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狭长形,自南向北,分别是玄武城、曜仪城、圆璧城。玄武城乃是皇家府库所在地,曜仪城一般是空着,平时只有有限的士兵驻守城门;最北方的圆璧城占地面积最为广阔,是防御自城北而来的敌军,此城除了驻军的兵营,没有一个多余的建筑,敌军若是攻入此城,那便会成为瓮中之鳖,没有丝毫掩体以供他们躲避箭矢。
三城之中,东西长、南北狭窄的玄武城占地颇广,里面屋舍鳞鳞成片,东城北面的含嘉仓城仓场每到紧张的时候,偶尔会借用三城广场晾晒谷物,皇家税赋收上来的时候,三城广场都会谷物铺满,大多数时候是空着的。
阴历二十九这天,杨侗和文武大臣驾临玄武城,众人刚一抵达,双眼都被晃花了。
一双双瞪得老大的眼睛充满了震撼之色,以前在晾晒谷物的时候,他们也看到很多黄白二色,那时候是稻子和粟米,但现在看到的却是金砖和银砖,这些金银堆砌得很有讲究,以座座高耸入云的佛塔呈现在她眼前。金塔银塔南北相对,中间只留不足丈宽间距,以供行人行走。
杨侗穿梭在金塔银塔之间,他的脸一边呈现黄色,一边映出了白色,唯有身上的玄色袍子不为所动,没有被这金银之色沾染。
“臣许敬宗拜见陛下。”
许敬宗站在内藏库的中轴线上,躬身行礼!自此地一分为二,黄白之物垒成的高塔各占一半之地。
“许卿免礼。”
杨侗摆手叫起,转头看向一边的罗士信,笑问道:“士信数过没有,这里有多少座塔、塔高几层?”
罗士信摇头道:“圣上,这里的金银实在太多,末将都看花了眼,没有细数。”
“哈哈!”杨侗高声大笑,望着又瘦又黑的许敬宗,赞叹道:“这都是许卿他们为我大隋带来的财富!“
“不敢当圣上赞誉!”许敬宗躬身一礼,谦虚道:“微臣区区一介文士,哪有这本事啊,这全都是海军将士的功劳。”
杨侗笑着说道:“许卿有个七窍玲珑心,不仅让朕走过九五至尊之路,还凑成十全十美,不错不错。”
“许使君。”罗士信细数一下,果真发现金塔银塔各有五座,每座高九层,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难道倭国比我大隋还要富饶?难道倭国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宝地?”
“禀大将军!”许敬宗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笑着答道:“倭国不但不富饶,反而贫困潦倒,您能想到他们有多穷就有多穷。”
“你们不到半点就弄到了这么多金银,倭国还穷啊?”罗士信一脸懵然。
许敬宗笑着说道:“倭国不仅地小民寡,孤悬于海中,且土地狭小、山地极多、灾害频频,什么地龙翻身、龙吸水、大风暴都有,他们生产力极为低下,虽不至于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当然了,贵族还是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倭国盛产金银,山上的矿藏只是浅浅地埋在土地之下,稍加挖掘便是一处丰盛的矿藏,而金矿遍地皆有,但是这些东西再多也填不饱肚子、御不了严寒,所以他们很富,但却又很穷。大将军可以说他们穷得只有金银。”
“原来如此。”罗士信闻言恍然。
杨侗笑着继续介绍道:“由于海运渐渐发达,他们便和中原王朝交往,用黄金银换取生活物资,中原的瓷器、中原的丝绸、中原的纸张书籍、中原的药物、中原的武器……甚至是中原的地毯、成衣在倭国不能简单用钱财来表示,而是体现出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这些中原的物品,在倭国,只有贵族才能享用,若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哪怕再有钱也不行,这道理就像以前的中原商人不能骑马、不能纳妾,只准穿黑色布衣一样。”
许敬宗听得却是震惊无比,他也是到了倭国才知道那里的情况,可到了杨侗这里,却说得如数家珍一般,知道的竟然比自己还要详细。
“圣上,您让海军攻伐倭国沿海,为了的就是这些金银?”许敬宗见皇帝心情甚好,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们这半年来,杀得倭国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那鬼地方所谓的城池,城高不盈丈,武器装备差得要命,除了倭人不要命的冲锋之外,杀起来没半点挑战性。海军已经消灭了好些个倭国邦国和豪强,这也是他们获得如是之多的金银的根本原因。
“金银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开拓军人的眼界,让我大隋之兵在战争永葆旺盛的战斗力。”
杨侗肃容道:“我中原文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跟以和为贵的保守之道,和异族相比,始终缺少一份血性,异族来犯才会被动迎战,从来没想过主动征服。”
“开国之初因为战争刚结束,还能保持尚武之风,可是当这一代人相继凋零之后,中原人的血性就会在安逸之中慢慢消失,到外敌寇边之时,才发现无领兵之将、无可战之兵。甚至敌人打入国门了,国内还有很多主和派阻挠军队反击,这非常不可取。”
这个问题其实是每朝每代都不可避免发生的事情,天下大乱之时,造就了无数枭雄、英雄;各跟诸侯想要一统天下,便需要骁勇之将为他们征战天下。在乱世之中,一名优秀将帅格外重要,故而有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之古语。
可天下太平之后,以治理为主。
使得一名名叱咤风云的战将只能无所事事的赋闲在家,一个个将门之后因为无仗可打,只能仰仗父辈功绩混到一个闲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