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甬道不比刚才他们走过的密室,密室的墙壁上都镶有夜明珠,虽然没有现代的电灯亮,至少能将四周看个清楚。
然而这甬道却什么都没有,黑乎乎地什么也看不清。走出这段距离之后,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从小就是孤儿的钱沫沫什么都不怕就是害怕黑和打雷,加上夜殇那句不想万箭穿心就按本王的脚印走。
钱沫沫权衡利弊下,还是选择了求救!虽然她十分不情愿向他求救,但是这里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喂!那个…王爷…喂…有人么?喂…救救我!“
看着远处那个微微发白的小点,钱沫沫知道那个就是出口,但是眼下的路却一片漆黑。
一阵微风掠过,熟悉的气味袭上心头。她知道他应该站在自己的对面的了。
悬着的心也应声落了下来,对黑暗的恐惧也消失不见了。只要他在她莫名地感觉到一种安全感围绕着自己。
“我…我看不到路了!“
没有回答,钱沫沫只感觉腰间一紧,便感觉到了微风拂面。轻功!他会轻功,怪不得他刚才在陪葬室能抱着她躲避那些箭。
眨眼,他们便离开了甬道,来到了另一间密室。
“那个,谢谢你!嘶!”
钱沫沫随着夜殇的放手,双脚刚一落地,脚趾上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又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
夜殇好看的额头轻轻地皱起,刚才在甬道,他听到她颤抖着的求救声,让他没由来的心疼。
是他忽略了,以他的功力,在黑暗中视物轻而易举,他却忘记了她只是一个平凡人。
“没什么!脚被咯了一下而已。“
看着小脸皱成一团的钱沫沫,夜殇的脸一下子就又拉长了。明显的他知道她在撒慌,而他最讨厌不诚实的人。
盯着钱沫沫的眼睛看了一会,夜殇突然蹲下,抬手就将拖地的衣摆掀了起来,钱沫沫则只来得及伸出双手并没有压住衣摆。
一双本来白皙修长的玉足,此时一只脚尖已经沾满血污被甬道里的细沙包裹着。受伤的脚趾还在往外沁着血,沾在上面的沙土早已染成了褐红色。
蹲在地上的夜殇什么也没说,抬头斜睨了钱沫沫一眼,只一眼就让钱沫沫到嘴边的话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夜殇站起什么来,左右打量了一下整间密室,将密室桌子上的镇尺转了一下,一边的书架居然自己打开了。
薄唇紧抿的夜殇看到出口出现之后,回身来到钱沫沫身边,一个横抱将她拦到了自己的双臂之上,大步向出口走去。
原本以为自己被晾在那里的钱沫沫,一阵天旋地转后本能地搂住了对方的脖颈。
“那个…其实…我可以…额,谢谢你!”
本来想说可以自己走的钱沫沫在接收到对方冰冷刺骨的视线后,硬生生把“自己走”三个字吞了下去,改成了道谢。
感觉气氛有些尴尬的钱沫沫刚要张口说话,就被夜殇莫名其妙的两个字给打断了。
“夜殇!”
“啊?什么?”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钱沫沫,将自己的视线从对方的胸膛上移。
光滑的颈项上一颗喉结微微凸起,削瘦的下巴将整张脸庞趁的更加俊朗。仅仅是一张侧脸,就让钱沫沫的双颊忍不住微微发热。
“本王名讳夜殇,是夜冥王朝的九王…..”
“咕噜噜…..“
打算向钱沫沫简单介绍一下自己身份的夜殇被一阵怪异的声音打断,随之反应过来的他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她真是太有趣了。
满脸通红的钱沫沫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脑袋一个劲地向夜殇的颈窝里钻。
被钱沫沫碰到的皮肤上立刻传来了对方微烫的温度,这次换夜殇不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咽了咽喉咙。
随着钱沫沫在他耳边的清浅呼吸,夜殇的呼吸也不觉的急促起来。
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钱沫沫,抬头一看稍稍想了一下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本来只是小脸微红,这一下就延伸到了那如花茎的脖子。
微微调整一下,钱沫沫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你…..“
“夜殇!本王准许你喊我的名字,你可以喊我殇!“
“那个,不用了吧!很肉麻…..呵呵…你会轻功为什么还从甬道里走啊?直接飞过去不好么?“
被夜殇的视线轻轻一扫,钱沫沫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聪明地绕过了有关称呼的话题。
夜殇有些不满地看着怀里的女人,这还是他第一次给人这样的特许,她竟然这么不识趣!
见对方久久没有回应的钱沫沫有些悻悻地底下头躲避他的目光,在她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夜殇终于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立定。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又到了一面墙的前面,这次,这面墙不一样的是表面凹凸不平,有些地方已经破出小洞,从这些小洞透过来的风里似乎带有些微的水气。
“将本王头上束发的钗拔下来,插进旁边那个菱形的孔里。“
“啊?哦!“
钱沫沫抬手将用来替夜殇束发的金簪拔下来,随着金簪的脱离,夜殇的黑发也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让钱沫沫有种以手代梳从那黑色中穿过的冲动。
更让她想到了一道菜名---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不由得,钱沫沫噗嗤一声笑出生来。
“笑什么?”
“没,没什么!”打死她,她也不会把自己刚才想的事情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