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速了!接通飞控!”
李战沉着冷静,飞快的重新接通电传飞控和迎角限制器。随即他发现迎角限制器接通了,但是电传飞控没有反应。
“电传飞控失灵!”
李战迅速报告,同时不断的通过操纵杆给予战机指令,战机是有反应的,可是反应极其微弱,似乎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拽着它维持当前的失控状态。
“再次接通飞控!”李战再一次重复操作。
依然没有反应。
早期侧卫系列战机的通病不在于所谓的软骨病,而在于其极其复杂的复合型操纵系统。前文讲过该机使用的是纵向电传加横向机械传动组合作为操纵系统,结构不但庞大而且复杂。一旦纵向电传飞控失灵,几乎没有人能够让战机保持平飞,战机会朝前飞波浪线,机头一下上仰一下俯冲,稍有不慎就失速。
飞眼镜蛇机动失个速尾个旋不值得大惊小怪。尾旋改出这些是每一名飞行员必备的技能,就如同座舱盲操一样。空军飞行员还要记下几十上百种险情处置预案的操纵动作,别以为拉杆费那么好拿的。
因此在知道双拼色01号su-27sk重型双发双垂尾制空战斗机失速后,在塔台担任正指挥员的聂剑锋并没有很担心,他当初学的时候失速尾旋两次,成功改出是常态。su-27sk当然是比歼-7要好改很多的。
可是李战报告飞控失灵,这个就很要命了。su-27sk没有机械备份操纵系统,纵向电传飞控系统失灵意味着飞行员失去了对战机的控制。别说此时是失速翻滚下坠状态,哪怕是高空平飞状态这个也是非常要命的故障。
也许不是机械故障,也许只是因为在某个节点战机处于某种状态它就是失灵,像某些打火机,明明有很多油就是打不着,可当然准备放弃的时候再打,“腾”的一下着了。
现代战机是庞大复杂的系统工程结晶,许多故障难以从技术范畴来解释。比如曾经037号歼-7egg,当时他还叫歼-7e,前起落架卡住,迫降后机务进行检查没发现损伤,楼以望一榔头下去正常了。这个就很难从常规的角度来解释。
此时双拼色01号su-27sk重型双发双垂尾制空战斗机的状态是两翼翻滚、摇摆、乱舞,战机没有进入尾旋状态,但像降落伞打开失败的伞兵……
李战一点速度都没有了。
他拉起机头眼镜蛇的时候,空速以,每秒大概一百八十多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率下降,也就是说战机的屁股向前的时候,李战基本上没速度了。
可是他还有高度。
眼镜蛇机动三千米的最低训练安全高度,李战还要时间。
他不断地重复接通电传飞控的操作,同时不断地通过操纵杆向战机下达动作指令,试图把脱缰的野马重新控制在手里。
“洞幺,准备跳伞,你没什么高度了!”聂剑锋果断下达了指令。
双拼色01号su-27sk重型双发双垂尾制空战斗机也就剩下那么几百个的寿命了,真正的战士应该战死沙场,他能够在训练场被李战搞死也是荣光的。
李战说,“我还一千多米呢,大把时间别着急!”
他是搞过十几米超低空的男人,他是七十秒里能够完成三百零一个动作的男人,一千多米地高足够他狠狠地为建设强大人民空军保全军队财产狠狠贡献一把力量了。
“别逞能!苏两七的缺陷你是知道的!”聂剑锋严肃地提醒道。
李战沉声回答,“明白,最低跳伞高度挽回不了局面我就跳伞,旅长在边上吗?”
“旅长不在我在,我是政委。”包冠华拿起送话器说道。
包冠华是副指挥员,飞高风险动作要有副团级以上领导在场。101旅的班子还没配齐,正团级领导比较少,根本不够用。所以这位焕发第二春的老政委就亲自上阵坐镇塔台了。
李战说,“报告政委,我请求关车重新开车,完毕!”
这是什么梗?
包冠华没明白过来。
一千多米地高也十来秒钟的时间。
聂剑锋顾不上向包冠华解释,他急声对李战说,“洞幺!关开车改出不具备普遍性!你要慎重!”
李战打定主意了,“没别的办法了,我试一试。”
除非发动机故障,比如火灾,否则轻易不能在空中关闭发动机。因为空中开车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的。战机有apu,辅助动力系统,也称辅助电力系统,主要作用就是用于依靠自身电力启动发动机,尤其是在空中。战机在地面,通常使用地面电源车来帮助发动机开车,因为这是最靠谱的,同时节约战机自身的电源能源。
空中开车为什么不能确保每一次都成功?
涡喷航空发动机也好涡扇航空发动机也罢,在工作的时候需要燃烧大量的空气,看看战斗机那不比机体小多少的进气道就知道了。这就要求战机必须要在规定的高度、合适的迎风向的情况下才能进行空中开车,换言之战机的姿态必须要符合要求。
双拼色01号su-27sk重型双发双垂尾制空战斗机现在的姿态显然完全的不符合要求。
李战之所以要向塔台申请,正是因为战机姿态不符合空中开车要求,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能主动关车的。
动力是一切,失去动力的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