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有烟花盛开，落姽婳在一片斑白的中间，听到栩如生站在面前，含笑着说出墨苏沉的名字。
“这，是墨苏沉，为你盛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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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不知道墨苏沉如何在天空中盛开出这些东西，也足以看到他对你的用心。”
“不过，打扰了你们今晚本应该有的良辰美景，我也抱歉。”
烟花很久没有停止，落姽婳看着栩如生，栩如生嘴上说着，则是摊开手，完全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幅样子，哪有道歉的一点点模样。
落姽婳把目光重新转移到烟花上，没想到直到现在，这点大陆上唯一的二十一世纪的气息，都是墨苏沉给她的。
如此可笑。
“栩如生，我答应你，十年之后。”
说出了一句自己也想不到的话，可是结果既然已经注定，她没有反抗的资格。
而现在看来，这反抗的资格太昂贵，连墨苏沉也没有。
栩如生点点头，一切都是他的意料之中。
转身，落姽婳仍然是冰冷着脸色，稍稍留心一点的人就会看出来，落姽婳的冰冷夹杂着毫无生机。
回到大厅，落姽婳自然是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外面的烟花还在盛开，大厅里的气氛丝毫没有因为意外盛开的烟花有任何改变。
甚至于，第一次在这片大陆上出现的东西，都没有引起作为皇上的一点警觉。
跟在栩如生后面，落姽婳走到墨苏沉的面前，没有去看墨苏沉，反倒是目光冰冷的盯着墨尘。
大厅里的气氛冷冰冰，没有人说话，仅仅是无数个意味深长的探究目光。
在皇家宴会上，这种情形经常出现，但是这种情况是第一次出现。
墨苏沉从刚才开始，就再也没有出了喝茶之外的任何动作，旁人看来，只有无限的满不在意。
好像这件事的主角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
然而，只有墨苏沉才在心里知道，落姽婳从座位上起身的那一刹那，心里究竟是多大的波澜。
他怎么肯放弃她，可是，没有可是。
栩如生说的对，自从他一出现，墨苏沉和落姽婳之间的故事因此画上句号，而他，也该退场了。
在墨苏沉的身上，无论是从小到大，还是几天之前，都没有过妥协的一点点影子。
然而。
他没办法。
“九皇妃，你可当真想好了？”
墨尘看着两个人的脸色，就知道了落姽婳对栩如生的回答。
这么多年以来的处变不惊，在此刻化为乌有，墨苏沉的心里忽然猛地跳了一下，紧接着，是暗暗的询问。
这是给落姽婳的最后一次机会，倘若落姽婳现在反悔，墨尘也在心里早早笃定，哪怕是为了墨苏沉，也会毫无缘由的当场拒绝栩如生的请求。
可是，落姽婳没有。
“我想好了。”
“就按约定下的时间吧，十年之后。”
苏浅听到这句话，和在大厅里的人反应都不相同。
出人意料的是，和墨苏沉一样，脸上没有任何的起伏，或者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