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左弗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将他们的家底都调查了一番?
朱慈烺冷着脸,左弗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心里那火就憋不住了。
这些事自然不是左弗自己去打听的,其实是他让锦衣卫去打听的。当然,左弗身为左大友的女儿会知道这些事也不奇怪。
只是,身为子,纵然恨死了这群王鞍,可却也只能忍着。总不能将人都杀光了,然后自己当光杆司令吧?
在大明当了官,家人和自己就能免除所有赋税和杂役。除去这些人外,还有那些勋贵,那些皇室子弟也享受这福利。
这些人将大明的根基啃得都差不多了,百姓没了活路,自然要出来造反。所以,听到左弗要动手收拾这群人了,他那是十分高兴,还未开始斗,他已经站到左弗一边去了。
本来嘛!
这下是他的,他当然希望国家越来越好,就这一点上,无论他是多提防左家,可该用还是用,毕竟,谁希望将自己的下给搅黄了?
“我大明农税各地不一,以苏淞最重。撇去此例不谈,其他地方农税十税二至三,如今陈大人一家十万来亩地,仅此一家,我大明一年就少收多少税银?有人算过这笔账吗?”
一大群文官脸发青。这个账能算吗?算起来不得把子给气死?
“这,这是太祖定下的……古往今来,读书人素来受优待……”
有人声嘀咕道:“再,再者,皇室子弟所拥田地不是更多?”
“这位声嘀咕的大人得好!”
左弗一拍手,“如今我大明皇室子弟在南边者已所剩无几,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拖累财政一了!不过您倒是提醒我了!”
左弗朝着朱慈烺一拜,道:“陛下,依臣愚见,这皇室子弟的优待也应取消!无论是谁,只要有田,只要从商就必须依法纳税!陛下,下之地是有限的,农民负担又过重,臣觉得陛下应减轻农民负担,加重商税!三十收一,着实低了!”
“你,你这是要将都捅破啊!”
一个老头哭嚎了起来,“陛下!左云舒居心不良,丧心病狂,居是连陛下亲人都不放过,眼里满是阿堵物,陛下,此人断断不能再为官了!还请陛下重罚!”
“罚你个鬼啊罚!”
一个勋贵跳了出来,“先帝是怎么死的?!就是被你们这群文官逼死的!阿堵之物?!当年先帝就是钱才死得如此屈辱!个个没钱,等闯贼来了,我滴个娘唉!你们的钱当真是不少啊!足够买上几百万亩地还有多余了!你们这些人,当真不是人!陛下,我支持镇国公,我愿依法纳粮,纳税!”
“臣也愿!”
孙训珽出列,“先帝之悲剧断不能再发生!当年就是我辈贪婪,才让鞑子欺辱!臣赞成乡绅一体纳粮!”
“臣也赞成!”
“穷逼”们也纷纷出列,“我等愿纳税!”
一群大臣气得鼻子都歪了!
你们一群穷鬼,家里至多几百亩地,出来凑什么热闹?!而且,现在因着有高产粮,真要计较出来,那得交多少银才够?!
“陛下!”
左弗又道:“如今我大明有高产粮,依臣看,以前的规矩也不合适,臣觉得这也应该改改,十税一,甚至二十税一也足够养活朝廷与军队了。毕竟,经过多年摸索,如今亩产都在千斤以上,至于土豆红薯那就更别提了!所以乡绅一体纳粮后,国朝用度足够了。
而且,臣还有一个提议。昔年,太祖问鼎下时,物价便宜,官员发俸皆不发金银,全是发米粮。只是几百年过去了,太祖定下的俸禄已不够官员养活自身,故而臣提议,给官员加俸,以米粮金银并行,如此不但可以减轻贪腐,还能盘活商市,让农民手里的米得以卖出,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一些中间派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纳粮他们也不愿。一大家子要养,如今今上对贪腐打击力度又大,不知多少贪腐的官员已经被杀了头了,若是再减去所有福利,他们还怎么活?
不过若是加工资的话……他们倒也乐见其成。就不知能加多少?
朱慈烺眯起眼,想了想,便问道:“首辅怎么看?”
“陛下,镇国公此乃老成谋国之言,我大明官员俸禄的确太少了。”
钱谦益道:“太祖问鼎下时,一斗米不过几文,大家还能凑合过。可如今米价不知翻了多少倍,官员家人又不得从事其他行业,只眼下这点俸禄,的确过得甚是辛苦。”
他顿了顿又道:“臣斗胆一句话,贪腐不绝与俸禄过低有极大关联。官员没有钱,就要想法盘剥民,四下捞钱,若是俸禄足够,不敢绝对杜绝贪腐,但起码能减轻一些贪腐。
至于镇国公的乡绅一体纳粮,臣也是赞同的,臣也愿依法纳粮。只是,毕竟我大明以士治下,全部取消臣也觉不合适。所以,臣有个折中的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爱卿且道来。”
朱慈烺也很想听听钱谦益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事。毕竟要乡绅一体纳粮,想要实现,是绝对很难的。而且朝廷还要靠这些人办事,也不能打压过甚了。
“正如镇国公所,如今高产粮就以稻米来,亩产以达千斤以上,以一成年人,一日食用三斤米来,一亩地所产也能吃上三百多,这还是往高了算的。若是再加上土豆,玉米,红薯等更多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