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不凡一脸凝重,对于公子桑的鬼话他才不相信,如果眼前的少年真是岛国最不成器的,那岛国早就飞天了。
“郑兄,你能看出这少年的跟脚吗?”
郑天龙回忆刚才岛国少年的招数,沉声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天贺流派的弟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他在天贺流派里面的地位绝不会低。”
天贺流是岛国三大武道家族之一,擅长忍术和刀法,跟柳生家族并列,成为岛国双刃。
公子桑一开始就让天贺流派的少年高手以迅雷不及的手段击败赵书恒,无非就是为了贬低华夏修炼者。
“我败了。”赵书恒眼里一阵茫然,神情失落到了极点。
他是隐门赵家最杰出的后辈,可是在短短几个月里,接连受挫,先是败给王欢,后面又败给这位岛国少年。
败给王欢他无话可说,毕竟王欢实力摆在那里。
可现在岛国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子既然将他击败,使的他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赵家家主道:“你败给天贺流的当世天才,这不丢人,不要有心理负担。”
“天贺流?”
赵书恒抬头,面色疑惑。
“嗯,天贺流是岛国三大武道家族,地位很高,这少年隐瞒了身份,为的就是故意打击你的求武之心。”
公子桑没有否认,毕竟这少年的招数瞒不过在场的人。
“各位倒是好眼力,他的确是天贺流的弟子。”
岛国少年昂头挺胸,头发一甩,倨傲的说:“天贺里衣,见过诸位。”
说完之后,一脸鄙视的看着华夏这一边,不屑的说道:“此行有些失望,本以为在华夏能找到让我大展身手的对手,没想到,你们这样不堪一击。”
“你……”
赵书恒一脸愤怒,咬着牙齿。
“手下败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要不是我刚才手下留情,你现在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书恒,回来。”赵家家主冷哼道。
“公子桑,我赵家只是小门小户,你派出天贺流高手击败我赵家,这算不得什么,你若是有胆量,那就去挑战华夏的大门大派。”
赵家虽是隐门,但也就在上京有点名气,跟华夏那些真正的门派比起来,的确相差甚远。
岛国一个顶尖门派挑战一个华夏三流门派,这摆明的就是欺负人嘛。
赵家家主一句话就化解当场众多年轻人心中的疑惑。
公子桑对此并没有反驳,道:“天贺里衣,他的话你听见了,可有什么感触?”
天贺里衣傲然道:“呵呵,他们以门派大小而论,不过是懦夫的自我安慰罢了,我岛国武士,从不畏惧对方什么门派什么来历。”
他虽然年轻,稚嫩的脸上露出一张嚣张跋扈的笑容,指着华夏一边人。
“在场的人,不管你们出自何门何派,也不管你们年龄有大,我天贺里衣绝不畏惧,上来一个我杀一个,上来两个,我杀一双。”
“这下,你们无话可说了吧!”
“另外我再说一句,我今年十八岁,就是你们眼里的王欢在我眼中也算不得什么,待我到了他的年纪,他能做到的,我天贺里衣也能办到。”
“放肆!”
在座的华夏人纷纷起身,眼含煞气。
天贺里衣的话让几乎是打在他们的脸上,就连郑天龙这些高手也不禁皱起眉头。
“太狂了,哪位朋友去给他一个教训。”
有人提议道。
不过在场的人怒归怒,但是却没有动手,毕竟赢了一个小子,被人说以大欺小。
至于败给这小子,结果他们都没想过。
在他们看来,天贺里衣刚才的表现虽然抢眼,在年轻人当中虽然能排的上号,但是跟他们这些隐门宿老比起来,差的太远。
天贺里衣见没人出声,神色更加得意,“连出战的勇气都没有,当真不愧是一群老废物。”
“咔!”
郑天龙手一紧,当场便把椅子扶手捏粉碎,一张脸漆黑如墨。
正当他要站起来的时候,康不凡道:“郑兄,对付这目空一切的小子何需劳烦你出手,让我去教训教训他。”
天贺里衣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你,你是王欢的师侄,对吗?”
“哼。”
康不凡冷哼一声。
天贺里衣伸舌头抿了上下两片嘴唇,一副见猎心喜的模样,握紧手里的短刃,道:“没能跟王欢一战还真是一场遗憾,不过你是他师侄,我倒是想看看你学到了多少本事。”
他这幅老气横秋的口气,气的在座的人三尸神跳。
康不凡眼角一抽,强忍住心里的怒气,道:“就凭你,也陪跟我师叔相提并论?”
“嗖!”
话落音,只见他手指乱舞,像拨弄琵琶一样,一道道劲气从他指尖飞出。
地面上的石板被劲气打中,当场就出现一条拇指粗细的痕迹。
“琵琶手!”
郑天龙眼睛一亮,称赞道:“康大师虽是法术大师,但这招琵琶手却用的炉火纯青,劲气如刀割,让人防不胜防。”
人群里的王欢看过之后,暗自摇头:“一把年纪了,还这样冲动,连进了别人的圈套也不知道。”
“你说什么?”听到王欢嘀嘀咕咕,安吉丽好奇的看过来。
王欢没有在说话,眉头突然一皱,康不凡一身本事都在法术上,却跟一个武道修炼者硬碰硬,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不能在忍了,再忍下去,自己这个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