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愈问得执拗,程英嘤就越心如乱麻,怕不回答是错,回答了也是错。
沉默,还是沉默。
赵熙行的指尖咻地攥成拳头。
这次他紧张得脸都隐隐发白了,深吸一口气,猛的扯过茶叶杆子,作势又要掐去点儿。
可那杆子本就很小了,再掐,指甲都只能掐到自己肉。
半晌都掐不好,赵熙行急得汗都出来了,眼睛都快瞪成大小对了,硬是犟着一次次试。
程英嘤忽的笑了。
念过么?
现在她没有确定。但她愿意把这个回答,交给余生漫漫时光。
于是她伸出手去,将男子掐断的茶杆拾了回来,接在了一块。
“不是一点点,是不多不少,刚刚好。”
恰这时一轮月升,清辉万里,人间情起娇秾时。
不早,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