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幽,郑治松!”
回到问天峰,明思究长老先来到弟子居住的小院子,呼唤两人的名字。
芸幽和郑治松赶紧出来,一脸忧色地望着师傅。
看到两人的表情,明思究笑道:“何必满脸愁容,元驰长老自尽又不是你们的错。”
闻言郑治松抬起头,问道:“师傅,可是宗主会不会?”
“宗主已经和我详谈过,并没有责怪你们。
我询问过宗主对这本《云清炼气诀》的看法,宗主建议不要贸然修炼,只能给宗里寿元将尽的人尝试。”
明思究接着吩咐道:“芸幽,你取耐用的纸张,将《云清炼气诀》重新抄写一份,装订成册。
我要将它收录进问天阁。”
芸幽点点头,见明思究长老架流光往天上飞去,嚷声送道:“师傅慢走!”
时间又过去了十天,芸幽将功法制成书册,交给师傅明思究送进问天阁收录。
这天正午时分,明思究长老像往常那样坐在问天阁门口,静静地翻看书籍。
一名问天峰的女弟子落到问天阁前,踏上台阶靠近方桌。
拱手行礼道:“师傅,问天峰有位外宗弟子求见,说是找您本人。”
“哪里来的外宗弟子?”明思究并未抬头,依然在阅读书籍。
“是天舟广场的外宗弟子。”
“天舟广场?”
明思究立即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带他到大厅,我马上来。”
问天峰也有一栋高高的方形大楼,用石听话功法揉捏石块垒砌而成,总共有三十多层高,叫做问思楼。
按宗里惯例,这栋楼其实应该叫问天楼,但为了和问天阁加以区分,明思究便将第二个字改为“思”。
问思楼是明思究长老的住所,一层有个二十丈见方的大厅,是她常常接见访客的地方。
她将这个地方布置得和花园一般,小桥流水、盆栽花树,还有一处专门用来跳舞的雕花木台。
在大厅,明思究长老见到了那名外宗弟子,正是上次在天舟广场收下画像之人。
“事情办的怎么样?话带到了吗?”
明思究一见到这名外宗弟子,就迫不及待地询问。
外宗弟子低着头,不敢看长老的样子,开口回答道:“长老,有些特别的情况。
除去来回大荒孤城的时间,那边驿站的人总共寻找了五天,但始终没有找到画像上的人。”
明思究脸上的微笑骤然收起,语气严厉了几分:“没找到?不可能,肯定是没有仔细找。”
外宗弟子缩了缩脑袋,小声辩解:“长老,是真的没有找到。
那边的弟子传来讯息,说他们派人混到大街小巷,找遍了集市、餐馆、居住区,连最脏最差的普通人居住点都去过,但都没有收获。
大荒孤城,城内加城外不超过五万人,全部寻找一遍并不难。
唯一不能寻找的地方,只有城主宫殿和角斗场。”
听到这话,明思究的眉头逐渐皱起,明纵居然一声不响地消失了。
他不可能去角斗场,也没理由住在城主宫殿,难道是藏在什么地方。
“也许是他改变了容貌,而且不知道有人在找他。”
外宗弟子摇摇头,答道:“长老,驿站出去寻找的弟子,每个人都在腰上缠了一条乾云织绣。
如果对方看到,肯定会主动联系驿站的。”
明思究挥挥手,让外宗弟子离开,自己坐在大厅里托腮沉思。
明纵失去了踪迹,而且这三年里也没有传来讯息,难不成是出事了?
她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脑海里驱赶出去,不可能。
她知道明纵的修为,在大荒孤城那个地方,几乎没有人会对他造成威胁。
就算有人能威胁到明纵,明纵也不会轻易落败,神境之人战斗声势巨大,驿站肯定会留意到。
眼下最好的办法,是亲自去一趟大荒孤城,但自己需要看管问天阁,这个办法行不通。
她随即就想到了芸幽和郑治松,派他们两个去,也许他们能找到问题的的答案。
而且三年的时间已到,是时候让他们去找郑秋了。
想到这儿,明思究长老离开问思楼,架光飞到问天峰西南侧的小院子。
“芸幽,郑治松,你们出来!”
听到师傅的声音,两人急忙从屋里出来,来到院子中向明思究行礼。
“你们两个准备一下,三天后出发前往大荒孤城。”
郑治松眼睛一亮,问道:“明纵长老传来讯息了?”
明思究微微摇头,脸色有些不好看:“没有。”
芸幽和郑治松听到这话,面面相觑,各种各样的猜测涌上心头。
看到两人的反应,明思究叹了口气说道:“哎,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有些情况你们必须提前知晓。
我让大荒孤城驿站的弟子寻找过明纵,但并未找到,也没有他留下的记号。
因此我怀疑大荒孤城发生了一些变数,你们此去必须小心谨慎。”
看到师傅面带忧色,芸幽小心翼翼地询问:“师傅,难道是明纵长老出事了?”
明思究在院子中迈着步子,一边思考一边回答:“这个还不能确定,不过以明纵的修为,想要出事并不容易。
现在改变原有的计划,你们到大荒孤城后,不要暴露乾云宗的身份,以普通修炼者接近郑秋。”
郑治松摸了摸白胡子,问道:“如果是普通修炼者的身份,如何让郑秋与乾云宗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