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旋稍微咳了咳,“咳咳,嗯,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请问在两天前或者更早的时候,高先生有没有什么行为反常的地方,他经常会没和您请假就不来上班吗?”
“反常?我不知道你说的反常是什么意思,但在我看来那男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况且两天前我没在店里,昨天有一批酒送过来我才回店里看看。这不,今天就约了几个朋友试饮一下。”
“他没给您打过电话,或者柳女士来过以后您没有找过他妈?”
店老板不知什么时候翘起了二郎腿,一只手抽着烟另一只手还在不停地拨弄手机,鉴于他确实有些醉醺醺王凯旋也就没和他计较,毕竟自己冒然来访没有预约。
店老板听到问话以后抬了抬头,吐出一个烟圈。
“没,我这里也没他的电话。最近生意不好,他不在也忙得过来。”
从酒吧出来可以说是一无所获,除了手里的半瓶冰红茶。心想着既然高先生骗妻子说和老板吃饭,没准是被哪个狐朋狗友带走快活去了,最晚明天也许就能回来。怀着这样的心情,王凯旋一路小跑回到了三好街警局,一进门他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原本在办公室烤火的刑警全都不见了。
这时候王凯旋与一位前辈撞了个满怀,王凯旋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拉住这位老刑警问。
“前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了?”
“出事了,除雪车铲到一具尸体,脸都被砸烂了,十根手指也全都不翼而飞。现在已经有人赶去回收尸体准备做坚定,对了,你上午不是接到一起失踪报案吗?安全起见,叫那位保安人员来确认一下尸体身上的物品。”
不会这么巧吧?王凯旋心里想着,一路小跑来到办公室。叫办公室职员查清报案电话以后亲自打了回去,不过王凯旋并不清楚死者身上都有什么东西,只是叫她先到局里来一趟。电话的另一头可以明显听出有些不安,说是将孩子暂时交给邻居照看立即赶到三好街警局。
王凯旋就一直在办公室坐着直到门卫将柳女士领进门,王凯旋连忙让出了靠近暖炉的位置,这会儿外面又刮起了大风,这位柳女士也被吹得像个雪人。
“我丈夫呢!我丈夫的遗体在那?”
柳女士大概是有些过于慌张说话也不那么在逻辑,不过王凯旋十有八九能明白他的意思。
“柳女士您先坐,只是有人报案说发现一具尸体,还不能确定就是您的丈夫。当然,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请您过来辨认一下。”
“那,尸体在那?”
“哦,去现场的刑警恐怕还要进行一系列的现场取证,您稍微坐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
王凯旋将柳女士留在办公室里,示意门卫帮忙倒杯热水过去,这大雪天打不到出租车恐怕柳女士也和王凯旋一样一路小跑过来的。
今天值班的巡查推开门将热水放在柳女士面前的茶几上,柳女士心急如焚的问是否有她丈夫的消息,无奈巡查只能摇摇头。王凯旋给前辈打过电话,局里已经开车将尸体送到了医院化验,有几张拍立得的照片马上就有人送到局里,当然还有几样随身物品。
王凯旋不想再回办公室,就这么站在警局门前等。雪似乎已经不怎么下了,因为已经可以透过薄薄的云层看到太阳,但是大风将地面和楼顶以及树冠上的积雪吹起来,打在人脸上也是生疼生疼的。
就是在这样的大雪天竟然还有几位老者带着他们的狗狗出门散步,顶着风的狗嘴被风吹的合不拢,龇牙咧嘴的样子非常可怕。除雪的工人也躲在屋檐底下,有些人拿出手机用冻得通红的小手翻阅着什么。
一辆蓝白相间的车子停在警局门前,从里面下来两位拿着相机和公文包的刑警。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在等候的王凯旋,两个人在门前咨询台上将拍立得照片递给了他。王警官一看眉头紧锁,照片上的人简直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恐怕只有司法鉴定结果出来以后才能知道这些手指是在活着的时候断掉的还是死亡以后。
死者的双手没有手指,头部被钝器所伤,颅骨几乎呈现爆裂状。其他部位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上衣穿着一件加绒的白衬衫外面是一件保暖马甲,并没有穿外套。下身是一件黑色的裤子,没穿鞋和袜子。
两位刑警虽然只负责拍照,但就他们的经验判断遗弃尸体的时间应该是昨天夜里。至于死亡时间还要等到坚定结果出来才能确定,另外一位刑警从公文包里翻出几个透明密封袋,里面装着一些东西。
最上面的是一个黑色的皮夹里面应该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然后是一个金色的手表看起来价值不菲,一串钥匙,这个应该可以作为关键性证据。
“那个,柳女士请问这个。”
话还没说完,柳女士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这钥匙正是他们小区的钥匙,上面带着的一个蓝色的小型手电筒和柳女士钥匙扣上的粉色小手电刚好凑成一套。
王凯旋叫她先别急万一这人是个小偷偷了您丈夫的东西也说不定,稍后他又选了几张看起来不是那么残忍的照片给柳女士看,对方说完全没有错,丈夫就是穿着这身衣服出门的。
这会儿王凯旋的头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这起案件性质非常恶劣,作为第一知情人他必须加入到搜捕当中去。这么一来他就不能回家看望自己的妻子了,明明答应她一放假就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