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贺元年醉醺醺的走到聂晴身边,轻挑的伸手摸了她脸一把,一边嘿嘿的笑。
聂晴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儿与胭脂水粉等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恶心得直想吐,一边站起身来,拍开了贺元年的手:“别碰我!”她说完,看贺元年眉头立了起来,连忙便道:“你去找我爹要一千两银子,如今我大哥做了官儿,又中了状元,他为了现在的日子,丢不起这个人,不过是区区一千两,我大哥手里多的是,既然你要银子,咱们便先说好,往后和离之后,大家互不相干,你也别再来找我,现在也不要碰我!你先给我写个条约,按个手印儿!”
贺元年愣了一下,接着又阴阴的笑了起来,狠狠一耳光往聂晴脸上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聂晴被打得浑身朝地上摔了过去!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捂着脸抬头朝贺元年看过去,为什么自己已经答应帮贺元年得到一千两银子,他还要打自己?聂晴有些发蒙,那头贺元年已经笑了起来,伸手拽着头发,直将聂晴拖了好几步,聂晴浑身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摆子来,贺元年这才将她扔到了床边的脚踏板上,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她:“你说什么?嗯?再说一声呢!”
“你什么东西9想要约定,按手印儿,我按你娘z人z人!”
聂晴牙齿‘咯咯’碰撞了起来,她此时面色发青,哪里还说得出话来,贺元年一看到她便来气,伸手重重的掐在她脖子上,表情恐怖:“只要一天老子还没休你。老子要怎么样便怎么样!”说完,不解气的又狠狠打了她好几下,直将人打得不住求饶了,这才吐了一口恶气:“还跟老子说这些!装什么贞洁烈女,我呸!”
贺元年将人打得半死,也不管她了,冷哼了一声,自个儿摸上床,又抖了抖脚。聂晴忍气吞声的眼泪往嘴里咽,却强忍着浑身的难受,哆嗦着起身替贺元年脱了鞋袜,听床铺上贺元年响起的打响声,她这才敢哭了出声来。
靠在床榻边。也不敢上床,就这么熬了一整夜,眼泪都流干了,睁开眼睛,眼里又酸又涩。贺元年睡醒了,这才大喇喇的出去从隔壁贺氏处借了一套丫头的旧衣裳过来,朝聂晴扔了过去:“穿上吧。吃了东西,咱们就去聂家!”聂晴自然不敢不答应,连忙忍气吞声的同意了,贺元年这才又躺回床上睡了阵。任由聂晴出去打了水进来替他擦了脸,又服侍他换过了衣裳,这才起身来。
早晨吃饭时陈小军就看到聂晴面庞肿大如猪头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若不是他实在是太爱聂晴,恐怕这下子还真将她给认不出来。贺氏看到聂晴这模样时。心里闪过快意与舒坦,一边就看到聂晴时便假意喊道:“呦,弟妹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了?”
还不是她给害的x氏这个贱人,昨日将自己推进房中,她就觉得不对劲儿,怎么贺氏昨儿好端端的突然关进房中不出来,原来是跟贺元年这无赖约好了!聂晴心里生出怨恨来,看了贺氏一眼,一边低下头去哭。她原本娇美时做出这个模样来只是惹人怜爱,可如今变成这般模样,让人一望就倒了胃口,再做出这个样子来,只让人忍不住想再揍她一拳,贺氏看得心中痛快,那头便是平日里对聂晴最是死心踏地的陈小军都别开了脸去。
“还不赶紧给我端些吃食来!”贺元年一看到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心里头就不舒服,粗声喝了一句。聂晴被他吓得自然是一缩肩膀,而陈小军则是看到贺元年时,大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儿?”
“你们这两个龌龊东西当然不希望我在这儿!”贺元年一听这话,顿时大怒,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吓得陈小军脸色都白了,站起身来,连忙走到了聂晴身边,留了一个崔梅在那儿,被贺元年吓得双腿都哆嗦了起来,贺元年看了她一眼,见崔梅面皮泛青,黄皮寡瘦的一个,顿时便大倒胃口:“小子,你睡了我媳妇儿,既然如此,我也正该睡你的媳妇儿才是!”
贺元年本来就是个无赖,此时他说出这话一点儿也不令人奇怪,陈小军倒是面色青白交错,崔梅却是吓得脸都白了,伸手紧紧捉着胸口,贺元年倒是觉得吃了亏,可惜他便是想要使陈小军也难堪一回,但崔梅这副颜色一看便让他打从心眼儿里反胃,睡个崔个粉头了!也不用再来委屈自己,非得要碰她,一看便浑身骨头,不懂风情的!
“你胡说什么!”陈小军听他这无赖的话,双腿直打哆嗦,既恨且羞。他虽然不在意崔梅,但贺元年当众这样说便是在打他的脸,他哪里忍受得了,但不知为何,贺元年这样看着他,又让他有些心虚。
聂晴深恐等下两人吵起来自己丢人现眼不说,还要再被陈小军瞧出不对劲儿来,若是如此,她如今身边可是一个人都没得用了,她养了陈小军夫妇这样一些日子,可不想因为今日就少了一个可使唤的人!
“陈公子,求求你快别说了。”聂晴眼睛里含着泪珠,一边哀求似的看了陈小军一眼。陈小军望着她红肿的面庞,想到她平日的秀美,到底勉强忍下了心中怪异的感觉,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贺元年却是一脚踩在椅子上,一边撩了衣摆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哼!”
“晴儿,你这是怎么了?他怎么舍得如此对你?若是我,哪里舍得碰你一根指头。”陈小军被聂晴唤着走远了些,这才心疼的捂着胸口看着聂晴,嘴里深情的道。
聂晴心中厌烦,少不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