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烟花厂,总会议室内。
除了三木烟花厂的直接管理层,三位大股东也悉数到场。
三木烟花厂市值将近240亿日元,发售的股票在2亿股左右,当前每股市值118日元。
近段时间,安琪儿在股市上的动作虽然隐秘,三木烟花厂的高层还是有所察觉。
一名头发已经花白带很茂密的老者开口道:“麻生君,由于雅子卖掉了手里的股份,外界有些声音开始质疑我司的盈利能力,你联系一下华夏那位吴先生,问问他下批货什么时候要,我们需要一笔大的订单来振奋士气,粉碎外界那些不实的传言。”
说话的老者,名叫三木雄,是三木烟花厂的创始人,也是当前最大的股东。
三木雄掌握着三木烟花厂31的股份。
另外两名大股东是三木雄的两个儿子,两人分别掌控10和9的股份。
还有1的股份掌握在三木雄的女儿三木雅子手里。
三木家族手里掌控着三木烟花厂51的股份,
虽然是分散持股,但到底是同进退的一家人。
三木家族凭借着51的股份,对三木烟花厂有着绝对的控股权和话语权。
前些天,三木雅子突然卖掉手里持股的1股份,让三木烟花厂在股市上有点被动。
三木雄今天召开股东大会,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
麻生一郎看向老者,神情有些复杂。
虽然他是三木烟花厂的老大,但说到底他只是工厂的管理层。
一些决策方面还是得听股东方的。
股东方说要缩减原材料成本,他虽然据理力争,但仍是没能让其改变主意。
这几个月以来,麻生一郎睡觉都不踏实。
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长期订单,随时可能因为股东方的决策而终止合作。
麻生一郎知道资本是逐利的,但他很不认同这种不择手段增长利润的方式。
增长利润的方式有很多种,在产品质量上动手脚缩减成本,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败露的一天。
虽然三木烟花厂今年的股票大涨,但麻生一郎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他总感觉这种投机取巧换来的增长,只是昙花一现的繁荣。
繁荣过后,一地凋零。
麻生一郎叹口气说:“社长,我昨天刚联系了华夏的吴总,他说要再等等,最近手头的资金周转出现了一些问题。”
三木高仁一脸不屑道:“麻生,你不是说华夏那位吴总很有实力吗?连几千万都周转不过来?这算什么实力。”
三木高仁是三木雄的长子,手里掌握着三木烟花厂10的股份。
今年三木烟花厂的股价持续增长半年,他的资产也增长了将近30,身家高达24亿日元,换算成软妹币,也是一位身家过亿的富豪了。
几千万都“周转困难”的那位华夏吴总,在他眼里就是个穷逼。
三木高仁完全忘了,公司股票大涨,华夏那位吴总功不可没。
如果没有吴骏每月砸订单,三木烟花厂的股票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增长这么快。
三木高丰对哥哥的看法很不赞同,但当着父亲的面,也不好反驳。
近些天,三木高丰总有些不好预感,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妹妹三木雅子虽然和父亲关系不算太融洽,但她不是那种胡乱作为的人。
明明公司前景一片大好,股票一直看涨,妹妹招呼都不打一声突然卖掉持股的股份的行为让三木高丰很是不理解。
“华夏那位吴总每月20号左右,肯定下单,并要求在28号之前运达华夏津门港口,按照往常合作的经验,吴总一周内应该会下单。”麻生一郎分析道,“虽然不知道哪位吴总每月订购这么多烟花爆竹干什么,但肯定是有用途。”
麻生一郎话音刚落,办公室的房门从外面敲响,敲门的声音很急促。
笃笃笃……
笃笃笃……
“进来。”三木雄眉头皱了一下,额头上出现深浅好几道褶皱,他很不喜欢开董事会的时候被打扰。
会议室房门推开,一位身穿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
“山口,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吗?”三木雄看到是自己的秘书,皱着眉问道。
“社长……”山口庆男一脸紧张道,“股市开盘后,有人大量抛售我司的股票,短短十分钟,已经有4单超百万股的大单抛售,还有一些散户也跟风抛售,抛售总量已经接近500万股,我司的股票已经跌了1个百分点。”
“什么!这些人疯了吗!”三木高仁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撞翻了屁股底下的椅子,可见他此刻的激动。
三木烟花厂的股票,一股市值118日元。
500万股的市值,已经超过5亿日元。
像今天这样刚一开盘就大跌的行情,从三木烟厂上市以来,极少出现。
三木雄老眉紧皱,他也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近半年以来,三木烟花厂的股票涨多跌少,跌的时候,顶多跌个零点几个百分点。
像今天这样开盘暴跌1个百分点的场景,明显有些不同寻常。
虽然女儿三木雅子卖掉了手里的股份,对股市有一些影响,但影响力不应该有这么大。
只是1的股份而已,即使是出自三木家族之手,也不能代表三木家族对三木烟花厂没有信心。
董事会匆匆结束,三木雄招呼两个儿子调集手头上资金,开始护盘,并在公司官网发布公司利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