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粗心了,姐姐……”
“慢着!王妃虽不知礼,但却不能不知长幼有序,还是按照着规矩,称一声雍怀王妃的好。”
古妁话未落音,只听墨非夜接过话阻断二人。在他听来姐妹二字,在古妁身上并不光彩,在这皇城中谁都知道他曾经心仪沐云歌,若是闲话传出去还以为他还对她念念不忘。
话一出,让古妁和沐云歌都顿感尴尬,两人似乎也意识到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古妁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在她心里,墨非夜本来就与沐云歌是一对,如果不是天意捉弄,现在称夜幽王妃的本该是沐云歌才对。
那个位置,只不过是被她占用罢了。
沐云歌突然笑道:“夜幽王真会计较,古妁妹妹与我原早就相识,还帮过我,实则我已全然当她是姐妹一般不分彼此的,你这样一说倒是显得我与妹妹生分了。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总不能都这样,以姐妹相称会更亲切些。”
“雍怀王妃错了,本王的王妃除了一手医术之外,出身并不高贵,无福与雍怀王妃姐妹相称,还是各按规矩吧?”
“若说到规矩,那……夜幽王还得尊称我一声皇嫂,夜幽王也要叫么?”
沐云歌委婉的说法,却让墨非夜一芥蒂之感,不过他已不似曾经,别人施舍的杯酒也能随便喝。
她对古妁姐妹相称,定也不怀好意,曾经吃亏过后自会成长,权利中的男人并不可怕,被蒙蔽双眼的女人心计一旦仇恨起来,比万马千军来的凶势。
墨非夜自幼生在皇室,看多了那些表面柔弱,内心恶毒的女人。
母亲曾对他说,永远不要对表面柔弱的女子过度信任,皇宫之中从来就没有任何亲情存在,哪怕是血亲都不可能。
可他却不信,他曾觉得沐云歌与别的女子不一样,她温柔善良不会用心计,可是直到那一杯毒杯险些要他的命时,他信了。
之后看到最真纯无邪的,反倒是古妁这样敢作敢为的女子。
墨非夜端起眼前的酒杯,递送到沐云歌面前,冷声说道:“当年雍怀王妃也是一杯酒相曾,今日本王也以这杯酒相曾,既然大家都有心属,意不在此就别再继续心口不一。我与王妃相情相悦,天地可鉴,只要我夫妻二人共同进退,外人绝无干扰之忧。还请雍怀王妃回到自己坐席上去,雍怀王才是您的夫君。”
“你……”沐云歌双手颤抖,说不出话!墨非夜这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这夜幽王妃的位置,从来就没有过她,而且还是她干扰了她们夫妻感?
她接过墨非夜手中的酒杯,隐隐中带着遗憾,轻叹气息慢慢恢复笑容说:“既然是夜幽王敬的酒,我不喝似乎不合情理,那么……这杯酒我便喝下!”
话音落后,沐云歌举杯一饮而尽。喝完后朝着古妁看了一眼,柔和说道:“希望夜幽王与夜幽王妃一直恩爱下去,希望你们夫妻二人白头偕老。我就不打扰了,今日是我冒昧,夜幽王说的对,这姐妹之称终是不符合规矩,以后还是自以身份相称。”
说完后,沐云歌缓缓转身离去,回到那个空闲的席位上去。
墨非夜与古妁同双同对,而她却只是独自一人。
墨君易一进宫后就去了凤和殿拜见母后,唯独留她一人在宴席上,人家母子的话也都对她生份,何况是这夫妻之实只是家族中的互相利用。
古妁看着沐云歌一杯一杯的往嘴里送,若是她,刚才墨非夜的那些话也会被伤害到,何况是对他情有独钟的沐云歌。沐云歌听到他这些话时,心里该有多难过。
在宴席上,墨非夜向古妁介绍每一位权臣的势力,他们在朝中是谁的人。让她熟知每一位至关重要之人,与后宫哪些嫔妃有勾结,提拔的作用又是什么。
古妁记下他们每一个人的背景,让自己在接下来的谋划中尽量少出错。
宴席各尽齐欢,直到数人散去,古妁与墨非夜才离宫回府。古妁刚踏上车撵,就被墨非夜拽住手臂。这是她们大婚后,墨非夜第一次接触到她。
“你做什么?快放手!”
墨非夜凑上前说道:“我知道你心事沉重,背负着仇恨,可我却不明白你为何还对我冷冰冰,是因为雍怀王妃对不对?”
挣脱开他的手,古妁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雍怀王妃自是有意靠近,可我也并不是因为她。”
“那你为何?”
“墨非夜,我只是让你记住,我并不是因为谁而对你冷漠,从一开始我们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帮我寻找我的家人,我助你解除炎冰奇毒。是谁先将古家牵涉进来,又是谁步步紧逼陷我入局?我不记当初之势,但现在也一样,我助你登上储君之位,不惜利用了墨儿,你也要助我报我母亲的大仇,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阿妁,本王从来不懂,究竟哪里出错?就算是过了两年我也不曾想明白,我就想问问你,请你说实话,本王到底……错在何处?”
话说完后,墨非夜仰头长叹,却最终没有得到答案。
对于她来说,那些已经是过去,她不想再提起。不管当初是一个怎样的错误,是她自找苦吃。她妄想着她会是那个人,能拥有全部只属于一个人的爱。
即使两年过去,她还是不能忘记!
他每日痛愤的站在竹苑外观望里面的灯火,不敢踏入一步,守在院外直到灯火被熄灭后才回晨曦殿。
就算是墨儿也仅仅只能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