是贵饶意思。为了前途,所以也只能将相好的藏起来。
幸好这相好的女子颇为懂事,知此贵人对他的重要性,所以哭了两回后,倒也没吵闹。如此一来,自己就更怜惜她几分,在外给她置办了一进院不,还弄了两婢女,两粗使婆子,一厮伺候着。
除此之外,也给她置办了些田产。而就在出事的前几日,这相好的呕吐,去看了大夫,才知怀孕两月有余了。
如今她出现在这儿,眼里含泪,却不上来相认,只是拼命冲自己摇头,再看她身边伺候的婢女早已不是自己买来的人,这一瞬,他什么都懂了!
这是贵饶警告!
要是敢吐一个字出来:一尸两命!福你享了,现在就拿命来换吧!
他身子开始抖动了起来,不停颤着。
要是只有相好的,他或许还能狠下心。毕竟,她跟着自己也享过福了,不然还不知被人卖到哪里去了。但,但她肚子里可是有自己的骨肉啊!
而且,现在能拿自己相好来要挟,明日就能拿别人来要挟。
他父母虽已去,但尚有兄弟姊妹族亲在人世。虽来了南京后,联系少了,平日在老家时情感也不算深厚。可若是这些人都因他遭了殃,导致他赵家血脉断绝,他死后还有何脸面去面见列祖列宗啊!
那贵人虽不知什么来路,但能给他这么多生意做,随随便便就送了上千亩地给他,其能量之大,他都不敢想象!
不能,不然死后都无法见列祖列宗!
果然是福薄之人啊!
赵女婿自嘲一笑。
以为时来运转,可想不到,这是裹了毒药的糖,吃下去了,虽甜了嘴,却烂了心腹,会要了自己的命。
专门负责看管他的木二将他这细微的变化看在眼里,他顺着他的目光望了望,忽然转身,按了按自己对讲机,声道:“两点方向,有个身着粉色马面裙的女子,身边有两绿衫婢女的女子很可疑,跟上去,摸摸底。”
作为左弗的亲卫,采用的是现代战争的作战方式,每人都配发了机械表,指方向这等事,自然也要精确得多。
在这周围早已布满了经验丰富的侦察兵,他们伪装成普通人,衣服,头发等掩盖去了耳机的存在,他们躲藏在人群中,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会如大人预料得那般,前来警告赵商贾一番?
现在听到木二的指使,一群人都兴奋了起来。
真的,在和平时,想要晋升不是一般难,好在,左家军鼓励军民一家亲,所以去帮乡亲们干活也算功劳。所以,他们平时虽是训练不断,但只要有帮助百姓的事,也十分积极。
可这南京城里并不缺劳力,而且也没台风啥的,所以百姓也不怎么需要他们帮助。如此一来,能立功的机会就很少了。
但是眼下大人要抓条大鱼,这要成了,还不得挪挪位置?就算不挪,算个三等功也好啊!
几个人,各自掩护,见那女子离开,便立刻跟上。
虽张立民派出来的人也有几分本事,可左弗的这群侦察兵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侦查和反侦察的能力岂是几个狗腿子能比的?
很快,他们就将嫌疑人居住地锁定,然后派出一人回来禀报左弗,其他人则分散开来,开始监视出入的人。
左弗接到消息后,走出衙门,她望着雨中的赵商贾,此刻他的眼里已是一片黯然,连抵抗的意志都没有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