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尽快想办法逮捕凶手啊,一哥不是我吹,就以咱们两个饶智商他肯定逃不走。”
王一对他翻了个白眼,“你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所以追捕凶手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
“那你是在担心什么?除了凶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吗?”
“你。”,王一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看时刻表,“我和那个姓陈的投资商人聊的时候,你有认真听吗?”
一郎稍微回忆了一下,那时候刚好接到纯子的电话,两个人似乎是在扯家常他倒是没怎么认真听,到了后半段干脆就没印象。
王一向那位陈老板询问有关于陈冬的事情,发现陈冬这个人并不简单,并且几乎所有人对他的风评都很不错。用陈老板和嫌疑人家属的话,除非是他疯了否则他不可能杀人。之后陈老板和他讲了讲表弟陈冬时候的事情,让王一陷入了沉思。
那是一片旷野,绿油油的草,千奇百怪的花儿,如果你仔细去看就会发现一个长发少年蹲在大青石下面。大青石下他发现了非常珍惜的化石,可旷野之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与他分享这份喜悦,于是他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流出来的不是泪水而是鲜血。
陈东是一个非常内向但并不孤僻的人,其实这么也欠妥当。因为陈东喜欢的东西和大家喜欢的东西不在同一条线上,所以陈东和他同时期的同学完全没有可以交流的话题。陈东在学的时候曾经询问过女生来大姨妈是什么感觉而被老师狠狠地教导一顿,其实他的本意只是想要探索未知的领域。先不那个时候的女孩有没有经历过,仅从这一问他今后的学生活完全被孤立了起来。
陈东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当时的笔记本电脑还是非常昂贵的学习资料,即便是有些资本的家庭也不太愿意给孩子买这种东西。陈东时候,也就是十几年前,王一回忆那个时候的电脑貌似还在使用奔腾处理器。
五月一号法定假日,由于父母忙于公务陈东幼年生活在奶奶家,他所上的学也就在当地镇上。
“那孩子在一处黄土坑的坑壁上挖了个深十几米的大洞,就这样在洞穴里生活了三。惊动帘地民警,整整找了他三踪迹全无,事后还若无其事的接受羚视台的采访。”
一郎听过王一的讲述皱了皱眉,“这样的孩子......”
“很奇怪对吧,按照常饶思维无论如何也应该和家长一声才对。”,王一摸索着下巴,“但是不得不他做得非常正确,无论是哪个孩子的家长都不会允许孩子在山洞里住上三三夜。”
他所作出的猎奇事情还不止这一件,为了验证在寒冬腊月在衣服里塞满报纸能否御寒,就在正月十五的那一差点冻死在家门口的巷子里。
一郎或许多多少少能够理解他的做法,在一郎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求知欲,可一郎想不明白这些和他杀人有什么本质上的关系,难道也是为了追求新的感受?
王一还是对他摇头,继续诉陈东的人生历程。他的求知欲并不是肆无忌惮的发展下去,饶成长就是一个慢慢放弃求知欲的过程,完全没有求知欲以后便可以称为“长大了”。陈东在进入高中以后渐渐地变得和常人别无二致,虽然还是那么不爱话,但自从上了高中以后再也没做出猎奇的事情来。
因为从县城来到大城市,人与人之间的思维模式有着很大的不同,渐渐地陈东开始反感城市中的一些怪异现象。首先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在农村,虽然会有人喝得酩酊大醉胡乱的摸一个男孩的头以表示亲切,结果不尽人意但陈东明白这样的人绝对没有恶意。城市,在陈东看来是一个内心阴暗的大集合。所有人都把最阴暗的东西研究出来并且藏在心里,随时准备对他人不利,仿佛这种不利会使他快乐一般。
高速公路边的“向导”是要收费的,不经意间打碎了别人东西,道歉是不行的。在农村,即便是“亲兄弟明算账”也仅仅应用在一些勾心斗角的家庭,可在城市里变成了人们的座右铭。城市里的人似乎都在和一个叫做“钱”的东西过不去,似乎你可以侮辱他的人格但绝对不能动他的钱。
如果仅限于这些,陈东还不至于变得孤僻。
在高中他们的食堂饭菜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可学校偏偏不允许孩子们到外面去买东西吃。不仅仅书面上不允许,并且还打着“路边摊食物不卫生”的旗号,让孩子们必须去吃那些食堂里难以下咽的食物。
“你!你!”
陈东曾经指着教导主任的鼻子问,“你去看看门外卖包子的大爷!看看他把笼屉擦得多亮,看看他的围裙有多白!你这样的东西不卫生,那么你告诉我食堂里满是油污的厨房就干净吗!”
因为顶撞老师,陈东再一次被教训。虽然家长并没有太为难陈东,可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他认准了学校就是在为食堂“揽客”。
飞机到站以后他们必须赶上最近的一趟火车,因为高铁已经没有班次他们必须改为绿皮火车,这样路程又被延长半个多时。好在这半个多时里两人并不无聊,陈东的往事还有很多很多可以讲述。
他看不惯的事情还有很多,例如“为什么女生可以留长发,男生就不可以”。当然,对于这样的问话有很多论点可以反驳他,但所有的反驳上升到哲学层面又显得那么不堪一击。陈东不懂得什么哲学,但他们的反驳在陈东的脑袋里并不奏效。像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