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槿将素手递了过去,清婉神色从容的伸出食指与中指搭在了她的皓腕之上,微微阖眸为她细细诊脉。
贺兰槿体内阴阳失衡脉象虚弱了些,但是看她的精神却还好,虽然脉象驳杂,却能够感应到一股精纯的精气护住了心神。
宫内之人皆知皇上一向不喜女色,唯一宠爱的只有云妃娘娘,看来皇上却是对这个贺兰公主也是宠爱的,太皇太后担忧的不无道理。
少顷,清婉收回了素手,嘴角扬起一弯浅笑,“娘娘心神难守忧思过重,平日里要放宽心才是,身子却是虚弱了些,怕是要安心静养些时日。”
贺兰槿微微叹息道:“本宫远嫁来此,自然思慕家乡,又怎么能够安心。”
“娘娘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后宫之内多得是地方可以去,前几日蝎主还曾提起城门之事,还要谢过槿妃娘娘的出手相助。”
贺兰槿是知晓那前朝的皇后与人私通且怀有身孕,那日见她昏迷,如今不知道如何了?只是她此番前来提起此事,难道她前来是要试探自己是否知晓内情。
“此举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劳烦乐颜公主挂心,本宫也是看前皇后可怜,年纪轻轻的便守寡,无丈夫可以依靠,没有家人可以相伴,唯有清冷度日老死宫中。”
不禁唏嘘一声,“一入宫门深似海,身为宫中的女子,也只能够相信宿命。”眼中涂上一抹哀伤。
“那日见前皇后晕倒了,身子可好些了。”
清婉见她眉间点染着深深的怜惜,看来她应是不知的。又听贺兰槿问起冯媛熙,很想回答她一点都不好,可以用悲惨两个字来形容,却是不能。
“已经大好了,前皇后是太思念家人,太皇太后已经准了前皇后出宫,去净慈寺清修,这样家人也可以常常探望。”
看来太皇太后是怕前皇后之事被人发现,将前皇后带出宫中修养。
“如此这般最好!深感欣慰。
太皇太后见近日皇上流连沉香殿,食不下咽, 清婉来此是奉了旨意,另有图谋。
“娘娘的身子需要慢慢的调养,过几日便是中秋佳节,宫里要举行宴会,贵妃娘娘怎么能够因此缺席。”
旋即从腰间拿出小巧精致的白玉药瓶,递了过去,“幸好娘娘没有服下太皇太后送来的血参,娘娘的身子太虚,怕是虚不受补。这玉瓶里面的是雪莲丸,是用千年雪莲王凝练而成,是调养身子圣品。”
将红木塞打开,清淡的香气幽幽飘出,从里面倒出一枚白色半透明的丹丸,“这就是雪莲丹,娘娘且将它服下不出两日身子便会恢复如常。”
雪莲甚微稀有更何况是千年雪莲王,只怕皇宫内也没有几颗,她将如此贵重的药送给自己。
贺兰槿忙不迭的推脱道: “不不不!如此珍贵的丹药,本宫不能够接受。”
“这丹药是清婉炼制,一共有三颗,太皇太后已经服用过一颗,另一颗赐给了皇后娘娘。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没有人比清婉更了解它的药效。因此清婉方才望闻问切之后才将它拿出。”
如此珍贵的丹药她送与自己,却是盛情难却,凝脂玉手将那龙葵大小的丹药拿在手中,触手冰凉还飘散着淡淡的馨香。
潆珠一直守在身旁,贺兰槿命她见机行事,此女是太皇太后的人,全然不可信。
“公主j上很快就要来了,奴婢是准备花茶还是白茶?”
贺兰槿知晓潆珠在提醒她不要服下丹药,假意责备道:“你这丫头怎么忘了,陛下他最喜灵茗!”
“娘娘,此药若是时间长了会融化的。”
贺兰槿 凝眸看向清婉,见她朱唇带笑,等待着自己将丹药服下,看来今日是要做一场戏给她看,如果自己不服用便是在怀疑她,怀疑太皇太后。
她收敛了内力,只能够调动体内护住心脉的精纯之气,将那白色药丸放入口中咽了下去,用内力将那药丸包裹住,以阻止那药丸在体内扩散。
清婉亲见贺兰槿将药丸吞了进去,又和她说了些调养身子的禁忌,估计那药丸就算含在口中也该融化了,任务完成是时候该离开。
命潆珠去送她,贺兰槿见清婉离开,不管那雪莲丸是真是假,无事献殷勤,必有图谋。
忙不迭的坐起身来,盘坐于榻上,气运丹田,循环九天,内力在体内形成一股气流,直接去冲撞那精纯之气。
“噗!”白色药丸被气流顶出体外,护住心脉的精纯之气被气流冲散,真气在体内肆意冲撞,贺兰槿神情痛苦的躬在床榻上。
潆珠将清婉送出,忙不迭回到寝殿,也不知那名女子给公主吃了什么?刚刚推开房门,便见到贺兰槿神情痛苦的弓着身子冷汗透衣。
直接奔了过去,扶住她,那个女人定是给公主服用的毒药,“公主+主!潆珠这就去宣召御医。”
贺兰槿忙不迭的拉住潆珠,没想到被打散的精纯之气如此霸道,在体内肆无忌惮的冲撞着。
清婉如此多半是受了太皇太后的旨意,否则怎么会将如此贵重的药送人,她想要知道太皇太后的意图。
“潆珠,那药丸已经被我逼出体外,你先别管我,快将那药丸保存好,千万不要让它化掉。”
“秀,您都痛苦成这般摸样,还顾着那药作甚!”
“快去!”
潆珠拿出一方水粉色的锦帕将那枚白色药丸包裹起来,拿到了贺兰槿的面前,这药一定要用玉瓶来装方能保存。
皱眉忍痛从锦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