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两条街,莫君容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一个提着鱼笼的老婆婆,告诉他:“咱们青河镇有两户姓程的人家,一户住在河岸边,是渔民。
另一户住在镇子西面,靠近烧砖铺子的位置,好像是做工的。”
莫君容追问道:“我想要找的那户程姓人家,据说有个叫郑秋的小孩,婆婆可否告知具体是哪户?”
老婆婆想了好一会儿,让莫君容等得有些急躁。
直到一炷香后,才回答道:“好像是靠青河边的那家,他们经常吹牛,说自己家有个儿子是修炼者。
想想也不可能,有一个修炼者儿子,怎么还会待在这里靠打鱼为生。”
一边说,老婆婆一边摇头嘲笑,慢吞吞地往别处走去。
莫君容抱拳致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果然找到了。
他快步赶往河岸边,这里有一排砖木混搭的矮房,每栋房子边都用木板搭建了平台,一直向河中延伸。
平台上站着七八个渔民,手持竹竿正在钓鱼,等待鱼儿上钩的同时还说说笑笑聊天。
莫君容整理衣服,摇着扇子走上前,拱手向渔民们施礼。
“诸位大哥,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帮个忙?”
渔民们扭头一看,这装束不是修炼者吗,修炼者有事相求,又怎么能拒绝呢。
他们纷纷放下手中鱼竿,站起来向莫君容回礼。
离莫君容最近的那名渔夫开口道:“大人太谦虚了,俺们都是粗人,您有什么事尽管说,保证帮忙。”
莫君容微笑着点头,说道:“我在找一户姓程的人家,听说他们也是渔民,就住在青河边。
还请诸位大哥帮忙指条路,让我早些见到他们。”
其中一个渔民比较警觉,开口询问原因:“我们这里确实有姓程的人家,你找他们干嘛?
他们只是渔民,好像和修炼的人没啥交情吧。”
莫君容正想开口回答,另一个渔民反倒先帮他解释了。
“老丁,你忘啦!他们家那婆娘,三天两头吹嘘自己有个儿子,年纪轻轻就上山拜师修炼了。
依我看,那婆娘说得没准还是真话。”
此言立即引起旁人赞同,又有一个渔民附和道:“有道理,你们看人家修炼之人都找上门了,肯定和他家儿子有关系......”
莫君容打断他们的议论,拱手道:“诸位大哥猜得不错,我确实与一位叫郑秋的小兄弟相识。
郑秋忙于山上事务,我听闻他父母住在青河镇,便特意前来拜访。
同时代表郑秋,请二老去更好的地方颐养天年。”
听到莫君容的话,渔民们没有怀疑,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相互称赞道:“老程家好福气啊!”
“没想到儿子这么孝顺,没白养、没白养。”
“这下他们可就过上好日子了,长命百岁不在话下!”
“哎,你们还杵在这里干嘛,赶紧领这位大人去老程家啊,别耽误人家办事。”
渔民们麻利地收起鱼竿,提着鱼笼围到莫君容身边,簇拥着他沿河岸往前走。
当渔民围过来的时候,莫君容闻到一股浓浓的鱼腥味。
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便立即收起表情,重新露出亲切微笑。
按照计划,他打算以郑秋好友的身份,将郑秋父母骗走,带到天命宫附近的合适地点安顿。
在正面对上郑秋前,他要伪装成好人的样子,一点点引导郑秋父母为自己所用。
听话的人质,远远比不听话的人质有用,甚至能在某些方面,直接影响到郑秋。
往前走了七十多丈,在一栋普普通通的砖木矮房前,蹲着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男人面前放着一大块砧板,边上还放了一麻袋粗盐。
他将钓上来的鱼剖开,取出其中内脏,然后用盐里里外外抹匀进行腌制。
莫君容远远看到那男人的脸,心里便泛起喜意。
此人容貌与郑秋有七八分相像,绝对是郑秋的父亲,自己这趟可真是顺利。
人群最前头的渔民挥动胳膊,脚步跑上前,一把将中年男人手里的咸鱼夺下。
“老程,别摆弄你的咸鱼,你们家要享福了啊!
快起来,快点,这可是大事情!”
中年男人感到莫名其妙啊,侧身望对方身后瞅了一眼,看到附近渔民都赶了过来,心里就更疑惑了。
他抓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沾满粗盐和鱼鳞的手,问道:“啥子事情啊?
你们这么多人跑来做什么,我家可管不起饭,要吃去别处吃。”
“老程你就别说笑了,今后你家别说能管我们这些人的饭,就算再来一百个,你家也管得起!”
姓程的中年男人一脸莫名其妙,这帮邻居到底在说什么,自己钓鱼再怎么收成好,也不可能满足这么多人的口粮啊。
终于有一名年纪稍长的渔民,开口说道:“老程,是关于你儿子的事情。
快去把你老婆叫来,我们进屋说!”
儿子的事情?
老程面露疑惑,儿子不是在烧砖铺子干活吗,十几年下来都当上烧砖师傅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他瞥见人群中有个衣着与众不同的人,那人穿着上好的绸缎厂旁,背后还露出一根剑柄。
这人是修炼者!
老程愣了一下,紧接着眼前大亮,居然有修炼者来这里,邻居们想说的,该不会是关于自家小儿子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老程顿时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