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像她家这等门第,想要传播才名也要挤得进那茶会啊。是,教谕一般都是进士出生,可光进士就够撑起门楣了吗?别开玩笑了。像苏州那等地方,成为进士只是光耀门楣的开始罢了。
所以若不是有意安排,这才名是如何传出来的?而且……
她觉得皇后容貌太艳丽,这种长相……
凡是女人看了都会心生厌恶,好听是艳丽,难听不就是狐媚子的脸嘛!
如今当了皇后,生了皇子,这使出来的手段也太没水平了。就这样,还想跟左弗斗?当真以为左弗是世人眼里的二愣子吗?这姑娘,她可知道,贼着呢!
场面变得安静无比,山芷娴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既害怕又觉没面子,本想羞辱左弗,没想到左弗这一将军,却是让她直接在众命妇跟前丢尽了皇后的威严。
指甲在扶手上划出痕迹,她咬着牙,每一个字就像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一样,狞笑着道:“好,很好,得真好。狗奴才不懂事,是该好好调教了。”
“娘娘的是。”
左弗面带微笑,“恶狗咬了人,人自然不会咬回去,只会怪主人。所以,娘娘太慈悲了也不行,还是得好好调教,以免恶狗再伤人。”
山芷娴差点被左弗气死!
一些命妇低着头,有些想笑。
这位能将一群言官都骂得跳脚,皇后想在嘴上占她便宜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看来,这后宫以后到底谁当家还不好呢。毕竟,这子不是已意动了么?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要下旨选秀了吧?
只是……
镇国公是不是也有点太嚣张了?完全一点面子都不给皇后留不,还这般极尽讽刺,难道当真就一点都不担心子迁怒吗?
而且……总觉她有些变了,这样看着,当真是权臣的模样。只是听在朝堂上倒很低调,如锯嘴葫芦,很少主动发表看法,除非是她自己主动奏请的事。
一群人各怀心思,而被左弗损聊白氏则是恨到了极点。
那逆子讨厌,相中的人也一样讨厌!这要让他们俩好了,以后家里还有她什么事?!
“禀告皇后娘娘……”
正当山芷娴尴尬不已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宫婢的声音,“高公公来了,是陛下请镇国公去乾清宫,有国事相商。”
“何事需要在乾清宫相商?!”
皇后终是怒到了极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陛下就不怕人闲话吗?!”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这左弗是女子不假,可人家也是朝廷的官啊!陛下在自己寝宫召见臣子谈国事也是常有的事,一般大臣都会被召见的,这哪怕是子的借口,可却并无不妥之处。
只是皇后娘娘这话的却是大大不妥了!句难听的,即便是有想法,谁又敢出来?左弗便是当了子枕边人,你皇后敢放个屁?
“只要娘娘没闲话,那世人也不会有闲话。”
左弗起身,躬身行了一礼,“陛下召见,臣先告退。”
罢也不等皇后回应,便是施施然离去。
“啪!”
皇后猛地一拍桌子,气得直咬牙,“贼子大胆!”
“皇后娘娘慎言!”
刘茹娘冷着脸,“若是可以,臣妾也不想女儿抛头露面。这些年,她受的风言风语还少吗?若是可以,她也想早早嫁人,在闺阁中相夫教子,做做女红。只是为了这大明,她不得不抛头露面,三次打退清军,粉碎其南下意图,若这样的人都被娘娘称为贼子,那下还有忠臣吗?!”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你还敢在这大放厥词?!”
山芷娴指着刘茹娘大声呵斥道:“本宫是皇后,她如此无礼,这是以下犯上,不是贼子是什么?!”
“娘娘,你该知道士可杀不可辱。”
刘茹娘敛了衣衽,跪下道:“娘娘若觉臣妾有错,那便请娘娘责罚吧!”
“好,本宫成全你!来人,给本宫掌嘴!教教这不知高地厚的东西什么叫规矩!”
刘茹娘闭上眼,嘴角挂着冷笑,却也不辩解。
本就来者不善,躲着又有什么用?这巴掌打下来才好!
她养到这么大的女儿,打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你倒好,却想要她的命!大冬的给人泼冷水,若不是琼州军医官被弗儿调教得好,焉知他们左家是不是要挂白条?!
谁动她女儿,她就跟谁拼命!她才不管那人是谁!是子也给他拉下马来!
皇后放了狠话,可却无人敢上前,场面十分尴尬。
“你,你们!”
望着自己的宫人,山芷娴气得直哆嗦,“你们,你们也要反了不成?!”
“皇后娘娘。”
半晌未话的周氏忽然道:“娘娘刚生产可不宜动怒。这镇国公嘛,就是那性子,您又何必跟她计较?她那人……啧啧,这全大明的人都知道,一张嘴跟刀刃子似的,毕竟跟臣妾一样,都是武家出生,都一根筋。您贵为皇后又何必跟她这个粗野的妮子计较?这靖国公夫人,也不是我你,你你们家怎么都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就不知变通变通吗?这毕竟是皇后,一国之母,即便有道理也不能如此无礼,让人看笑话。”
“是,老姐姐的是。”
刘茹娘拜了下去,“臣妾孟浪,还请娘娘恕罪。”
恕罪?还恕什么罪?
都下不来台了,都指挥不了人了,她恕罪不恕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