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摇了摇头,“仓库关乎两支军队的给养问题,要是有失,则两重动荡,两军一乱朱阳关、外武关这两道门户将不攻告破,继而致使整个淅阳失守,再加上我大军主力近在南阳,所以仓库重地乃是南乡县最为重要的地方,相对而言,县城却没有一点战略价值,但我看军营周围的平坦之地很多,军营想要扩大很容易,但他们没有,所以我断定县城没有军队,即便是有,恐怕也是不成气候的地方军。”
罗士信的分析让辛獠儿心服口服,笑道:“以大将军之见,我们该如何打好这一战?”
罗士信的手指重重点在地图上的军营,“很简单,只要干掉这支军队,仓库和码头就是任我军宰割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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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乡县木材丰富,唐军就地取材,用木头搭建了七十多座大型仓库,四周都围上了栅栏,仓库里面堆满粮草和各种军需物资,这座仓库是唐军目前最重要的中转站,防御十分严密,一万士兵分成四班,昼夜不停的防卫着仓库的安全,一队队士兵随处可见,哪怕搬运粮食的民夫也有士兵专门看守,不仅不准带入一把利器,便是能够起火的火种都不准带进仓库,围栏南边便是仓库大门,有千余名士兵驻防,所有民夫进入仓库都要被他们严格搜身。
和往常一样,一旅唐军士兵正沿着东面的围栅巡逻,这里不仅靠近大山,也是防御南阳方向隋军的重点,不仅有一千人分队巡逻,还修筑四座哨塔,士兵在哨塔上轮留观察情形。
就在这支巡逻队将要抵达一号哨塔的时候,山上忽然射出一支冷箭,正中哨兵咽喉,哨兵捂着咽喉从哨塔上翻滚下来。
坠地声惊动了附近巡哨的士兵,他们拔出刀向哨塔奔去,就在他们距离哨塔还有数十步时,从栅栏缝中射入无数箭矢,蓝盈盈的箭头泛着毒光,只听一片弓弦声响,整旅士兵发出一片哀嚎声,纷纷中箭摔倒在地,后面唐军士兵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转身便逃,但逃不出几十步,一片毒箭再次将奔跑的士兵射倒大半,只跑掉了几人。
“有敌情!”
士兵们一边狂奔,一边奋力大喊:“有人杀进来了!”
这时,哨塔敲响了警钟,仓库内的四千名唐军士兵从四面八方向出事之处奔跑而来。
“轰!”
营栅被隋军用索套拉倒一片,出现了一个宽达十丈的缺口,两千隋军骑兵由辛獠儿率领杀进了仓库内,此时,唐军士兵从四面八方杀到。
“结阵!”
随着辛獠儿一声令下,骑兵迅速成了十支小队,每队两百人,每个士兵手执圆盾和战槊,催马向四个方向杀去,骁果军士兵骁勇异常,他们五十人为一队,配合默契,充分的发挥出了骑兵优势,片刻便逆转了形势,将四千唐军士兵杀得尸横遍地,狼狈逃窜。
“给老子烧光!”
这时,辛獠儿点燃一根火把,扔进了一座草料仓库内,士兵们纷纷效仿,很快就点燃了三十余座仓库。
这两千骑兵合兵一处,调转马头向营门口杀去。
仓库内的警钟声和冒起的滚滚浓烟惊动了两里外的兵营,巧合的是统领这支军队的还是张亮,他被李世民讨要回去之后,还是获得了坚守粮草重地的任务,这一次他吸取了洛水大营的教训,将所有兵力都投放到仓城之中,张亮此时正在吃午饭,忽然听到远处传来警钟,便放下碗筷走出大帐,有士兵匆匆禀报道:“将军,仓库那边出事了。”
张亮大吃一惊,喝令道:“全军集合!”
这时,远处仓城已经冒起了滚滚浓烟,张亮心急如焚,率领五千冲出大营,朝两里外的仓库狂奔而去。
仓城内储存着三十万石粮食和十万担草料以及十万套冬衣,是准备运往朱阳关和外武关的战备物资,如果出事,他张亮担不起这个责任,哪怕晋王力保,接二连三丢失后勤重地的他恐怕也不会再得重用。
丹水东岸山势圆转,使南北两头各有一大片空地,但中间却让突出的大山推到沿河一线,将这征沿岸切成两头宽、中间细长的葫芦之状。
由于中间部分地势低,便于船只靠岸,唐军便在这里修建起足有两里多长的码头,停泊的数十艘大船是刚从襄阳驶的千石船队,还没有卸下粮草物资。
船夫此时也不在船内,而是跑到对岸县城挥霍去了,等到民夫卸下物资,明天才开船离开,这便让骁果军抓住了出击空挡。
张亮一马当先,率领五千士兵沿着小道狂奔,小道西面便是码头,而另一边是阴森森的山林,即使是白天也是昏暗一片。
距离仓库还有一里左右,隐隐传来喊杀声和惨叫声,张亮心中一惊,拉紧了缰绳,战马立即慢了下来。
“噗噗……”
就在这时,山林内响起了一阵弩箭放空的声间,密集的箭矢把唐军纷纷箭倒在地,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主将张亮这一回没有上次那么幸运,骑着战马的张亮成为众矢之的,数百支箭射向他招呼过去,身上连中百余支箭,整个人像刺猬一般从马上栽落下地,步了丘行恭的后尘。
埋伏在这此的罗士信大吼一声,“杀出去!”
八千骁果军从山林中冲杀而出,瞬间将唐军队列冲为数段,骁果军犹如猛虎下山,挥舞战槊向混乱的唐军士兵奋勇杀去。
仓城燃起的浓烟惊动了对岸的县城,不过县城内只有数百名守城的地方士兵,他们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