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咱们的刃斩风师傅到底有什么事,需要我现在过去吗?”
莫凤儿惊讶地张大嘴巴:“哇哦,师兄你这也知道啊!
没错,师傅要见你,让你现在就去剑影殿。”
莫君容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但眉头之间微微带着喜意:“好,我这就去见师傅。”
说罢,他急忙跑回屋内,取出一柄普通的精钢长剑,架起流光便腾空飞出去。
莫凤儿再次嘟起嘴巴,气愤地跺了跺脚:“莫师兄真过分,走这么快,话都没说几句呢!”
闻剑宗和乾云宗一样,一个宗派就占据了百座山峰。
山峰上错落地建造着大殿与瓦屋,和郁郁葱葱的树林融为一体。
这和点和乾云宗相差巨大,没有那种突兀的石制高楼大厦,更突显一种和谐与自然。
一道流光划过天空,落入浓密的树林中,这里有一栋小小的偏殿,高度不到两丈,面积也只有四丈见方。
偏殿泛黄的匾额上,刻着两个大字,剑影。
这个剑影殿没有其他用途,而是存放闻剑宗一些废弃的画卷,这些画卷有的是人物,也有的是剑法招式。
嘎吱,莫君容推开剑影殿的木门,迈步跨入其中。
殿门口摆放着一张长条桌案,上面放着一尊铜香炉。
香炉里集聚着厚厚的香灰,但早已干结变硬。
桌案后面,摆放着一堆旧画卷,是闻剑宗历任宗主的画像。
实际上历任宗主的画像要悬挂在授课的主殿,供宗内弟子在修炼之前参拜。
但画卷毕竟是纸,经不住气劲的余波吹拂,所以每隔一年,旧画卷便会被替换下来,送到剑影殿保存。
莫君容并没有急着往里走,而是拖过一张草垫子,面对画卷跪下磕头参拜。
等他站起身,一个声音从殿厅内传出来:“难得你有这份心,进来说话。”
莫君容转身关上木门,绕过桌案和画卷堆,走进殿厅内。
殿厅内站着一位老人,长长的白胡子,长长的白头发,身着飘逸的长衫,颇有脱俗出尘的味道。
但他的脸色却满是横肉,怒眉高鼻,一看就不是善茬。
此人真是莫君容的师傅,闻剑宗的刃斩风长老。
剑影殿的大厅内,也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画卷,刃斩风长老拿着其中一张,正上上下下仔细品阅。
“师傅!”莫君容走上前,拱手施礼。
刃斩风长老将画卷收起,放到画卷堆中,转身问道:“君容啊,为师考考你,这世间什么人最为可恶?”
莫君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宗门叛徒最为可恶!”
刃斩风长老眉头一挑,露出赞许的神色。
随后微微点头:“不错,我生平最痛恨宗门叛徒。
君容啊,你也是个可怜人,当年寻雾宗上上下下被灭得一干二净。
若不是凡飞长老的义妹拼死送你出来,这场惨剧恐怕会永远尘封于云袖大陆上。
我知道你的心思,正因为经历过痛楚,才会坚定自己要走的道路。”
莫君容握紧双拳,脸上显露坚决之色:“没错,我要努力修炼,一步步踏上至高至强的境界。
灭尽云袖大陆所有的宗门叛徒,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刃斩风长老抬起手,拍了拍莫君容的肩膀:“好,有志向!
师傅会助你达成这个目标,要除去宗门叛徒,首先就要记住我们闻剑宗的叛徒贼子。”
刃斩风走到殿厅一侧,哗啦哗啦翻动画卷堆,片刻后取出其中一张。
打开画卷,上面画着一个男人,但画卷上半部分已经被火烧过,完全覆盖了男人的容貌。
莫君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故作疑惑,问道:“师傅,这人是?”
刃斩风脸颊抽动,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此人是闻剑宗长老,叫做刃林谭。
但他在两百多年前叛出宗门,摒弃自己的刃姓,改称林谭。
他还挺有能耐,叛出宗门后还隐姓埋名了一段时间,生下一个儿子,叫做林铭浩。”
刃斩风收起画卷,随手扔到一旁,脸上显露出一丝怒意。
“起初宗门不以为意,谁知道林谭就是只偷油的老鼠。
居然利用自己的长老之位,带出去大量闻剑宗珍藏的剑法,其中不乏稀世孤本。”
听到这里,莫君容故意装出惊讶的表情:“原来如此。
怪不得云袖大陆上,有那么多闻剑宗的剑法流传,有些剑法还特别强,比宗内弟子修炼的都厉害。”
刃斩风长老抬起手挥动,做了一个劈斩的手势:“知道此事后,我宗由五位长老带队,派出百名弟子,离宗去除掉这个祸害。
但林谭躲得很好,我们花了十多年时间才将他揪出来。
一番惊天动地的大战后,我宗成功将林谭斩杀,但他的儿子林铭浩却被高手暗中相助,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跑掉了。
林谭这只臭老鼠非常狡猾,把自己偷偷带出去的闻剑宗典籍,全部教给了儿子林铭浩。
等到我们闻剑宗发觉这一点时,林铭浩已成气候,并且把大量闻剑宗剑法散布出去。”
莫君容再次向师傅确认:“师傅,这位叛徒之子林铭浩,难道就是现在的大荒孤城城主?”
“没错,就是他!
林铭浩和他爹一样,也是只狡猾的老鼠。
他在大荒这处与外界隔绝的地方,一躲就是四十多年。
等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是神宿境强者,并且当上了大荒孤城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