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林黛雨愤怒地尖叫着。
黄春丽叹了口气道:“楚文熙你已经毁掉了她的幸福,又何必对她如此残忍?”
“利用一个单纯的女孩子才是真正的残忍,我没有选择,而你有,真正的黄春丽看清了白无涯的丑陋面目,选择离开,她是不可能再回到白无涯身边的。”
白无涯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楚文熙道:“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还打算用这女孩子的性命来要挟我?”
黄春丽道:“那要看你怎么做?”
楚文熙道:“白无涯,如果我的情报无误,你和黄春丽有个儿子,我敢保证,你今日对张弛所做的一切,我会百倍奉还,我不找你,我让你们白氏断子绝孙!”
白无涯内心剧震。
黄春丽的目光也是一凛,旋即又笑道:“牙尖嘴利,现在是两条命在我们的手上,两条命换一条,怎么都是赚的。”她的声音渐渐发生了改变。
林黛雨向一旁退了一步,黄春丽在她的面前竟变成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怎能相信这一切竟是现实。
楚文熙笑道:“你不提醒我,我险些忘了,我这个人从不吃亏,那就加上白无涯的这条命。”
白云生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若是死在你的手里也只怪他学艺不精。其实通天经对你根本没有半分用处,你何不痛痛快快将它交出来,我以自己的名誉担保,从此以后绝不再找你们一家的麻烦。”
楚文熙道:“你有名誉吗?”
白云生道:“既然如此,休怪我无情了。”
玻璃屋中出现了一个雄壮的身影,却是横路次郎,他将床上的张弛托起,带着张弛来到墙边,粗壮的臂膀扼住张弛的喉部。
林黛雨尖叫道:“不要!”她向玻璃屋的方向冲去,可是她却找不到入口,情急之间只能拼命拍打着玻璃,试图将张弛唤醒,可张弛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白云生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会看着他的脖子被扭断。”
楚文熙道:“好啊,那我也扭断白无涯的脖子。”
白云生如同听到天下间最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听到林黛雨的尖叫声,他皱了皱眉头,做了个手势,吉野良子向林黛雨走去,试图将林黛雨带走。
林黛雨怒极,一拳向吉野良子的心口打去,吉野良子对她的攻势了然于心,抓住林黛雨的手腕,一拳击中她的小腹,林黛雨被这一拳打得跪倒在地,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拳台之上,父亲一拳击中她的小腹。
“站起来!”
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对她吼叫道。
林黛雨的额头上布满汗水,白皙的肌肤之下青色的筋脉若隐若现。
白云生道:“楚文熙,看来你怀疑我的决心,那好,我先杀了这个丫头。”
吉野良子的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寒光闪烁的短刀,她再度向林黛雨缓缓走去。
“站起来!”
林黛雨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倔强和不屈,她和张弛只隔着一层玻璃,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这一切是她造成的,她紧咬牙关。
吉野良子扬起了短刀。
林黛雨深深吸了口气,不慌不忙地将头发向后扎起。
玻璃屋内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绝好的隔音将这让人心颤的声音阻隔在内。
一个魁梧的身躯软瘫倒地。
所有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楚文熙的眼睛,她的唇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她知道没那么简单,她知道奇迹必然出现。
如果不是林黛雨遇险,张弛还会继续伪装下去,从林黛雨带他来清屏山,他就猜到这妮子动机不纯,百日醉可以醉倒一头大象,但是醉不倒张大仙人,他决定配合他们演好这场戏,趁着这次机会刚好可以打入敌人内部。
虽然张弛对可能发生的状况做过重重预计,但是仍然没有算到会在这里见到何东来,已经被冰封的何东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何东来的状况,在幽冥墟何东来为了救他被幽冥所伤,也变成了幽冥中的一员,丧失了主观意识的何东来是怎样来到了这里?他究竟是死还是活?
何东来如果死了,张弛认为自己会伤心,可如果他仍然活着,那么又将会如何可怕。
林黛雨的犹豫和内疚他都看在眼里,在白云生的心中,林黛雨不幸成为一张牌,而且是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那张牌,所以他让吉野良子首先杀掉林黛雨,以鲜血给楚文熙一个警示。
张弛将时间计算得极其精确,干掉横路次郎,打碎玻璃屋,保护林黛雨一气呵成,他有足够的把握在吉野良子发动杀招之前将她阻止。
然而张弛还是算漏了一个环节,林黛雨居然会主动进攻。
人在濒临绝境的时候能够被激发出深层的潜力,但是林黛雨刚刚才遭受了一记重拳,吉野良子的这一拳足以让一个高手丧失战斗的能力,她握着短刀准备割开这个丧失反抗能力女孩的咽喉,林黛雨的反扑还是让她感到意外。
垂死挣扎,这个念头在吉野良子的脑海中稍闪即逝,她的表情从不屑到凝重然后又变成了恐惧,没想到林黛雨前冲的速度会这么快,吉野良子的短刀刚刚举起,林黛雨已经抓住了她握刀的手腕,一个迅速的拧动,竟然将吉野良子的手臂拧断。
疼痛让吉野良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这声惨叫的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张弛扬起龙鳞刀一刀就将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