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人越来越多,宦官内侍,文武百官……
萧成文选择默默地离开。
……
燕云歌也在人群之郑
她蹲在地上,用手指头蘸了蘸地上的混着粮食的血污,并放在鼻端闻了闻。
阿北赶紧拿出手绢,替她擦拭手指头。
“姑娘太不讲究!这东西晦气,姑娘岂能用手去碰触。”
燕云歌拍拍手,站起来,自言自语,“有点名堂!”
“什么名堂?”阿北很好奇。
燕云歌看着整个现场,轻声道:“制造这场爆炸案的人,肯定是当世一等一的人才。”
阿北不太理解,她悄声问道:“姑娘为何如此关心这场爆炸案?”
“身处京城,每个人都会关心这场爆炸案。因为这事同每个人都切身相关。你莫非以为郡主府能置身事外?”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想,姑娘是女儿家,这种事情还是让爷们去操心吧。姑娘又不做官,也不是金吾卫,所以……”
“行了,不必再,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这里没什么看头,随本姑娘前往富贵山庄。”
咦?
“姑娘怎么突然决定去山庄?会不会太匆忙?郡主娘娘那里,还不知道啊!”
“母亲那里派人去通知一声。我就不回郡主府,直接去山庄。”
燕云歌赶了两路,累得人仰马翻,终于赶到富贵山庄。
计平提前得知消息,在山庄大院门口迎接。
“见过东家!韩先生一早外出,估摸着明儿就能回来。”
“我来不是为了工坊的事情。林宝还活着吗?”
计平瞬间反应过来,“人还活着!就关在地牢里面。”
反贼林宝,平喜班的台柱子,反贼司马斗的老乡,也是追随者。
计平派人将林宝从地牢提出来,并将他洗漱干净,免得熏着东家。
将他收拾妥当后,才把人带到东家燕云歌面前。
依旧是空旷的仓库。
燕云歌打量林宝,嗯,还算有个人样。
虽然把人关起来,但是并没有用刑。
就是长期不见阳光,吃得也不行,脸色呈现病态的苍白。
或许是穿的太少,气又太冷,他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嘴唇也在抖动。
燕云歌冲他一笑,“林宝,你没对本姑娘实话啊!”
林宝一边哆嗦,一边发愣,眼神有些茫然。
好半,他才发出声音,“我不明白燕四姑娘此话何意?我已经了我所知道的一切,并无隐瞒。”
燕云歌摆手,“你没实话,至少没有全部交代清楚。吧,你们在京城,还有多少人?”
“没有了!所有的名单都给了你,燕四姑娘你不能怀疑我。”
“真的没有?你再仔细回忆回忆,有没有什么你瞧着不太重要的人,比如工匠之类的,你遗漏了?”
“没有!燕四姑娘,我是个唱戏的。平日里要么在戏楼唱戏,要么就去富贵人家唱堂会。什么匠人不匠人,我唯一能接触的匠人,就是我们戏班的那几个。外面的匠人,可没机会看我唱戏。”
林宝这番话也算有道理。
平喜班是个有档次的戏班,不给平头百姓唱戏,因为平头百姓付不起价钱。
燕云歌轻轻敲击椅子扶手,“本姑娘不妨告诉你实情,京城发生了两起爆炸案,死了很多人。听到这里,你可有想起什么?”
林宝先是一愣,紧接着狂喜,发出疯狂地大笑声。
计平要动手,燕云歌拦住了他。
林宝笑够了,笑得眼泪的都出来了。
他大声道:“意啊!此乃意啊!皇帝无道,连老爷都看不过去,才会降下这等‘罚’。哈哈哈……司马斗一定会是人主,一定会打进京城。”
“你闭嘴!”
计平上前,就是两耳刮子,打得林宝眼冒金花。
燕云歌郑重问道,“爆炸案,你知道多少?”
“哈哈哈……”
林宝顶着一张肿成猪头的脸,放声大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认识的人里面可没有这么厉害的人物。燕四姑娘,这就是意,此乃‘罚’。这个,就要变了啊!江山即将换人来坐。哈哈哈……”
“闭上嘴巴,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计平一出声,林宝立马收起笑声。
他显然很惧怕计平,眼神都透着怯意。
很显然,他在计平手底下吃过大亏。
对计平的恐惧,已经刻入血肉里面。
只要计平一出声,他就会做出本能的反应。
燕云歌托着腮,死死地盯着林宝,“这么,京城两起爆炸案,你真的毫不知情?”
林宝怯生生地道:“我早了,我所知道的一切,毫无隐瞒,全都告诉了你们。什么爆炸不爆炸,我根本不懂,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
“那你觉着,此事会不会是司马斗派人做的?”
“应该不是!整个京畿,他都是靠我运作。如果在我之外,司马斗另外安排了一批人在京畿活动,我一定能知道。这么吧,司马斗的实力,还不足以染指京城。”
这话有理!
燕云歌挥挥手,示意计平把人带下去。
林宝急了,“燕四姑娘,你既然没杀我,留下我的性命,明我还有用处。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替你卖命,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即便你让我打入司马斗的内部,我也愿意。”
燕云歌似笑非笑看着他,“你不是司马斗乃是人主吗?你还和他对着干,替我卖命?”
林宝急切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