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严道,“我听闻,还有一种说法儿,说纪兄是刘大人的私生子呢。”
宋遥眉心微动,并未急着否认赵令严的说法儿,想了想,斟酌道,“论相貌,是有几分相似。”
“别管是不是私生子,阿遥,你写封信给纪兄。也不必说别的,就论咱们的同科之谊。”赵令严眉眼微挑,“就是私生子,也没有这样欺负的。纪兄能去考了武探花儿,在功名一事上,定是有计较的。刘易山今日压他一头,难保他不记恨。”
宋遥应下。
赵令严把事情说完,起身道,“那我回了。”
“晚上吃什么?”宋遥问。这些天没什么事,赵令严又是个嘴巴刁的,时常自己开火做菜,宋遥常厚着脸皮蹭饭,“做个焖羊腿吧,秋冬天,正好滋补。”
赵令严眼睛瞪的溜圆,反问,“我是你的厨子么?”臭不要脸的,往日里白吃白喝不算,现下还开始点菜了。
宋遥嘿嘿一笑,揽住赵令严的肩,“要不,今天我做给你吃。”
“这还差不多。”赵令严没意见了。
宋遥连薛少凉那种脾气的人都能收服,赵令严更是小意思。
宋遥与赵令严之所以成莫逆之交,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上下级的关系,还由于他们身上有许多相似之处,譬如,都挺会做饭。
这在“君子远疱厨”的年代,简直难以想像。而且,俩人之所以有这种本事的原因也大致相同,家境走下坡路,讲究不了太多。现在虽富贵了,还保持着以往的习惯。
俩人在一处儿的时间久了,宋遥早摸透了赵令严的口味儿。
赵令严的院子与宋遥那种一板一眼好似军营的院子完全不同,赵令严喜花木,倒也没种什么名品,就移了两棵枣树,种了一陇蔷薇。
如今已是深秋,果熟花落,只余叶脉苍翠,满园秋意。吩咐亲兵取出茶具,赵令严对宋遥道,“厨房有菜,你去做饭,我泡壶好茶。唉,你那儿的茶叶,且比柳树叶好上那么一星儿半点儿的。”
“这风凉话说的。”宋遥在赵令严对面坐下,“喝了茶再去。我也不平白就给人当厨子哪。”
赵令严摆弄着他的宝贝茶具道,“阿遥,你先去给我热张饼,我饿了。”见宋遥又要说话,赵令严立码板着脸道,“别忘了,当初某人病了,是谁守在你床边三天三夜没阖眼,伺候你吃,伺候你喝的。这年头儿,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就不指望了……”
不待赵令严啰嗦完,宋遥赶紧去小厨房了,回头道一句,“下回你看着我死了算了,不然,你这大恩我这辈子算是报答不清了。”赵令严但凡要使唤他,而他不乐意,必然要提一回“想当初”的。
其实那也是一桩旧事,赵令严这人吧,除了武功肉脚,别的半点儿不比宋遥差。而且,人家小赵榜眼还有一手其俊的医术。
人吃五谷杂粮,哪儿能不生病呢。
赵令严医术不错,就顺手给宋遥治了治。
这么着,赵令严刁钻的认为自己对宋遥有“救命之恩”,不仅如此,他还常常“挟恩求报”,以达到使唤宋遥的目的。
宋遥脾气好,念及自己虚长赵令严三个月,常让着他。
赵令严喜欢吃羊肉,故此,到了西北完全是如鱼得水。
俩人都是光棍,喝过茶吃过晚饭,便在一处下棋聊天。赵令严半座半靠的倚着炕头儿,腿上搭床羊毛褥子,一只手已缩到褥子里还搂着只黄铜手炉,右手伸出来落子,闲扯道,“我看,你的姻缘快到了。”
宋遥挑眉,“你要给我做大媒。”
“我又不认识哪家闺阁秀,如何能给你做媒。”赵令严抬眼看向宋遥,“你大同将军的位子坐稳了,年轻居高位,正巧未婚,有人打你主意是一定的。”
赵令严知道宋遥没什么至亲的人了,俩人平日里亲近如兄弟,赵令严思虑周全,才与宋遥提一提,“不过,日后若是想在仕途上走的更远,最好不要与豪门联姻。”
宋遥听到娶亲的话就头大,连忙道,“这事且不急,早着呢。”
赵令严有些奇怪,讶意的为主道,“说来你也比我小不了几个月,令严,你是不是看上谁,还是……”颊边一抹坏笑,宋遥忽然手伸褥子里,偷袭赵令严的小兄弟一把,笑道,“是不是想女人了?”
赵令严一声怪叫,伸手去敲宋遥的大头,笑骂道,“反了你,小爷的便宜你都敢占!”
其实男人之间,尤其在军中,这种摸一把的事情挺寻常,赵令严也没当回事儿,反是一把摸了回去,还捏了捏。
宋遥倒抽一口冷气,反拧赵令严的手,直接便把人头朝下压在炕上,咬牙道,“妈的,捏死老子了。”
“我操,轻点儿轻点儿,老子的手要断了。”赵令严打起架来完全是肉脚,给宋遥钳住腰动弹不得。宋遥顺手拍了赵令严屁股两巴掌道,“亏得你还是读书人出身,天天嘴里没个干净的时候。”
“宋遥,快放开,我腰不行了。”赵令严手脚扑愣半天也动弹不得,索性直接认输求饶,反正他又不懂武功,干不过宋遥也不丢人。
“哼哼,说两句好听的。”
“宋遥,宋美人,遥美人儿,我错了,行不行啊。”
“不见棺材不掉泪,非教训教训你不可。”宋遥一把拽开赵令严的汗巾子,直接把人家棉裤脱了。
赵令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