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宇文成龙没有了往日的傲慢,满脸都是讨好和恐惧,被俘虏了不到一个时辰,操刀子要来砍他的人已经超过五个了,要不是徐茂公来得及时,那个叫单雄信的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即便徐茂公暂时劝住了单雄信,可单雄信也没有离开,拿着鞭子就抽了他一顿,然后找了一条长凳,坐在凳子上拿着一个钝刀子和磨刀石就开始磨刀,整个牢房里面尽是“咔哧咔哧”的磨刀的声音。
大牢只有宇文成龙和单雄信两个人,非常的安静,磨刀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音符,听得宇文成龙惊骇欲死,他可不知道单雄信什么时候忍不住了,就要在他身上试试这把刀磨的怎么样了,够不够锋利,够锋利的话,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在这种情况下,最让人绝望的不是外边有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要杀人,而是宇文成龙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家和单雄信究竟有什么仇怨,想要求饶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宇文成龙一个纨绔,能够记得瓦岗的几个大人物就算不错了,至于宇文家和单家的恩怨,这个可是真的不知道了,宇文化及坏事做尽,被他坑的抄家灭门的大家族不知凡几,单雄信不过是绿林好汉,从单家抄出来的财物也不多,当时去的人是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他都没有参与过,又怎么会记得。
思索许久,宇文成龙壮着胆子想要开口甩锅,小心翼翼的说道:“单将军,我对你们向来敬仰,咱们之间……”
“呸!”一口浓痰直接糊在了宇文成龙脸上,堵住了他后半句话,单雄信懒得听他的废话,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敬仰?害死我全家,还敢和我说敬仰,宇文小狗,我和你说实话,看在军师的面子上,我能够忍着不杀你,我忍得已经很辛苦了,别特么和我说话,听你的声音我就觉得恶心,再多说半个字,老子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不多时,此前被劝走的那些人也都来了,一人拿着一把刀,在牢房外“咔哧咔哧”的磨刀。
牢房的另一边,徐茂公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笑眯眯的说道:“九弟这招真的厉害,不过咱们是不是小心点,要不然过不了多久,宇文成龙就该被吓死了。”
“他宇文家要不是坏事做尽,也没有这节目,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去看看,别真的把他吓死了,他这宇文公子的身份还很好用,别的不说,从别的关口要点兵器粮草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是秦寒在看到来护儿和新文礼之后想到的,宇文成龙这么牛叉的背景,直接杀了未免可惜,不如用他的帅令,从别的关口抽调兵器粮草和兵马,这样一来,就算朝廷有心要对付瓦岗,周边的关口也是没什么力量可以抽调了,等到瓦岗消化了这一次的收获,就可以出兵攻取更多的地方。
坏心眼如秦寒,已经想着用宇文成龙当肉盾攻城了,守关将领不杀宇文成龙,关口守不住,杀了宇文成龙,宇文化及不会放过他,不想死就加入瓦岗军。
可徐茂公等人也算是正人君子,而且这样打仗暂时可以得到利益,却不能服众,天下群雄也只会说瓦岗众人卑鄙无耻,不利于瓦岗的发展,把这个建议给否决了。
秦寒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到了宇文成龙的牢房的大门口,指着磨刀的那些人说道:“宇文将军,在下秦寒,不用害怕,不是来杀你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个人,你想不想听听啊!”
宇文成龙已经被磨刀的声音吓得魂不附体,听到有人愿意和他说几句话,腿软了走不动,便手脚并用的爬过来,一脸讨好的说道:“还请将军指点!”
“那我就按照顺序说了,最左边那两个,你认识吧!裴仁基将军和裴家大小姐,现在是我瓦岗的国丈和皇后,你们之间的仇怨你自己清楚,你自己想办法吧!
第三个是我瓦岗兵马元帅秦琼的夫人,她姓李,是当年的成公李浑之后,‘日落照龙舟,黄淮逆水流,扫尽杨花落,天子季无头’,宇文大人和杨广当真是好文采!
这一家子就是我五哥单雄信一家,宇文化及查抄二贤庄,杀了单家数十口,说来咱们也有仇怨啊,当初我接了嫂嫂侄儿和妹子出逃,你宇文家的通缉告示可是贴遍了天下啊!
宇文将军,你现在该好好想想,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否则的话,这些人要杀你,谁都拦不住。”
秦寒把这些人挨个介绍了一遍,随后众人一起冷冷的看着宇文成龙,杀意几乎凝聚成了实质。
宇文成龙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啊”“嗯”的声音,他被吓傻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和宇文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且每一个都在瓦岗位高权重,皇后,国丈,元帅夫人,哪一个要杀他,他都会立刻尸骨无存。
徐茂公走了过来,面无表情说道:“宇文将军,我这里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看着徐茂公的冰块脸,宇文成龙觉得这张脸比亲爹的脸还亲切,跪在地上磕头作揖,哭着说道:“军师大人有令,小人岂敢不从?小人家里有点关系,你们放了我,我让我父亲去求皇帝,免了你们造反的罪过,人人都有封赏,如何?”
徐茂公冷冷的说道:“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谁让你废话的,嫌我们的刀不够锋利么?”
“是是是!小人知罪,小人知罪,请军师大人吩咐。”
当天晚上,樊虎等人带着宇文成龙的求援信,去了别的