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师傅明思究来到小院子,交给芸幽和郑治松,一本两页的咒法册子。
并告诉两人,大荒清水稀缺,这本册子是汲水咒法,咒纹和咒法口诀都在里面,可以用来救急。
同时还教了两人使用方法。
气华境还不能动用天地之力,因此不能用气劲启动咒纹,可以用含有水性质天地之力的蓝色天地晶,启动这个汲水咒法。
又过了一天,明思究再次来到院子,取出两片白色的小玉片,分别交给两人。
“这是乾云宗的云符,手持这个,就能行使长老的权利。
需要什么东西,要帮什么忙,你们都可以向驿站的弟子提。
如果要收取费用,就告诉他们,记在我的名下。”
一切准备妥当,郑治松和芸幽换下乾云宗的宗服,告别师傅明思究,来到乾云宗的天舟广场。
在广场的圆形石屋中等待了数个时辰,夜幕降临的时候,前往大荒孤城的普通天舟终于要出发了。
郑治松推着轮椅,带芸幽一同登上天舟,走进一个偏僻的隔间。
从乾云宗乘坐普通天舟,前往云袖东南方向的大荒,并且穿过大荒抵达中心的大荒孤城,需要大约三到四天的时间。
在这三四天之中,芸幽和郑治松一直在看一本书,叫做《大荒记事》。
这本书记载了大荒的历史,大荒的风土人情,大荒混乱的局面。
两人恶补书中知识,也是为了对大荒多了解几分,到那里才能游刃有余。
郑治松放下《大荒记事》,感叹道:“想不到大荒是这样一个地方,郑秋在那里成长可真不容易。”
芸幽抿起嘴唇,沉默片刻道:“师傅也说过赌约的事。
想让郑秋迅速提升修为,并且锻炼出战斗能力,大荒确实是个最好的训练场。”
“但这对培养孩子的心性没好处,很容易走上邪路。”
“所以需要你我两人去引导他。”
两人正聊着,天舟突然晃动,随着身体骤然一轻,骤然一重,中间的圆形大厅中传来外宗弟子的喊声。
“大荒孤城到了,大荒孤城到了!”
芸幽拿起行礼抱在怀里,郑治松则把行礼背到背后,然后推着轮椅沿天舟的坡道,来到驿站的空地上。
迎面吹来干涩的山风,夹杂着细碎的黄沙,让人好不舒服。
两人纷纷抬起胳膊,用衣袖遮挡口鼻,不想吸入沙子。
驿站建在山峰顶端,郑治松推着芸幽来到山崖边,低头俯瞰整个大荒孤城。
三座灰黄色的岩石大山,光秃秃不长一根草叶。
石山与石山只见,有高达数十丈的巨大城墙相连。
在一圈城墙之中,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大荒孤城。
从这里看下去,大荒孤城一片灰黄之色,分不清房屋和街道,好像整个城市都埋在黄沙之中。
城里只有两栋建筑极为醒目,一栋是圆形的石头大盆,也就是《大荒记事》中所说的孤傲角斗场。
另一栋是城主宫殿,是个方形的框子,框子四个角都有圆形的拱顶,中间则有个小广场。
从山顶望下去,还能看到城墙外边,搭着无数简易棚子,密密麻麻如同草地上的草叶。
两人知道,这是外来修炼者的临时住所。
《大荒记事》里写着,大荒孤城各大城门有执令者把守,控制城内与城外的人员流通。
但什么样的人算外来修炼者,什么样的人又有居住在城内的权利,这个标准很模糊,完全靠执令者们自己界定。
因此,执令者常常用将人驱赶出城的方式,捞取好处,大肆挣钱。
这些事大荒孤城的城主也不管,他只在意城内和城外人数多少,至于是什么人,无所谓。
郑治松推着芸幽,沿山峰的栈道绕行向下,再经过一段城墙,来到通向城墙底部的楼梯口。
郑治松稍稍运转气劲,双手下放抓住轮椅扶手与椅背的连接处,略微用力,便将轮椅连带芸幽端起来。
随后他迈开脚步,就这样端着芸幽一路走下楼梯。
楼梯外边摆着张桌子,两名身着灰黄色袍子,脑袋包裹严实的人坐在桌后。
看到有人下来,其中一个就从桌后站起,上前拦住芸幽和郑治松。
“你们是什么人?哪里来的?”
看到袍子上鲜红的“令”字,两人明白,这就是书籍中提到的执令者,是城主的手下。
郑治松放下轮椅,迎上前拱手施礼,礼貌地说道:“我们是芸家族的人,这位正是家族的大小姐。
我则是家族侍卫,保护大小姐的安全......”
执令者直接打断他,不耐烦地问:“什么芸家族,没听说过。你们来做什么?是不是想要住城里?”
郑治松依然面带笑容,言语礼貌:“大小姐志在云游四方,来大荒孤城也是想见见这里的风土人情,体验此处的生活百态。
大小姐身份尊贵,怎能屈居荒野,自然是要住在城里,还得是雅静之所。”
说着,他从袖子里取出两个布袋,不动声色地递到执令者手中。
同时小声说道:“这位大人把守此处劳累困苦,但却依然尽心尽责,实在是让人动容。
这是一点心意,还望大人收下。”
执令者接过布袋,轻轻颠了颠,里头传来叮叮当当的晶石碰撞声。
看这个袋子的大小,还有这鼓胀程度,起码有两百颗以上。
执令者的语气一下子缓了下来,颠着两个袋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