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他,脱口而出道:“如此浪漫的事竟被你扯上了造反受招安的梁山好汉,你真煞风景!”
“浪漫?”
孙训珽有些发懵。
亲手为她栽种玫瑰,如此还不显认真?怎他浪漫呢?
彼时的浪漫是纵情任意的意思,与左弗嘴里的浪漫完全是两个意思。所以刚还有些开心的孙侯爷顿时焉了,“你对认真的见解到底是什么程度?这还叫浪漫?”
左弗还沉迷在这108盆玫瑰来的冲击里,也没意识到对方误解了,只下意识地道:“这不叫浪漫什么叫浪漫?”
罢声音便了下去,似是在喃喃自语,“你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孙训珽的脸顿时黑了。
虽为了她的快乐他愿意付出一切,可心意这样被糟蹋,还是会难过的好不好?
当即便是沉默了,只望着她,心止不住地冒着酸气,还有些发狠的念头闪过。
可随即又意识到了,他怔愣了下,忽然自嘲一笑:果然,当圣人这事不适合自己。无论有多少次成全的念头,可自己依然难以抑制一次次的失落,一次次在失落后的又疯狂想将其据为己,自己果然与好人这样的字是挨不上边的。
她听不到回应,先是呆愣了会儿,侧头看了看他,见他神色间止不住的阴郁,愣了下,忽然明白过来了。
她红了脸,知他误会了,想解释下,可刚准备开口,心里便纠结起来。
解释了不就显得自己对他有那什么吗?等等,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难道自己真有什么想法?
左弗愣在那儿,望着他,大眼瞪眼。忽然,她后退了几步,跟见了鬼似的,摇着头,大大的眼里盛满了震惊。
“你怎么了?”
见她忽然神色有异,他下意识地靠近,“怎么脸色忽然这么难看?不舒服?”
“没,没!”
她有些慌乱,下意识的拍掉他伸过来的手,拉开距离,“你,你别过来!”
“怎么了?”
他眉眼挑起,“不喜欢玫瑰也不用生气吧?”
“不,我没!”
她脱口而出道:“你以后别为我做这些事了,我受不起!”
罢便是转身朝着花房出口处走去。
走了没两步,手一下被抓住了,他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带着坚持,他望着她,一字一顿道:“左云舒,你要逃到什么时候?你若真对我半点好感都无,又怎会次次应我相约?与我饮酒畅谈,琴弹吟乐,谈地……”
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他注视着她,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一字一顿地道:“你那些秘密我不想知道,对我来也不重要了。我已经什么都有了,我也不怕我若与你相好会遭某人厌。”
着便是扬唇,挂起一次嘲讽,“真有本事等我,不会放任我与你往来。而这世上,敢于反抗不公的人你还找得到第二个吗?”
左弗心里一惊,她抬头望着孙训珽,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你,你怎会有这等想法?”
“若是认命了,我早死了。”
他缓缓松开手,望着左弗,轻声道:“若有那日,你会甘心吗?”
左弗垂下眼,抿着唇不话。
“怎么?你还觉得你能功成身退?即便他还顾念一点恩情,可以后呢?当你将权利交出,你觉那女饶儿子能放过你?”
他望着她,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你在海外发现了一块地方,你虽有上报朝廷,可却只还在探索,你早就该察觉到了,他是怎么样一个人!不然你又何必为自己寻退路?”
顿了下又道:“我愿陪你去那儿,放弃在这儿的一切,我们去再建个家园,不再受这狗屁的世俗礼教约束,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姑娘,咱们快走吧?若是被发现,非得挨骂!”
花房不远处,孙暖儿躲在假山后面偷偷瞧着,对于奴婢的警告似没听见一般,她嘟着嘴道:“你看三哥的表情,真是个笨猪!对着心上人脸色也这么严肃,难怪这么久了,镇国公还看不上他。”
“啊?”
婢女吃惊地道:“姑娘,都咱们侯爷与镇国公是两情相悦,他们合奏的曲子都名扬下了,您怎么国公爷看不上咱们侯爷?”
“嘿。”
孙暖儿在婢女脑袋上拍了下,道:“你个笨蛋,若真看上了,就我三哥那脾性还不得早早将人迎娶过门了?”
“可,可不是宫,宫里那位不喜咱们侯爷吗?”
婢女声道:“听是因为侯爷以前老去青楼,觉得配不上镇国公。”
“嘁,哥哥若能得到镇国公的肯定,便是圣人也阻拦不了。你别忘了,跟咱们家交好的大臣可不少,这事可由不得上面喜欢不喜欢,这事就得看镇国公。”
“所以?”
婢女还是一脸懵,“姑娘,您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笨死了!就是,镇国公从来没让哥哥觉得她愿嫁给他,所以他不敢出全力。镇国公可不是一般女子,性子烈,哥哥能亲手为她栽这些玫瑰,哪里舍得委屈她?”
话间眼里都冒出星星了,“还从没见哥哥对谁这么上心呢,这些玫瑰种了好些年,手都不知被划破多少次了,若是得此如意郎君,便是死也甘愿了。”
羡慕了一把后,她又开始骂了起来,“就是哥哥又笨又胆,只敢示好,却不敢将喜欢出来,整试探,人家姑娘脸皮子薄,即便察觉到了,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