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战恢复飞行的愿望更加迫切了。
回趟家又添一笔债务,同情心泛滥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过他一点也没后悔,甚至感觉到了开心。做人最紧要开心不是吗?再者说,他认为他不会缺钱,至少只要能飞,他的钱最终都会多到他不知道怎么花。几万块钱如果能够为国家保住一个栋梁,他相信是超值的。
至于提亲什么的,不得已为之的由头罢了。
陈飞的消息很准确,周一这天上午,场站召开军人大会,齐宏亲自主持,重点讲部队管理营区管理,尤其是禁烟禁酒,一经查实,从头到尾都要进行通报批评,屡教不改的停飞乃至处分。
轰轰烈烈的从严治军严抓管理的行动就拉开了帷幕。从严治军的基础是一日生活制度的严格落实。
航空兵部队是技术性很强的部队,空勤、地勤人员几乎全都是技术类兵员。对他们来说,掌握的技术的水平代表的就是他们的军事素质。这种情况下,平常的队列训练有所松懈就是常态了。
一个兵之所以是兵,在大多数人眼里之所以是兵,是因为他们的言行是统一的,动作是一致的,一动是一动,不会拖泥带水,一句话就是一句话,明明确确,不会模棱两可。
而普通老百姓要成为军人,最基本的训练就是队列训练。
搞队列从来都是部队从严管理的不二法宝,更是加强官兵服从意识的最好的办法。因此,在部队的训练当中,不管什么兵种什么军种,最基本的训练是队列训练。
每年的退伍季,在返乡之前,退伍老兵通常集中起来进行队列训练,因何这么做,同样也是为了加强管理,确保退伍之前不出乱子。
从严管理从搞队列做起,没毛病。
从严抓训从搞体能做起,也没毛病。
干部骨干吓唬新兵常说:“信不信老子搞你体能。”
尚未恢复飞行的李战跟着机务大队干活,倒不是上级命令,而是他主动请求。早上出完操吃完早饭,他就跟着楼以望、牛耀扬等人一起给战机搞保障,一方面可以增加对战机的了解,另一方面也是他落实上级严格管理要求的有力动作。
细细想来也有好些年没如此正儿八经地过过一日连队生活制度了。到了二师后,师团两级看似不重视实则对他很看重,一些方面的要求甚至是宽松的。不可避免在队列训练上放松了对自身的要求。
空军飞行员首先是军人,李战对这一点十分的认可,否则,和那些一年拿一百多万的民航飞行员有什么区别?
跟着机务大队的干了半个月的活,李战对航空兵部队的工作又多了一分了解,这对未来指挥一支部队是有好处的,假若有那个机会的话。
七月最后一个周一,李战接到命令赶到了政委办公室。政委成了师长,参谋长成了政委,这种奇怪的调整也就只有出现在以时时都要用兵的一线王牌南霸天二师身上了。
方成河抬头看了眼李战,说,“你等我五分钟。”
“是!”
李战军姿挺拔挺拔的,双眼斜向上四十五度平视前方,手型贴得紧紧的,半个月的机务生活一点不带虚的,他甚至经常和场务连的一块搞训练,皮肤都黑了一些。
不止五分钟,起码小半个小时了,方成河才放下笔,合起改装训练的计划文件,两手交叉一起,问,“调整得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恢复飞行?”
李战回答,“报告政委!我时刻准备着!而且已经准备好了!”
微微点了点头,方成河说,“是不是还觉得委屈,来,讲一讲,都可以讲。”
“报告政委!不委屈!”李战斩钉截铁地回答。
方成河突然说道,“那么让你去改装歼八,你也会心甘情愿了?”
李战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歼,歼八?歼八?”
可谓是晴天霹雳了,七爷飞得好好的你让我去飞八爷?
猛地,他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不可能有两次改装的机会的,如果改装了八爷,那就意味着改装歼-11将会是更远之后的事情。歼-8是绝对需要继续服役许多年的,一来因为许多改型的寿命远远未到年限,二来则是因为短时间内空军依然需要大量二代机填充力量。
“政委,我还是飞歼七吧。”李战立马回答了,开什么玩笑,歼-11拉杆费九百块一个小时,歼-8再高能高到哪里去,顶多比歼-7高一两百,一倍的差距,脑子有坑才会改装歼-8。
方成河摆了摆手,“你先听我说完。”
“是!”李战挺了挺腰板。
方成河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说,“上级给咱们师配了两架侦察型的歼八,是在F型的基础上进行了相应改进的。我和师长商量了一下,决定由你和聂剑锋进行改装,把这两架歼八给负责起来。”
“侦察型的歼八?”李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在他的印象中,空军有侦察机,海航也有,不过都是用运输机平台改装过来的,以前海航还用过水轰-5作为侦察机使用。用战斗机改成侦察机,难不成当成高空侦察机来使用?
方成河说,“刚定型的,相当于试验飞行了,把你编入战备值班表,你和聂剑锋都可以开歼八备勤,同时我和师长口头上答应你,一个月至少保证你三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是!坚决完成任务!”李战果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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