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刚落音,那两位真神的脸色变的苍白,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们没有胆子说出来。
王欢道:“两位,你们没把我的话告诉火兄吗?”
火菘眼皮抖了抖,眼前这个人修为不强,且只是个世俗中人,一口一个火兄,让他心里膈应,他乃堂堂仙域业火宫的少宫主,多少见了他都要尊称一声少宫主。
不过看在他与南絮一同前来的份上,一直没有忍住而已。
“这位兄台让你们转告了什么话?”火菘的脸色不好看,自己这两个属下,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吗?
两人鬓角处已冷汗直流,心想:“这小子要死了。”
以他们对少宫主了解,哪怕这话不是他们的本意,但是从他们的嘴里说出口,少宫主对他们兄弟也会心怀不满。这个小子自己找死不说,还要把他们兄弟拉下水。
面对火菘逼问而来的目光,两人心里千百无奈,不得已替王欢说尽了好话:“少宫主,这位兄台非常仰慕你,千里前来向投。”
火菘紧绷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扑哧!”旁边的南絮突然笑了起来。
火菘道:“南絮仙子为何发笑?”
南絮受了伤,又在路上受了一肚子气,心情本来就不好,听到这两人还要帮王欢说尽好话,下意识间就笑了起来。
王欢瞥了她一眼,南絮冷哼一声,但是却没有拆穿这两人的鬼话。
“火兄,你两个属下欺下瞒上,看来对你别有用心,这种不忠不孝之人,干脆宰了算了。”
王欢一脸正经,大笑道:“我的原话不是这样说的,他们篡改了。不信,你自己问南絮,这两个人对你存心欺骗,图谋不轨,要是我的属下,早就一剑宰了喂狗。”
那两个真神瞪大双眼,心里把王欢祖宗是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老子千辛万苦给你隐瞒真相,你却跳出来捅我们兄弟一刀?
就连南絮,凤眸瞪圆,心想:“这小子真是活腻了吗?”
小玲气的直跺脚,这个家伙是不是脑残,脑子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火菘双目冰冷,看向那两名属下,道:“怎么?你们连我也敢骗,是眼里没有我这个少宫主吗?”
“少宫主,恕罪!”
两位真神吓的跪在地上,额头上的汗水滴答滴答的落下。
“那还不把原话告诉我?”火菘怒喝。
两人面色惨白,喏喏道:“少宫主,这小子让我给您带的话实在大逆不道,他让我们转告你,让你洗干净脖子,他要取你项上人头。”
火菘听了后,脸皮子一跳,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反而微笑的向王欢的方向看过去:“这位朋友,你要火某的性命?”
王欢笑道:“没错。”
火菘眉头扬起,笑道:“朋友,如果我没记错,咱们是第一次见面,没什么恩怨吧?”
王欢打量了火菘,走到火菘的面前,丝毫没有半分畏惧,道:“的确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有些人欠揍,有些呢,欠杀。”
说着还把脸凑近一点,认真的看着火菘,很认真的打量他的面相:“我没什么别的本事,但是看相算命是我的拿手好戏,我第一次看到火兄的面相,就是那种欠杀的人。”
火菘冷哼一声,退了一步,大笑道:“巧了,我也擅长占卜算命,从朋友的面相来看,那是短命相。”
王欢大笑:“哈哈哈,火兄,你算的不准,没有我专业。”
准不准不是朋友说的算,而是火某说的算。
“南絮仙子,我好意邀请你,你就这样欺我,真当我业火宫是软弱之辈吗?”火菘把脸转向南絮。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小子不足为虑,自己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神魂俱灭。这小子有这么大的胆子,无非就是背后有人撑腰。而这撑腰之人,便是眼前的南絮。
南絮淡淡的道:“火菘,你误会了。”
嗯?
火菘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以南絮的性子,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南絮仙子,这么说来,我要是杀了这位朋友,你不会插手?”火菘试探道。
南絮眼里露出厌恶之色,轻飘飘的说:“请便!”
火菘心里放下来,转身看着王欢,笑道:“朋友,你的胆子大的很,谁指使你这么干的,难道是楚怀仙?呵呵,他楚怀仙自以为寻到了玄冰之体,却不知这只是给我业火宫做嫁衣罢了,看来他也听到了风声,想要对我提前下手,可是他要杀我,怎么就不派个像样的人,而让你这个废物前来。”
他的气质很霸道,眉宇间自信满满的,对眼前的王欢丝毫不在意。
王欢缓缓地拔出剑,幽幽的道:“火兄猜错了,我不认识什么楚怀仙。要杀你,那只是因为你动了不该动的幻想。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能够想,能够做的。”
火菘失笑,他不记得多少年了,竟然还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你不承认也罢,那火某就斩下你的头颅,亲自去找楚怀仙对峙。”火菘冷笑道。
王欢的剑已经完全拔出剑鞘,笑道:“不用这么麻烦,火兄今天要葬身于此,那还有什么机会去见那什么楚怀仙。”
火菘怒道:“混账东西,给你几分颜面,你还把自己当回事了!”
王欢看着红发飞飘的火菘,特别是在他脖子处认真看了几眼,道:“不愧是业火宫的宫主,大好的一颗人头,今日就要落地滚滚,当真是可惜了。”
火菘怒不可遏,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