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就是比别人长一点。”郭湘红着脸辩解,“我摸到了,是一个庄字,不然我为什么要杜撰出来?”
“真的摸到了?”荣云祥怀疑地看向郭湘的手,是很长,不过也不可能摸得到瓶肩吧?
梅瓶口那么小,手腕根本伸不进去,两根手指一探能摸到什么?不可能那么刚好印字就在瓶口,那高仿师傅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你真的确定?”荣云祥还是不相信。
“真的,荣老我有必要骗您吗?”郭湘急了,“如果不确定我有必要去趟这趟混水吗?可是这是假的,万一别人买去出了事儿……”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后世就有人迷上收藏,以为自己看上的是真品,倾家荡产买了一件,结果鉴定是赝品,就跳楼了。
“只要没人鉴定出来就没事儿。”荣云祥说道。
“那万一呢,您知道另一只梅瓶被送到南京博物馆,万一这只也被送去国家哪个博物馆,却是个赝品,那不是要贻笑大方了?”郭湘说道。
荣云祥沉吟,这倒是个问题,如果以后真的被捐到国家博物馆,然后又出现真品,那在国际上都要闹出笑话了。
“你能确定?”荣云祥很严肃地看向郭湘。
“我真的能确定,就是个‘庄’字,可能是高仿师傅的姓?不然我为什么会想一个这个字出来?”郭湘说道。
荣云祥皱起眉头,那边梅瓶已经拍到一百万了。
“怎么办?”郭湘问。
“如果真是这样,你去拍吧,拍下后直接鉴别真伪。”荣云祥说道,“可万一是真的,你就亏了一百多万,要砸开瓶子才能看到的。”
“好,我拍。”郭湘点头,她不是拍不起,一百多万她还付得起,但能阻止高仿流入市场是一件好事儿。
如果能得到赔偿就更好了,不过这时候她倒没把赔偿放在第一位,这个时候似乎是责任多过金钱。
“不过,我今天带的钱不够……”郭湘说道。
“那没关系,你不是带了这么多吗,先当定金,如果真要还可以过几天再付剩下的。”荣云祥说道。
毕竟现在带大量现金是不安全的,拍卖行也考虑到这个,就有先付定金的规矩,但余款要在三天内付清。
郭湘看向顾振南,他点头,“你想做就去做吧,我没意见。”
郭湘点头,很感激老公的支持。
拍卖还在继续,郭湘以一百二十万的价格把梅瓶拍了下来。
说明了自己带的钱不够,先交了定金,然后写了欠条。
郭湘又把梅瓶拿出来仔细看了看,确定里面是有一个“庄”字,如果是正品这是不可能的。
这时玫瑰走过来祝贺郭湘拍下梅瓶,她没想到这么珍贵的一件宝贝居然是一个女人拍下的,这还是第一次,所以过来寒暄一下。
“谢谢!”郭湘面带微笑,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怀疑这件梅瓶是赝品!”
玫瑰脸色一变,“这可不能乱说。”
这时边上有一个带着礼帽拄着拐杖的老人走了过来,“你说什么?你说我这梅瓶是赝品?”
“您是……”郭湘惊讶,不会这就是委托人吧?他也在这儿?
“这就是委托我们拍卖梅瓶的老先生,霍老!”玫瑰介绍。
“这可是我花了几万美金从国外淘回来的,你居然说它是赝品?是赝品你为什么还要拍?”霍镇霆脸色难看。
“老先生,我无意冒犯,只不过是不想这赝品流出去祸害别人。”郭湘严肃说道。
“你凭什么说这是赝品?”霍镇霆脸色涨红,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边上的人一听都围了过来。
“是啊,怎么可能是赝品,我们都看了,一看就是真的。”
“是啊,霍老不是第一次在这拍卖了,哪一次不是真的,这小姑娘可别血口喷人啊!”
“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她是哪儿来的?”
顾振南一听站到郭湘的身边,看着面色不善的那些人,谁敢动手,先看看他答不答应。
这时拍卖行的老板也走了出来。
“你怎么确定这是赝品?”张老板一脸严肃,这可是要砸他们拍卖行的招牌,这是谁派来的?
“我……”郭湘还真的说不出来,只好强辩,“我就是有一套辨别的方法,这是祖传之密,我不能说……”
“你这是狡辩,是不是故意来捣乱的?”
“就是,把她赶出去……”
有人开始推郭湘,顾振南急忙把她护在身后,冷冷扫过去,“看谁敢动她!”
“你们听我说!”郭湘急了,“我虽然不能说出我的方法,可是我能确定,这梅瓶就是个赝品。你们想想,我花了一百多万买它,我何必呢?我就是不想它再流出去。”
“那谁知道你想干什么?”
“不过她说的也是,花了那么多钱,说自己的东西是假的,她傻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张老板问。
“难道她是想假一赔十?拍卖行好像有这个规矩。”有人说道。
张老板脸色一沉,“如果你能证明这个梅瓶是假的,我们可以赔!”
“是啊,你怎么证明?”
“来、来,吴老、郭老,你们都来看看,这梅瓶是真是假!”
两个老人被推了出来,他们听到说梅瓶可能是假的,又戴上手套和眼镜仔细看起来,其中一个还拿了放大镜。
“不可能,这是真的元青花。”
“你们看这质地,这画工,这釉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